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陶醉談合同被打傷住院後,妻子鄭茶氣炸了,直接給卜爲民打了個電話過去。
早在今天上午陳雪凝把和卜氏集團合作的任務交給陶醉之後,卜爲民就動用關係給她打了一通電話,想要提前幫卜惠美說說好話,讓她這個枕邊人表達一下好意,通融通融。
儘管卜爲民不向着卜惠美,可卻不想卜氏集團就這麼落魄,所以才幫卜惠美一把。
鄭茶考慮到長遠利益,便順水推舟賣了卜爲民一個人情,在卜爲民的千恩萬謝之中立了個大恩人的人設。
可哪曾想,卜爲民會搞出這種喫幹抹淨不認賬的事情?
“陶夫人,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
卜爲民一接起電話,便客氣的笑問了一句,彷彿多年好友問候一般。
“卜爲民啊卜爲民,你們卜家是真行啊,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被你們給玩明白了是不是?”鄭茶冷笑道。
“你唱白臉,給我打電話,又是求情又是說好話的,讓我心軟,等到我老公和你的人見了面,就讓你們家那個上門女婿對我老公又打又罵,威脅我老公的人身安全,逼着我老公簽字是吧?”
“雖然我老公已經把合同簽了,但這份合同是違揹我老公意志的,你們要不然就趕緊給老公登門道歉,要不然就做好被我告到倒閉的準備吧!”
也不等卜爲民反應過來,鄭茶氣呼呼的掛斷了電話。
卜爲民聽完了鄭茶的這一番控訴之後,心跳如鼓,憂心不已,又想到對方的威脅,連忙拿出了兩顆速效救心丸喫上,這才稍稍舒服了一些。
“這卜惠美,怎麼這麼蠢呢?氣死我了!”
卜爲民深吸了一口氣,當即撥打卜惠美的電話,可卻顯示關機當中。
他又氣又怒,當即開車去卜家親自算賬。
………………
回去的路上,卜惠美還在喋喋不休地數落着許君龍太過沖動的事情。
許君龍連聽都懶得聽,自顧自地翻看着自己的卡包。
這個卡包是亥豬臨走之前留給他的,裏面涵蓋了整個魔都,大大小小上千家酒店和娛樂場所的高級會員卡,每一張都是絕版。
也就是許君龍之前沒仔細查看過,否則他就會發現,他在魔都的生活成本完全可以爲零。
有了這些高級會員卡,他走到哪裏都可以白喫白住白拿,不需要花一分錢。
卜惠美看到許君龍這一副吊兒郎當,把自己的話當成耳旁風的模樣,心裏氣不打一處來,趁着等紅燈的工夫,把許君龍手上的卡包拍掉了。
“你能不能認認真真聽我說話?在這鼓搗什麼呢?”
許君龍也不生氣,自顧自地把卡包收起來,隨後頗有些無語的說道:“你的那套在賤人面前根本就不管用,跟講道理的人講道理,跟不講道理的人講拳頭,這就是我的做人準則,你說什麼都白搭。”
“我已經跟他講了半天的道理了,你又不是沒看見,是那小子自己油鹽不進,非得找死,這也要怪我嗎?”
許君龍一副振振有詞的樣子,讓卜惠美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你該不會以爲自己做得很對吧?只有底層的人才會胡亂動手,你要是想融入高層,就必須得學會隱忍,而不是暴力行事”
“你!”
卜惠美被許君龍問得啞口無言,她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就你這格局和見識,你也就能當個小監獄長了,真不知道陳雪凝看上了你什麼,居然把經理這麼重要的位置給了你,她也真是夠倒黴的。”
許君龍聽了卜惠美的吐槽,不以爲意的說道:“她倒黴?她自己應該都不覺得吧,畢竟要是沒有我,也沒有山水城的項目。”
“哼!你那不過是瞎貓碰着死耗子罷了,別真以爲自己有多厲害了!”
“隨便你。”
許君龍實在是懶得跟卜惠美解釋這麼多。
他已經被卜惠美蠢怕了。
這女人擺明了一直戴着有色眼鏡看他,哪怕陶醉那樣的王八蛋,卜惠美都能找到角度幫他洗白,而自己卻不管做了什麼,都只是個不入流的小監獄長。
話不投機半句多,許君龍也懶得聊下去了。
“哼,少在這裏故作深沉,你也反思一下你自己吧,怎麼會連當個上門女婿都當不明白?”
卜惠美冷哼一聲,打開車門,像捧着傳國玉璽一樣捧着那份簽約合同進了門。
本想說出今天簽約成功的好消息,讓大家高興一下,卻沒想到門一打開,映入眼簾的就是二爺爺那張鐵青的臉。
旁邊,卜衛國等人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這讓卜惠美感到非常奇怪,正要開口詢問是怎麼一回事,卜爲民就拄着柺杖走了過來,冷冷地看着卜惠美吼道:“跪下!”
卜惠美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並沒有順從的下跪,而是拿出手上的合同,遞到卜爲民的面前說道:“二爺爺你看,這是……”
“嘩啦!”
卜惠美剛把合同拿出來,還沒具體說明,卜爲民就一把搶過合同,像扔廢紙一樣把合同扔了一地。
“二爺爺,你……”
卜惠美淚水瞬間充盈了眼眶,她實在想不通自己做錯了什麼,要遭受這樣的待遇。
“哭!你還有臉哭?你該不會以爲憑這種手段拿到的合同能獲得表揚吧?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大禍了!”
“拿不到合同就拿不到合同,怎麼能用這種歪門邪道的手段呢?!你和許君龍真是把卜家的臉都丟盡了!”
“誰給你們的膽子跑去打人?你們是什麼東西?是地下社團嗎?我們卜家世世代代做正經生意,從不涉黑,這下可好,原則都被你們破壞了!”
“陶經理的老婆剛剛打電話跟我說,可合同是在陶經理被脅迫的情況下籤的,她要去報警,把你們兩個都抓起來,這下你們滿意了?!”
根本不給卜惠美辯駁的機會,卜爲民就像連珠炮一樣,唾沫橫飛地把卜惠美罵了個狗血淋頭不說,臨了還舉着柺杖,狠狠地敲了一下卜惠美的膝蓋。
卜惠美一個不穩,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眼淚順勢而下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大哥,這就是你寵愛出來的好孫女!爲了保住總裁的位置,竟然能如此喪心病狂!這種人能帶領好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