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選好節目,電子門鈴卻突然響起。
許君龍起身,透過可視門鈴定睛一看,不由得一愣。
怎麼是李頂天在按門鈴?
而且,李頂天今天也不知是喫錯什麼藥了,竟然是盛裝打扮而來的。
這貨將那幾枚冒名頂替得來的勳章通通別在了胸前,一臉拘謹站在門口,嘴脣繃成一條直線,看上去有些緊張。
他按門鈴的時候先是按一下,接着停留片刻,默默等待裏面的動靜,無人迴應之後又再按一次,看上去非常小心翼翼。
許君龍不想搭理李頂天,轉身準備上樓,躲個清靜。
不曾想剛邁出去一步,就聽李頂天在門外頗爲討好的說道:“亥豬天王,在下李頂天,西軍司大校,聽聞您搬來魔都了,特地前來拜訪,可否開門一見?”
在得到反饋消息,知道魔都一品山頂別墅的主人是大名鼎鼎的亥豬天王時,他差點沒激動得跳起來。
這可是護夏神殿十二天王之一!
他平日裏削尖了腦袋都接觸不到的人物!
許君龍聞言,一臉呵呵。
冒名頂功的西軍司大校,也好意思自吹自擂?
“亥豬天王,雖然這樣貿然過來,有些唐突,但我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我明白那十大統領是您幹掉的,您實力無雙,是我敬佩的偶像,我很希望能跟您學習一些戰鬥技巧,拜您爲師,求您給我一個機會!”
李頂天苦苦哀求,許君龍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以亥豬的個性,弄死十大統領後第一時間拍照秀優越感,會讓這貨撈好處纔怪。
“亥豬那垃圾水平也有人拜師,傳出去豬都笑了。”
許君龍微微搖頭,上樓躺着休息了,任憑李頂天在外面口若懸河,好話說盡,也不給半點反應。
李頂天說得口乾舌燥,頂着大太陽,穿着厚厚的軍裝,熱出了滿頭的大汗。
原本出門的時候,他還覺得自己胸前的這些軍功章特別閃亮,怎麼看怎麼霸氣,可是站了這麼久之後,軍功章已經變成了沉重的累贅。
無奈之下,李頂天只能寫下自己的聯繫方式,默默地塞進了別墅門前的地墊下面,高聲說道:“亥豬天王,您今天不方便相見的話,我也不勉強您,不過我把手機號碼留下來了,等您什麼時候方便了,隨時打我電話,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
李頂天之所以說後面這麼一句,也是想稍微強調一下自己的身份地位,讓亥豬不要這麼藐視他。
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盤完全打錯了。
藐視他的不是亥豬,而是許君龍!
“唉,雖然過程艱難,但如果能拜亥豬天王爲師,成爲護夏神殿的一員,那我日後一定可以平步青雲,成爲年青一代當中最炙手可熱的戰神,到了那個時候……天下誰能不識君?”
儘管這次出師不利,不僅門都沒進去,還連一個說話的機會都沒得到,可李頂天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丟人的。
護夏神殿的十二天王,豈是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見的?
李頂天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邁着步子離開了山頂。
回到半山腰的別墅後,等候多時的南門燕立刻放下手機,湊過來一臉興奮地問道:“天哥,和亥豬天王搭上線沒?”
可在她從李頂天嘴中知曉,亥豬天王與她們住在同一個別墅區,近在咫尺時,她想要攀附的目標立刻就變了。
和亥豬天王比起來,李頂天又算得了什麼?
李頂天攤了攤手,嘆息道:“哪那麼容易,我在門口站了大半個小時,亥豬天王連理都沒理我,看來此次誠意不夠,回去再想想辦法吧。”
南門燕聽了這話,內心未免有些失望,又有點埋怨李頂天太不中用,眼巴巴地去等着,居然連一句話都沒能說上。
這也讓南門燕更加堅定了要藉着李頂天這個跳板,找到更好歸宿的想法。
當然,若是沒有更好的選擇,李頂天也是不錯的。
李頂天不知道的是,他離開後不久,許君龍就給別墅的保潔打了電話,說門口有些髒了,讓他們過來清潔一下。
在一般人眼中可望而不可即的大校聯繫方式,到許君龍這裏卻如同垃圾一般,被隨意的掃進了垃圾桶。
………………
轉過天來,許君龍起牀之後,並未像以往那樣進行鍛鍊,而是簡單進行一番洗漱後,便開車去了騰飛商聯。
之所以這麼火急火燎地往那兒趕,是因爲一大早他收到了白蓮發來的短信。
由於卜誠良一家對集團的財政進行了限額,所以卜惠美拿不出錢來入股趙氏集團,無奈之下,卜惠美只能決定今日一早去騰飛商聯,找褚生把事情徹底說清楚,順便將貨款要回來。
白蓮不想惹這種麻煩,遂找了個藉口說自己臨時有急事不能前往,反手就把消息告訴給了許君龍。
“我這樣可算是仁至義盡了哦,惠美,講真的,與其我陪你去一起遭殃,倒不如給許君龍一個表現的機會,順便也讓本小姐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自從昨天發覺許君龍的可能有着非比尋常的身份後,白蓮就開啓了自己的試探計劃。
她默默下定決心,一定要把許君龍的真實身份給打探出來。
而這次的事情就是一個試探他的絕佳機會!
許君龍究竟有沒有本事擺平褚生,應該很快就見分曉了。
………………
在許君龍趕往騰飛商聯的時候,卜惠美已經先一步到達了騰飛商聯樓下的咖啡廳,並和褚生見到了面。
“卜小姐,昨天打了我,今天又求見我,你可真是有意思。”
褚生眯起眼睛,臉上還包着紗布,傷口都沒消除,恨意又怎麼可能輕易遺忘?
“褚老闆,不好意思,我這次是專程來給您道歉的,上次是我不懂事,誤把您的玩笑當真,做了一些出格的舉動,冒犯了您,真是對不起。”卜惠美主動屈身。
她知道,要是坐實了昨天褚生對她圖謀不軌的話,那褚生就徹底變成了她的對立面。
倒不如幫褚生想一個藉口,讓其借坡下驢,緩和雙方矛盾。
“呵呵,我那天可不是在跟卜小姐開玩笑,卜小姐想把錢要回來可以,但是必須付出點代價。”褚生卻不喫這一套,冷冷的說道:“我對卜家沒什麼所圖的,唯獨傾慕於卜小姐的花容月貌,這是我家別墅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