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保住了自己的桃子,但卻無法生育。
呂合金不敢把這件事聲張,對所有的保鏢都下了封口令。
現在正是競爭呂家繼承人如火如荼的時期,要是被家裏人知道自己在傳宗接代這方面出了問題,輕則貶爲旁系一脈,重則逐出家門。
在醫院安頓下來之後,呂合金並沒有忘記自己要報復許君龍和卜家的念頭。
他親自給呂回品打了個電話!
呂回品並非呂家本族人,而是呂家多年前收養的一個孤兒,被培養成了武道人士,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呂回品從小就對呂合金很好,以往呂合金和別人結下樑子的時候,也都是找他來幫自己滅口出氣。
呂回品接到消息之後覺得非常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居然要自己親自跑一趟?
八面玲瓏的王家很快也得知了這個消息,並第一時間告訴了王嫋。
彼時的王嫋正跟着南門燕和李頂天一起用餐,她看了一眼手機之後,眉毛一挑。
“今天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怎麼說?”南門燕有些摸不着頭腦。
“呂家的呂合金這兩天來魔都出差,似乎是遇上了難纏的對手,居然要請呂回品來幫忙。”王嫋直言道。
“這呂回品可是京都有名的人物,爲人心狠手辣,替呂家辦了不少灰色事,此次來魔都,估計又得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這呂合金該不會也是爲了陳氏集團的事情來的吧?”南門燕似乎想到了什麼,愕然道。
“應該不會,呂家暫時還沒有達到可以和驚鴻鋒的地步,我這次也是鋌而走險,再加上有你的幫襯,纔敢下手的。”王嫋搖了搖頭,又道:“況且,呂家在魔都沒什麼人脈,不敢貿然行動的。”
說到這裏,王嫋又有些疑惑的道:“其實我也覺得挺奇怪,魔都就這麼大的地方,凡是有頭有臉,能說得上話的,最近都在爲了陳氏集團的事情奔走,呂合金到底是惹到了誰呢?”
王嫋話音剛落,又一通信息傳到了她的手機上。
“什麼?!”
見王嫋表情詫異,南門燕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呂合金被人打進了醫院,而且去看的還是生殖科,這可就……耐人尋味了呀……”
說到這裏,王嫋一雙水汪汪的眸子轉來轉去,眼神之中滿是訕笑。
“小燕,你猜猜動手的人是誰?”
南門燕聽到王嫋這麼問,表情微微有些變化,試探性的問道:“不會是許君龍吧?”
“你真聰明!”王嫋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可南門燕卻是秀眉微顰。
許君龍一個小小的監獄長,如何來的資格和呂合金同處一室,還將人打傷?
一直沒說話的李頂天突然冷笑一聲:“這小子還真是哪裏有坑往哪裏踩,呂回品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甚至曾經一夜之間屠戮別人滿門卻沒留下任何線索,出手極其兇狠,實力不比我差。”
王嫋附和道:“說到這裏我就不得不批評小燕一句,上次在玫瑰姐的場子,許君龍鬧事,你非得要讓李大校救他,結果呢?慣得他膽子肥了一圈,得罪了更加不該得罪的人,假如上回李大校沒替他求情,讓玫瑰姐好好教訓一下他,或許他這回就不會闖出這麼大的禍來了。”
南門燕低着頭,懊惱不已。
“嫋嫋,兩人的矛盾怎麼起來的?”
王嫋瞥了一眼手機上的消息,複述道:“主要是因爲卜惠美一事,呂合金那傢伙是個出了名的色胚子,想對卜惠美下邪手,正巧被許君龍逮住了。”
“又是因爲女人節外生枝,上回跟那個白蓮一起去喝酒也是一樣,真是個腦殘男人。”南門燕揉了揉太陽穴,都不想吐槽這貨了。
王嫋呵呵道:“這種憨批就該早點完蛋,讓呂家人教訓一下不很好麼?”
“真正教訓一個人不是肉體上,而是精神上。”李頂天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那許君龍極其要面,每次在小燕面前都死鴨子嘴硬,扯一些所謂的大男子主義發言,想教訓這樣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對他施捨尊嚴。”
王嫋一愣:“李大校的意思是?”
“幫他!”李頂天嘴角一掀,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越是好面的人,越不喜歡被人援助,尤其對象還曾是自己最討厭的人,這就是爲什麼許君龍上回在玫瑰清吧被小燕幫了後,還說小燕自作多情的原因。”
“他被小燕退婚,尊嚴被踐踏了一次,靠着小燕逃過玫瑰姐的報復,尊嚴又被踐踏一次,若是這一次再被踐踏,你們說許君龍會什麼感覺?”
南門燕眼前一亮道:“痛不欲生!”
“不錯!”
李頂天打了個響指,笑道:“教訓許君龍這樣的人,就得讓他知道,自己再怎麼努力也改變不了階層的差距,最終不過是像一條喪家之犬,靠人救濟而活。”
“天哥,你這招真絕!”南門燕豎起了大拇指,彷彿眼前已經出現了許君龍那吃了屎一般的憋屈臉色。
王嫋見兩人似乎把這事定下來了,插嘴道:“我建議你們再考慮一下,呂家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要想把許君龍給撈上海,怕是要搭上不小的人情!”
李頂天擺了擺手,說道:“無妨,呂家雖然是個龐然大物,但終究也不能隻手遮天,這個面子他們還是要賣給我的。”
王嫋聯想到李頂天現在的地位,倒也沒再說什麼,反倒是頗爲羨慕的看向南門燕道:“小燕,你可真是好福氣,能找到李大校這樣有氣度,又有能力的男人!”
南門燕聞言,嘿嘿一笑,腰桿都比之前直了不少。
然而下一秒,王嫋話鋒一轉,開玩笑似的道:“李大校,你這次救了許君龍,萬一他將來有機會回到許家,不知恩圖報,反而要因爲小燕跟你鬥上一鬥,那你豈不是放虎歸山留後患麼?”
“後患?就他?呵!”
李頂天輕蔑的神情,讓王嫋覺得自己有些自討沒趣。
是啊!
那個小小的監獄長有什麼資格能成爲李頂天的“後患”呢?
李頂天雙手環胸,眺望遠處,霸氣的道:“這種螻蟻又豈能入我的眼?能和我鬥一鬥的,不是這樣籍籍無名的小嘍囉,而是像亥豬天王一樣,貴不可言的存在!”
南門燕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就是說啊嫋嫋,拿許君龍跟我們天哥比,那不是自降身份嗎?”
王嫋笑了笑,閉口不言。
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這李頂天過於自負,很容易被反將一軍!
當然,能夠生擒白鳥,十殺白王座下統領,人家倒也有自負的資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