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龍拿出雲南白藥,先給白蓮噴上了一些稍稍鎮痛,隨後上手準備幫她揉開,可許君龍的拇指還沒有碰到白蓮的腳,她就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啊啊啊!你別碰我啊!不是已經噴了藥了嗎?就這樣吧,求求你了別動了,我真的好疼啊!”
看來白蓮這回是真的疼得厲害了,居然連和許君龍的親密接觸都可以放棄,撒潑耍賴地不讓他碰。
“哪裏就那麼嬌氣,我今天要是不給你揉開的話,你明天腫得更厲害,後天就下不了地了,少說也得休養個半個月。”
“你放心吧,我手法很好的,以前出去演練的時候,但凡有兄弟受傷,全都是我給治的,就連骨折的警犬也在我的精心餵養之下——”
“你閉嘴啊,我又不是警犬!啊啊啊!你再過來,我要叫了,我真的要叫了!!”
“救命啊,非禮啊!許君龍你這個變態,輕點輕點,求求你了,嗚嗚嗚……”
白蓮又是哭泣,又是求饒,講出來的話令人浮想聯翩,不知道的還以爲許君龍在強搶民女呢!
誰能想到他不過是幫白蓮按摩一下,揉開水腫罷了。
“你輕點叫,別回頭腳不疼了嗓子疼。”
許君龍一陣頭疼。
這女人撒起潑來竟然如此可怕,好說歹說,文的武的全都不行。
他也只能強忍着耳膜被震穿的風險,繼續幫白蓮按摩。
不過不得不說,白蓮這小腳丫長得真的很漂亮,又白又嫩,無比細滑,一看就是沒喫過苦的小姐,平時幾乎不怎麼需要走路的。
看着看着,許君龍不由浮想聯翩,就連白蓮那刺耳的尖叫也變得動聽了起來。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他長出了一口氣。
白蓮試探性地將腳落在地上轉了轉,擦掉臉頰上的淚水,一臉傲嬌地說道:“哼,你還真是有兩下子嘛,被你這亂揉一通好像真的好了。”
“還行吧,不過也沒全好,你明天還是得注意着點。”許君龍聳了聳肩道。
“那你明天送我回去好不好,既然要注意的話,應該不適合開車了吧?”
“開車沒有問題,反正以你的技術,就算你的腳沒壞,不也是那個水平嘛!”許君龍一邊淡定地收拾着藥箱,一邊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不損我會死是吧?真是有夠過分的!講話要不要這麼難聽啊?我開車再不好,你也坐了好幾回了,那時候怎麼不嫌棄呢!哼!”
白蓮吐了吐舌頭,心裏琢磨起了要怎麼樣才能讓許君龍答應自己的請求。
經過這陣子的連番試探,她已經無比確定許君龍將會是個乘龍快婿了。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要怎樣說服許君龍爲己所用。
正好父親最近催婚催得緊,白蓮就想着把許君龍領回家去,讓家裏人見見,也省着他們老瞎琢磨別的。
白蓮的父母雖然沒有離婚,但是兩人的感情早已不復存在,夫妻關係名存實亡,這幾年白蓮的母親都在國外生活,而白蓮則跟着父親一起留在國內,準備接手白氏集團。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白蓮將來應該會走上聯姻的路,草草地嫁給一個對家族企業有幫助的人,就這樣過完跟對方毫無感情的一生。
正因爲這樣當白蓮發現許君龍的獨特之處後,她才說什麼都不願意放手了。
許君龍並不知道白蓮心裏的彎彎繞繞,打發她趕緊回屋睡覺。
“你明天送不送我?”
許君龍想了想道:“看情況吧,你要是表現得好,我倒是可以考慮送你回去。”
“怎麼纔算表現得好?”
一聽這事還有迴旋的餘地,白蓮立刻就來了精神,眨着星星眼看着許君龍,眼神當中寫滿了期待。
許君龍乾咳一聲:“上回早上喫的那個腸粉不錯。”
“我明天給你做!”
“最近天熱,還挺想喝綠豆粥的。”許君龍又道。
“我現在就去洗綠豆,明天給你熬!”白蓮表現得無比積極,簡直是有求必應。
“呵呵,行,你做吧,要是做得好喫,我明天就送你。”
明天的早飯有了着落,許君龍的心情也還不錯,晃晃悠悠的上樓睡覺去了。
結果纔剛走出去沒兩步,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來電的正是陳雪凝!
這讓許君龍覺得有點奇怪。
兩人今天不是纔在龔玥的生日會上見過,怎麼這麼晚又打電話過來?
“陳雪凝,你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
“我問你,你手上屠區的地皮還在呢嗎?”陳雪凝直言道。
“在啊,怎麼了。”
“我今天跟卜氏集團的人做了個買賣,把他們在趙泰公司的股份都買了過來,屠區的地現在就只有兩個主人,一個是你,一個是我,反正你也對做生意不感興趣,要不然就把你手裏的也都賣給我算了。”陳雪凝試探性地問道。
許君龍笑了笑說道:“陳總的消息很靈通嘛,卜家人真是笨,都到了這個節骨眼,竟然把地給賣了。”
“你居然也知道?”陳雪凝一聽許君龍這話的意思就明白了,看來自己得到的消息,許君龍應該也知道,而且是早就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而且知道得比你早得多,我跟卜家人百般交代,千萬別賣地以後會有進賬,可他們偏偏不信,這能怪得了誰?不過我的地不能都賣給你,我是打算把一部分交給你來使用的。”許君龍攤了攤手。
“至於另外的一部分,白蓮已經提前向我要求過了,我也答應了要給她開發。”
陳雪凝沉吟片刻之後說道:“都可以,反正就是我們兩個的事情,左手倒右手罷了,那我也就不折騰了,我是這麼想的,專門爲屠區的開發申請一個分公司,到時候由你全權負責,想交給誰開發都由你來定奪,怎麼樣?”
“我可不愛管這些閒事。”
陳雪凝本以爲自己對許君龍委以重任,他會很高興,卻沒有想到許君龍連連拒絕,說什麼都不願意。
“陳雪凝你可要搞清楚,我幫你對付王嫋跟韓封,是出於對你哥哥的承諾,而不是我喜歡參與到這場鬥爭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