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有壞人,他們的氣息很討厭,跟天幻宗的花大少很相似?”
沈凌雖然失去了靈識,卻還是依靠敏銳的直覺先一步感知出來,淡定說:
“不用管他們,這種人已經被老天給慣壞了,遲早會栽跟頭。”
“嗯,哥哥你看,這個泥人像不像你?”胡青青恢復輕鬆道。
“是挺像的,可惜哥哥手頭沒有閒錢,否則一定買一個給你。”
“不用,青青看着這個大叔,也學個八九不離十了,回頭我親自做一個。”
沈凌眉頭一挑:
“真的?沒想到妹妹你還挺心靈手巧的嘛!”
“那是...”胡青青得意道,“等我學好了,也在這裏擺攤,生意一定會紅火,咱們家也能多添一筆收入了。”
聽到這裏,沈凌心中有些感動。
這麼懂事的妹妹,真是打着燈籠都難找,比那些嬌生慣養的公主小姐可強上太多了。
此時。
那錦衣男子叼着根竹籤,搖頭晃腦地湊了過來,身後跟着的幾位,定然是他的小弟們。
只見他冷不丁啐了一口,將竹籤吐到地上,帶着戲謔的神色道:
“兄弟,看你面生啊,不像是本地人?”
那捏泥人的大叔見情況不妙,忙收拾起攤位來。
“哎哎,大叔,時間還早,你收什麼攤啊?”胡青青十分不解。
“抱歉、抱歉,我家裏還有事,等下次再出攤...”
沈凌眉頭一皺,知道這些混混平日裏囂張慣了,仗着家族顯赫,更不把普通人放在眼中,認爲可以隨意欺辱。
於是冷然回道:
“兄臺這話說錯了,在下就是本地人,只是常年在外遊歷,很少回鄉。”
“哦?”錦衣男子佯做喫驚,“敢問兄弟是落楓城哪家的公子?不會是...那個剛剛被驅逐的沈家東府吧?”
沈凌心中無奈,像眼前這種流氓混混的角色,好像都是沒腦子似的,只知道嘲諷,激起對方怒氣之後大幹一場。
從本質上來講,眼前這人跟花無雙的人設太類似了,幾乎可以畫上等號。
以爲有家族撐腰,便可肆無忌憚,老子天下無敵。
對於這種人渣,沈凌實在不願意有過多交集,不過既然人家找上門了,也不該畏畏縮縮。
“兄臺說得沒錯,在下正是沈家東府子弟。”
“果然是東府啊...”
一聽說是東府,這羣混混的眼神頓時變得更爲輕蔑,看向沈凌二人時,充滿了不善。
錦衣男子忽然想到了什麼,忽然道:
“你該不會就是早些年前,被一個老道士帶走的東府少爺吧?沈凌,對,就叫這個名字,前陣子你不識好歹,與我那小妹退婚,我可是記憶猶新呢!”
沈凌笑笑,“在下正是沈凌,就是不知,和兄臺有過什麼交集?”
“交集?你好好看看我是誰?你難道不記得了?”錦衣男子指着自己的臉憤然道。
沈凌搖頭:“我不記得咱們兩個見過面,你一定是記錯了吧?”
聽此,錦衣男子氣得臉皮直抖,翻開額頭的碎髮,指着一塊傷疤道:
“瞧瞧,你連這塊疤,都忘記了?”
“兄臺,你莫不是來碰瓷的吧?”沈凌沒好氣,“我可沒記得欺負過你。”
“你...你竟然忘得一乾二淨?!”
錦衣男子臉色有些猙獰,彷彿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好,小爺就替你回想回想。你五歲那年,和韓家子弟是不是打過一架?你用木劍敲破了一個人的頭,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我!”
看着錦衣男子幾乎吼叫出來的敘述,沈凌終於有了點印象。
他兒時確實幹過輝煌的一架,那個時候是爲了給欺負徐坤的韓家子弟一個教訓,以一敵十,最終打得對方跪地求饒。
很難想象,一個僅僅五歲的娃娃,是怎麼令一羣十歲出頭的頑劣少年屈服的?
沈凌咋舌:
“都過去十五年了,兄臺何必如此激動?小時候誰沒打過架,留下點記號,也是種教訓。”
“教訓?小爺連五歲的娃娃都打不過,這特麼是種侮辱!”
錦衣男子攥着拳頭道,同時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眼中放出光來,又嘿嘿一笑。
“不過沒想到啊,堂堂沈家東府少爺,居然落得如此田地,看你骨肉嶙峋,面無血色,一定是得了什麼大病?嘿,你不是去仙山求長生去了麼,仙丹求到了沒有?仙術練會了麼?哈哈...我看,你這十五年,都餵了狗吧?”
果然,一頓嘲諷後,小弟們也跟着起鬨,這就是套路。
“哥哥,他們嘴好臭,讓青青稍稍懲戒一下他們好了?”胡青青沉聲道。
“不用,犬吠罷了,無視便好。咱們去那邊逛逛...”
沈凌帶着妹妹轉身就走,錦衣男子和同夥顯然沒料到他這麼淡定,又這麼能忍,一時愣了一會兒,居然讓這兩人眼睜睜地走遠了!
“大哥,他們跑了。”
“瑪德,還敢無視我,該死的!”
錦衣男子瞟了一眼白髮少女,計從心來,喝道:
“怪不得沈家東府會出事,感情全是因爲你這個病秧子,還有身邊這個小妖精!哪有人長成她那個怪樣子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沈家遲早要因爲她完蛋!”
周圍人聽了這話,目光紛紛集中在胡青青身上,然後非議之聲開始蔓延。
“韓家少爺說的沒錯,我之前就覺得這小女孩不太正常。”
“哪有女孩子一頭白髮,眼睛又是那個顏色的?該不會真的是妖怪吧?”
“沈家東府也太大膽了,什麼人都敢收,難怪會被東府吞併...”
常言道流言止於智者,可惜,智者並不常見,普通人極容易受輿論影響。
胡青青是妖精不假,但沈家東府敗落在先,和她沒有一文錢的關係。
此時,被污衊的胡青青嘴脣輕咬,渾身氣得發抖,就要發作。
沈凌撫上她的肩膀,平靜道:
“妹妹,用不着你大動肝火,哥哥替你教訓一下他們。”
“哥哥,你...你這個樣子,不可以...”
沈凌不等她說完,便打斷:
“沒關係,對付他們,根本用不着靈力。”
說着,他轉過身,手中握劍,一步步向前。
臉色冷得像塊冰。
“韓家少爺對吧?我剛纔好像給你臉了,可惜你不要。你可知,得罪了我妹妹,會是什麼下場?”
錦衣男子不由得後撤一步,被眼前這男子的氣勢嚇到,而後暗罵自己一聲。
一個病秧子而已,我怕他做甚?
“哼,看你也是外強中乾!這年頭,誰都以爲,拿着柄劍,就能稱得上劍客了?可笑,真是可笑!”
錦衣男子嘲笑道,同時招招手,小弟們趕緊遞過一柄劍。
“告訴你,小爺我習劍十年,就是爲了報當日之仇!”
沈凌輕笑,自從他成爲劍修以來,還從未跟凡人劍客交過手。
在修仙者眼中,凡人皆是螻蟻!
劍修對劍客,是兩個層面的東西,基本就是碾壓,只站着不動,那強橫的殺氣都能夠秒殺江湖頂尖的劍客。
不過這次不同,沈凌已經失去了修仙命格,憑藉區區肉身之力,能否勝出?
“韓家大少,讓我告訴你,什麼才叫侮辱。”?
……
油條:還是開第二捲了,因爲捨不得這本書就這麼夭折,第一卷只是個開端,還有很多事情沒交代清楚,會在第二卷慢慢展開。先說明一下,這本書現在完全靠油條的毅力在支撐,說不定哪天就被強迫執行了,所以看到這裏的書友,不管是哪個平臺的,請稍稍支持一下,方式不限,油條不勝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