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和離後公主她富可敵國 >第15章 我知道你不是公主
    飯菜自然早就備好了。元念初覺得有必要慶祝一下,不顧衆人反對,讓白芷取來了一壺竹鳳酒。

    蘇清河主動接過酒壺,替元念初倒了滿滿一杯,自己的酒杯也滿上,然後舉起酒杯,“公主,總算功德圓滿,在下敬你一杯。”

    元念初欣然舉起酒杯,“也要多謝你的救命之恩,我先乾爲敬!”

    說完豪邁的一飲而盡,蘇清河也舉杯飲下。

    元念初覺得酒意有些上頭,趕緊吃了兩口菜,不防蘇清河又舉起酒杯,

    “公主,今日這賣酒的法子真是令人驚豔,着實令在下佩服,敬你!”

    咦!這是勸酒嗎?蘇清河想幹嘛!元念初覺得有些奇怪。但對着那張在燭光加持下,顯得更加溫潤如玉的容顏,她還不自覺地舉起酒杯。

    不怕,她酒量很好,這才哪到哪!

    蘇清河頻頻舉杯,元念初全然不懼,覺得自己越喝越清醒,還反敬蘇清河。

    沒想到首先撐不住的是謹兒,一會沒留意,他已經靠在趙媽媽懷裏睡着了。

    元念初指着謹兒咯咯直笑,“謹兒,你沒喝也醉了嗎?”

    謹兒被突如其來的笑聲一驚,胖胖的小身體開始蠕動。趙媽媽輕輕拍他的後背,謹兒才漸漸安靜下來。

    蘇清河一把捂住元念初的嘴,小聲對趙媽媽說:“你帶謹兒回去睡吧!”

    趙媽媽笑呵呵地抱着謹兒告退,順便還帶走了一屋子的侍女。

    元念初推開蘇清河的手,用手撐着有些發脹的頭,神情中滿是迷惑,“她們怎麼都走了?”

    突然聽到蘇清河冷不丁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元念初雙頰通紅,人有些迷糊,卻理所當然地回答,“我叫元念初啊!你說巧不巧,我穿越過來的公主居然跟我同名。”

    “你從何處而來?”

    “何處?現在應該叫楚地吧!我跟你說,千年以後,楚地可不是瘴氣遍野的蠻荒之地......”

    “我跟你說,謹兒就是你親兒子。千年以後,科技發展絕對是你不能想象的,做個親子鑑定就能確定親子關係,哪像這裏,根本沒法證明。”

    “......”

    元念初覺得臉上涼涼的,很舒服,好像有溼潤的布料撫過臉頰,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卻看到一道黑影,不禁害怕地發出一聲驚呼。

    “別怕,是我!”熟悉而低沉的聲音響起,元念初聽出是蘇清河,頓時鬆了口氣。

    元念初恍惚中看到蘇清河手中的帕子,原來是他在替自己擦臉。

    她有些不自在,喃喃說道:“白芷呢?怎麼是你在這裏?我喝多了嗎?”

    蘇清河端起牀邊的小碗,“我讓人煮了醒酒湯,你喝一點吧!”

    元念初正覺得有些頭疼,於是艱難地撐着身體坐起來。她接過小碗,咕嘟來了一大口,頓時覺得一股涼意直衝頭頂。

    這什麼湯!太醒神了吧!元念初感覺這輩子都沒這麼清醒過。

    她正打算問湯的材料,蘇清河石破驚天地來了一句,“你不是公主!”

    元念初如遭雷擊,挺直地坐正,碗裏的湯劇烈地晃盪,“你,你,你說什麼?你在胡說什麼?”

    蘇清河伸手拿走碗,放回原處,不緊不慢地說道:“酒後吐真言,你剛剛自己承認你不是公主!”

    元念初當然矢口否認,“酒後的胡話豈能作數!我是元念初,我就是公主。你有什麼證據說我不是?”

    蘇清河仔細觀察着元念初的表情,“永寧長公主乃文德皇后中年得女,愛若性命,女紅、廚藝一概不碰,她從小到大跟着皇子一起讀書,接觸的太傅、皇子、伴讀無一人會釀酒。”

    “何況,公主嫌商賈之事粗鄙,根本不會去了解行商之事。白日裏的那一出,連經年的商家都想不出來的好主意,你是從哪裏學的呢?”

    蘇清河的話,句句直擊重點,讓元念初張口結舌,無法辯駁。

    元念初知道這兩天自己的行爲,會讓人懷疑身份,但事態緊急,一時也顧不得這麼多。

    見言語上難以取信蘇清河,元念初心一橫,攏了攏頭髮,“若說向他人證明我就是公主,那還有些難度!但向你證明很簡單。”

    元念初纖細的手指勾在左邊衣領上,輕挑了挑眉,“鐵證,你親眼見過的。”

    蘇清河一時不明所以,見元念初的手指要撥動衣領,才反應過來。

    他一把按住元初放在衣領上的手,語調不穩地說道:“你要做什麼?”

    元念初看着蘇清河的手,嘴角上揚,向後靠到牀頭上,手輕輕一撥,雪膚上一顆鮮紅的硃砂痣分外妖嬈,

    “那日寒風刺骨,紗蔓不斷被揚起,我又冷又疼了,忍不住去抓那個帶給我痛苦的人,卻不慎折斷了兩根指甲......”

    “你別說了!“

    蘇清河瞬間臉紅過耳,狼狽地站起身來,如避鬼魅一般逃到梳妝檯前,“你把衣服穿好!”

    元念初有些納悶他的反應,怎麼如此純情,這外室莫非是白養了?

    隨手攏好衣服,元念初看到蘇清河手邊的首飾盒,突然想起那裏面還有一個證據。

    她赤腳走到梳妝檯前,在首飾盒的最下層,翻出一枚通透無瑕的玉佩。

    她將玉佩舉到蘇清河眼前,“這是你走前塞到我手中的玉佩,我可好好地收着呢!”

    蘇清河一直默默看着元念初,不過片刻,他已然恢復淡然的模樣,他將玉佩取下攢在手心裏,

    “永寧的記憶被你窺探得一清二楚,你到底是人、是鬼、還是妖?你說你與永寧同名,乃千年之後而來,出生於楚地。”

    元念初頹然地捂住臉,她以前喝醉就睡覺,沒發現會亂說話啊!

    “我要是鬼或者妖,現在就把你變成一隻癩蛤蟆。”

    “永寧呢?”

    “不知道。”

    太尷尬了!元念初小跑衝回牀上,快速地鑽進被子裏,將自己整個包裹了起來。

    蘇清河這個陰險小人,說話幹嘛說一半留一半!搞得她還扯衣服、露肩膀,以爲自己佔盡上風,結果他早就都知道了。

    蘇清河萬萬沒想到,元念初是這種反應,他無奈地走到牀邊,“你先出來,把話說清楚。”

    元念初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說什麼清楚,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一覺醒來就到了這裏。”

    蘇清河見她不肯出來,只得伸手去揭被子,誰知被子被裹成一團,竟然拉不開。他不由得加了點力氣,元念初卻把被子裹得越來越緊。

    蘇清河哭笑不得地站在那裏,一時不知自己到底在幹什麼!他泄氣地放開被子,在牀沿坐了下來,好聲好氣地說,

    “在下並不是要責備你,或者把你關起來。平心而論,你來做謹兒的母親,更得我心。”

    “在下這麼急在今晚就跟你攤牌,是想保護你。明日皇上應該就會召見你,到時肯定會當面質詢,你若不想好對策,恐有殺身之禍。”

    元念初被說中心事,一把掀開被子,深吸了一口被子外面新鮮的空氣,雙眼瞪着帳頂的牡丹繡紋,“你有這麼好心?是捨不得駙馬之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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