沒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張雲皺着眉提醒對方一句。
罵髒話他可以無視,但要是浪費他的時間,那就別怪他用些手段了。
夜冥幽聞言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性格的人。
這人好像只關注自己關心的問題,對外界的其他事情毫無反應。
罵了半天,都沒讓他皺眉毛,結果說了兩句多餘的話,這就忍不住了?
這都什麼人啊?!
眼看張雲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危險,夜冥幽古怪地搖搖頭,回答道:“要殺你的人名叫陶心嫺,是三清門的人,至於你說的那兩種毒藥,只有閣主知道配方,你問老子也沒用,老子只會草你媽!”
“哦,多謝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張雲也不廢話,直接送他一個了斷。
手中的水雲刺插入夜冥幽的腦門,寒氣順着血槽瘋狂涌入,欲要在他的體內炸開冰花。
整個過程極其艱難,寒氣是滲透進去了,但沒有辦法擴散開來。
築基期的靈力太靈活了,也太過堅韌,哪怕兵刃已經入體,也沒有辦法破開防禦。
最後還是靠噬心離魂之力,麻痹了夜冥幽的經脈,這才徹底結束了他的性命。
“嘖!我就知道會這樣!”
“果然啊,到了築基,想殺人那可太難了。”
張雲搖搖頭,對於這個結果稱不上有多意外。
他從自己的身體變化當中,就已經感知到會有這個結果了。
不止是夜冥幽,就算別人想用相同的辦法殺他,也會遇到同樣的情況。
也正是因爲如此,張雲纔敢讓夜冥幽近身,不然他也不會用這種策略來對付這個傢伙。
至於從夜冥幽口中得到的答案?
他其實無所謂對方是不是說謊,只要能提供線索那就足夠了。
陶心嫺這個名字就是一個線索。
三清門,天明山,陶蔚晴。
這不就聯繫起來了嗎?
至於毒藥嘛,他就是隨口一問,也沒想過能從這人口中得到答案。
一個戰鬥中從來不用毒的傢伙,他懂個錘子毒藥!
用屁股想都知道,夜冥幽平日裏肯定不關注這方面的問題。
這也是他親自跟夜冥幽動手之後,才意識到有這麼一個問題存在。
他從一開始就找錯人了,想要得到毒藥的線索,就不該找上夜冥幽的。
此外,張雲心底還產生了一個新的猜測。
“那個無憂閣的閣主,可能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厲害。”
“如果他真的是金丹期的話,想來他的屬下應該沒這麼孱弱纔對。”
“而且不光是夜冥幽,就連金樓的掌櫃也說噬心、離魂是無憂閣的獨家祕方,是被當成是寶貝來保護的。”
“一個金丹期的修士,需要把這種毒藥當做寶貝嗎?”
“恐怕是不太可能的。”
“除非這東西,能對金丹期的大能起到作用,否則沒必要如此重視纔對。”
“不過這一切都只是猜測,不能當做是定論,具體的還得到親眼見到那所謂的閣主,才能夠知道。”
不管那閣主是金丹也好,還是築基中期、後期也罷,那都不是他現在所能對付的敵人。
想要把毒藥的配方拿到手,怎麼也得到築基中期再說。
再者,殺了這幾個人之後,他對兩種毒藥的需求變相變小了。
四個儲物袋,除了夜冥幽身上的那個之外,各自都備着一瓶,加上他身上的半瓶,總共三套半的毒藥,這些已經夠用很長時間了。
所以這事兒不着急,哪怕以後真的不夠用了,也可以先找無憂閣的殺手去借,總之有的是辦法。
那麼接下來,該做什麼呢?
去調查陶心嫺這個名字是否屬實?
這好像也沒必要啊,一個可有可無的仇人,特地爲這事兒去耗費時間,不管怎麼想都覺得虧。
如此說來的話,重點仍舊在修煉上面?
張雲的視線停留在水雲刺上,眯着眼睛道:“其實最好是能先把身上的法器給換掉,只是這事兒做起來太難了,我身上的符寶本就是最頂級的東西,普通的法寶也比不上它們,哪怕按照三師姐的提議逛了兩處店鋪,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替代品,我該上哪去更換?”
“或許狩獵會是個好主意,只要幹掉九宗的築基,想來肯定能找到好東西。”
“但以我現在的修爲去狩獵,怕是要被人當成獵物。”
“所以放在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修煉,二是去三清門尋求更強的功法和法術。”
“前者的話需要去自行尋找祕境,而後者則存在無從預料的風險。”
“來回衡量的話,最好還是去尋找祕境,把修爲提升上來再說?”
沒了大師兄的建議,前路一下子變得模糊起來。
而每當這個時候,張雲就很想念大師兄。
要是王成昱在的話,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大師兄一句話就能解決掉了。
但現在,他只能依靠自己。
“不管了,先去找慕泠人,我太想她了,哪怕只是遠遠地看她一眼也好,先找到她再談其他。”
“另外,日後的戰鬥方式也需要作出調整。”
“水雲刺是靠不住了,那就先試試這把黑色的匕首。”
“還有夜冥幽儲物袋裏的那本《彩蝶幻光步》,也得勤加練習。”
“要是能把身法練到夜冥幽那個程度,想必日後再敵人之時,也能更加從容一些。”
短刀配合上隱匿能力,再加上噬心離魂的輔助,所能形成的戰鬥力還是比較可觀的。
哪怕還沒有開始練,只是想象一下這個組合,也能猜想到這會帶來多麼可怕的威力。
也就夜冥幽這種,一心只想着戰鬥的人,纔會忽略掉那麼好的東西。
要是沒有那所謂的驕傲,這傢伙肯定要比現在可怕得多。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彩蝶幻光步》其實就是《幻蝶迷蹤步》的完整身法。
可能是夜冥幽教別人的時候留了一手,纔會出現兩本幾乎一摸一樣的身法。
如此看來的話,或許夜冥幽也沒有張雲所想的那麼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