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笑一進門,就跟兩人打了個招呼,正要開口寒暄,最後一位候選人就走了進來。
“你們來的可真早,人家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可你們明明是早起的蟲,只有被喫的命,這麼積極有什麼意義呢?”
對方這囂張的發言,傲慢的語氣,配合上那熟悉的聲音,任笑笑猛一回頭,果然看到了自己的死對頭卜嬌!
任笑笑之所以能和卜惠美成爲最好的朋友,有很大程度上都要歸功於卜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要不是卜嬌無差別的欺負兩人,當年的她們也不會抱團取暖了。
任笑笑回頭的同時,卜嬌也一眼就認出了她,立刻陰陽怪氣道:“嘖嘖嘖,真是冤家路窄啊,你不是已經被我虐的出國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難道當我的手下敗將也有癮嗎?”
卜嬌所說的手下敗將是指高中時的一次競賽。
那一次任笑笑的作品,明明是當之無愧的冠軍,但卜嬌卻暗中勾引了評審,讓對方給任笑笑打了個相當低的分數,最後與冠軍失之交臂。
就是那次的事情讓任笑笑大受打擊,再加上家庭氛圍令人窒息,她乾脆選擇了休學出國。
任笑笑做夢都沒有想到,如此無恥的卜嬌竟然也能成爲候選人。
怪不得候選人有四位,按理來說,公司安排候選人的時候都喜歡安排三個或者五個,這次卻莫名其妙的搞出個數字四,看來某些人又故技重施,耍了手段!
“卜嬌,人在做天在看,後門可不能走一輩子!”
“哈哈哈,行了行了,你和卜惠美永遠都是自命清高那一套,姐姐我早就聽膩了,我說你要不然乾脆直接回去吧,免得待會兒輸給我,又要哭鼻子了。”
凡是人都喜歡看熱鬧。
尤其喜歡看別人吵架,更不用說是兩位大美女吵架了。
不光屋子裏另外兩位候選人,就連走廊路過的不少員工都被吸引了過來,眼神在兩個女人傲然的身材上轉動來轉動去,完全沒聽進去兩人在吵什麼。
“卜嬌,這回我們應聘的可是那位神祕總裁的助理,人家位高權重,什麼投懷送抱的美女沒見過,你該不會以爲你那些鬼把戲還能奏效吧?”
任笑笑嘴上雖然這樣說着,但心裏卻並沒有把握,畢竟卜嬌時的態度實在是太過胸有成竹,好像只是來走個過場就能輕輕鬆鬆得到職位一樣。
“哈,奏不奏效你就等着瞧嘍,龍行天下的那位神祕總裁我確實勾引不到,這點我承認。”
“但是好巧不巧,我男朋友是這家公司的總經理,你該不會以爲定個候選人這種小事,那位神祕總裁會親自出面吧?”
卜嬌一臉得意,踩着高跟鞋走到門口,摟住了一個正在看熱鬧的男人。
那男人打扮的人五人六的,西裝革履,看起來好像很有本事的樣子。
他一進門,現場的幾個工作人員就趕緊起身向他打起了招呼。
“陳總經理早上好。”
此人名叫陳開,正是龍行天下公司的總經理。
任笑笑見此情景,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殆盡。
虧她還以爲自己是這幾位候選人當中最有競爭力的,萬萬沒有想到,卜嬌竟然又一次耍了陰招。
一想到這裏,任笑笑就什麼心情都沒了,感覺自己這一整個星期的精心準備就是個笑話。
望着卜嬌那小人得志的嘴臉,她恨不得直接扭頭走人。
“怎麼樣啊,是不是又想到逃兵了?是的話就趕緊走吧,別在這裏浪費大家的時間。”
卜嬌再一次嘲諷了起來,她覺得這次自己是板上釘釘,底氣十足,又能把自己討厭的人踩在腳底下,這種感覺真是太爽了!
任笑笑原本確實打算走,可是一聽到卜嬌說自己是什麼逃兵,她頓時就升起了熊熊的鬥志。
就算自己最後拿不下總裁助理這個崗位,起碼也要讓大家見識到自己的實力,讓他們知道,卜嬌只是個德不配位的表子!
想到這些,任笑笑不僅沒走,反而還一屁股坐了下來。
挑着眉毛對卜嬌說道:“我要是走了,你不就稱心如意了嗎?我想留下來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資本這麼囂張,總不會除了潛規則之外,就沒別的本事了吧?”
“朱顏辭鏡花辭樹,我倒要看看你能當多久的花瓶!”
任笑笑一句話就戳中了卜嬌的痛處,她本就比任笑笑要年長兩三歲,以色事人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卜嬌又怎麼可能不懂這個道理呢?
也就是因爲這個緣故,她纔想趁着自己美貌還在瘋狂向上爬,最好能一舉把卜惠美從總裁的位置上拉下來,等自己當了卜氏集團的總裁,那就可以一輩子高枕無憂了。
“好了,時間到了,大家別說話了。”
“我們這次的候選人選拔總共分爲兩輪,第一輪是筆試。”
工作人員很快拿上來了試卷,把試卷分別遞給了這四位候選人。
試卷上的題目任笑笑早就爛熟於心,分分鐘就寫上了最完美的答案。
卜嬌有些抓耳撓腮,最後乾脆擺爛,在每個題目下面寫了個我愛你,並印上了一枚香吻,隨後就把試卷遞到了自己的總經理男朋友面前。
那男人一臉寵溺的接過試卷,動作無比油膩的對卜嬌暗送秋波了一番,隨後把那試卷收入囊中,卜嬌就這麼過關了。
然而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許君龍走了進來。
他剛纔雖然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卻通過監控攝像頭把會議室裏的情況瞭解的一清二楚。
雖然任笑笑和卜嬌的爭吵非常精彩,但許君龍並沒有站出來說什麼,他相信以任笑笑的實力,絕對可以輕輕鬆鬆碾壓卜嬌,讓這個女人再也笑不出來。
因此他只是安排工作人員趕緊過來開始競選,而本人不打算露面。
一直到他看見那個叫陳開的總經理,還真在衆目睽睽之下肆無忌憚的,把卜嬌一個字都沒寫的試卷收了下來,他才終於忍不住了。
新建的公司豈能有這種徇私舞弊的敗類?
他和陳雪凝還有白蓮都忙得要命,平日裏並不能在公司裏時時盯着,總經理這個位置上必須得選一個可靠的人才行!
因此許君龍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冷着臉來到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