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龍怎麼敢這樣和南門燕說話?
兩人的身份地位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好嘛!
南門燕聽了這話也不免有些惱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瞪着許君龍說道:“你還真是狗咬秤砣裝嘴硬,假如我不向天哥幫你求情,你覺得你能活到現在嗎?”
“許君龍,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誰給你的膽子在這裏撒野?不管是玫瑰還是剛纔的韓跳跳,都不是你這種鳳凰男能得罪的,要想好好活着,以後就乖乖當個窩囊的上門女婿,別成天拽的二五八萬似的!”
“不是誰都像本小姐這麼好心,願意給你機會,我告訴你,這是本小姐最後一次幫你,往後你要是再惹是生非,就算被人剁了,我也不會眨一下眼!”
南門燕一副老大姐的模樣,好像如果沒有她,許君龍今天必死無疑似的。
白蓮心裏泛起了嘀咕。
南門燕如此討厭許君龍,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幫着許君龍解圍?
自相矛盾!
面對南門燕的警告,許君龍不怒反笑:“南門燕,你這自以爲是的毛病到底什麼時候纔會改?我正想借着這個機會好好教訓教訓那兩個傢伙,卻被你插足攪和了好事,你的這番操作救的不是我,而是他們兩個,明白嗎?”
南門燕本來以爲許君龍會感恩戴德的向自己道謝,所以纔在離開之前特地和許君龍見一面,不料想象中的感謝沒有收到不說,反而還捱了一通埋怨,裏外不是人。
“許君龍,難怪你會被許家掃出門,就你這種性子,天王老子家都容不下你!”
“你知道玫瑰姐的靠山是誰嗎?那可是天哥見了都得禮讓三分的大佬,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在這大放厥詞?”
王嫋抱着肩膀,聽着南門燕和許君龍之間的對話,忍不住搖頭一笑。
她從來沒見過許君龍,只是從南門燕的口中聽說過這是一個傲慢無禮,沒什麼出息,空有匹夫之勇的傢伙。
也正是因爲他實在太無能,所以南門燕才和李頂天走在一起,退了這門婚事。
今天見到許君龍本人,王嫋發現南門燕的形容詞還是保守了一點。
這貨簡直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煞筆!
“別人長腦子是爲了好用,你倒好,只是爲了顯高。”許君龍揉了揉太陽穴,揚手道:“南門燕,我不需要你趾高氣揚的提醒和建議,因爲你根本不知道我站在什麼高度,而你又處在什麼角度,聽我一句勸,從哪裏來,你就回哪裏去,”
南門燕氣極:“好好好,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行,你就繼續作吧,我看你幾時把自己作死!”
怒聲之下,她狠狠轉過身,打算和王嫋走人。
兩女纔剛走出去沒幾步,許君龍突然開口。
“慢着。”
南門燕偏頭,一聲冷笑:“怎麼?現在知道錯了?”
“儘管我不需要你幫我,可不管怎麼說,你也確實出了力,既然這樣,那我也投桃報李,還你一個人情。”許君龍聲音如常。
“陳氏集團有人罩了,如果你們想對付陳雪凝的話,那我勸你們最好及時收手,否則後果自負。”
話音剛落,王嫋的臉色便陡然一變。
她準備打壓陳氏集團的事情,暫且只有南門燕,李頂天和自己三個人知道,許君龍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南門燕同樣有些啞然。
不過,她並不在乎消息是誰泄露的,因爲許君龍壓根就沒有和她斗的資格。
“許君龍,要是陳雪凝真找了你求助,那他們陳家還真是一點出息都沒有,畢竟連抱大腿都只能抱你這種貨色,呵呵。”
不屑一笑過後,南門燕帶着王嫋從容離去,完全沒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
既然這女人固執己見,那他也沒必要手下留情了。
是騾子是馬,回頭溜出來時自有分辨。
白蓮吞了吞口水,拍着自己的堡壘,過了好一陣子才緩過神來,怯生生的向許君龍詢問道:“剛纔那兩個美女,一個是南門燕,另一個是誰?”
“王氏集團的王嫋,來自京都王家。”許君龍雲淡風輕的回答道。
白蓮猛地捂住嘴巴,差點尖叫出聲。
“京都王家,那可是真正的大咖!”
“區區熒光,又豈能和皓月爭輝?”
許君龍譏誚一笑,讓白蓮無言以對。
“嗯嗯嗯,反正在你眼裏面,誰都是青銅,就你是王者,行了吧?”
白蓮翻了翻白眼,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免得等下玫瑰姐去而復返,找你報復,到時候連個求情的人都沒有。”
許君龍聽了白蓮的話,巋然不動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家店的老闆雖然不怎麼樣,但是酒調的卻很不錯,喝盡心再說。”
說着,他又道:“至於你嘴裏那個玫瑰姐,她敢來找我報復,我就敢讓她有去無回。”
許君龍這副不把玫瑰姐放在眼裏的口氣,把白蓮嚇了一大跳。
她連忙張望二樓,發現玫瑰姐竟然全程都在關注着這一桌。
剛剛的對話,似乎被玫瑰姐聽到了,她面色一黑,表情很不自然。
“你小聲一點,人家在偷聽我們講話!”白蓮瞪了許君龍一眼,壓低了聲音提醒道。
許君龍擡眼一看,只看見玫瑰姐轉身進老闆屋的背影,無所謂的攤了攤手,一臉不在乎。
白蓮單手捂臉,不忍直視。
這傢伙,真是不把自己玩死都不甘心啊!
………………
老闆屋內,玫瑰姐勃然大怒,把桌上能摔的全都砸到了地上。
此刻,一個男人從臥室伸着懶腰,神情慵懶地走了出來。
看着盛怒的玫瑰姐,有些好笑:“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發脾氣。”
玫瑰姐一愣。
她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人後,一時間心花怒放,將所有的怨氣拋在腦後,立馬撲進了對方的懷中,驚喜萬分。
“巔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在下面耽誤時間了!”
面對投懷送抱的玫瑰姐,楊巔峯一把摟住了她,笑眯眯的上下其手,同時笑道:“一個小時前,我見你不在,假寐了一會兒,怎麼,誰欺負你了?”
玫瑰姐窩在楊巔峯的懷裏,嘟着紅脣,把整件事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楊巔峯眼神陡然一凜,語氣陰冷:“瑪德,竟然有這麼不知好歹的狗東西,現在這些小輩真是越來越目中無人了!”
“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畢竟李頂天也給我打電話了,最近不是正好有件事想求他麼,這也是個難得的機會。”玫瑰姐委屈道。
“不行,我的女人怎麼能受這種鳥氣,李頂天只是請你別爲難他,又沒說我不能爲難他。”楊巔峯挑逗着玫瑰姐的下巴,似笑非笑。
玫瑰姐無奈一笑:“你這樣會讓李頂天覺得我出爾反爾,陽奉陰違的。”
“那就不要這個人情,李頂天能辦到的事情,我也能辦到。”楊巔峯自信一笑,又道:“你是我罩着的人,挑釁你就是挑釁我,除了龍獄的龍君,我這輩子還沒有怕過誰,這小雜種敢如此大言不慚的跟我對着幹,若是不去教訓教訓他,以後傳出去,還以爲我的面子比不上一個李頂天。”
玫瑰姐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也就沒再勸,跟着楊巔峯出了老闆屋,往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