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的電影,網上都是些重複或類似的信息,趙勉的手機無法科學上網,不能瀏覽國外網站的那些資料。
趙勉把手機揣進褲兜裏,掏出煙就要點上,但一想又收了起來,算了,在人家學校裏就按人家的規矩來吧,不差這一根。
倒計時歸零。
眼前世界變得扭曲漂浮起來,腦子一陣恍惚,趙勉下意識地閉上眼,但依舊覺得整個世界在旋轉。
突然精神一鬆,頭腦再次變得清明,趙勉知道鹹魚系統讓自己穿越成功了。
人類清除計劃是個系列影視劇,講的是燈塔國失業率過高導致社會上騷亂不斷,從而催生了一個新黨派nffa,也叫新國父黨。
這黨派提倡每年抽出一天讓燈塔國的人們進行肆意地殺戮和破壞,這樣能釋放公民心底的壓抑和不滿情緒,這樣其他時間公民們就能安心工作了。
沒想到新國父黨的黨魁竟然競選成功,成了總統。正式規定每年3月21日爲國家法定殺戮日,這天晚7點到第二天早7點的十二小時內人們可以走上街頭,展開完全不用承擔法律責任的毆鬥與殺戮。
第三部講的是,參議員查理.羅恩競選本屆總統,她的主張就是廢除國家殺戮日。這引起了新國父黨的忌憚,他們安排僱傭兵在殺戮日當晚去暗殺查理羅恩。
但參議員的保鏢里奧發現了端倪,帶着參議院逃離了必死的圍殺。他倆逃入正混亂着的華盛頓大街上,見到了各種荒誕殘忍的景象,也結識了支持查理的雜貨店店主喬。新國父黨派出的僱傭兵當然不能放過自己的目標,於是,在黑夜下的華盛頓上演了一場場追殺和反追殺的大戲。
趙勉睜開眼四下打量,發現自己置身於高樓林立城市的一條大街上。
此時太陽快要落山,把天邊染成金黃色,景色十分不錯,但詭異的是本應行人如織的大街上現在幾乎看不見人,滿街的店鋪也大都關門落了鎖,馬路上也沒有幾輛車在上面行駛,路過的車輛車速都很快,彷彿趕着辦什麼事情似的。
鹹魚系統不會是直接把自己扔到殺戮日那十二小時裏了吧!這麼想着趙勉看看身上,竟然還穿着離開香江世界時的衣服,大褲衩配着大背心,腳下也沒有鞋。
小風吹過,趙勉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他精神掃過空間。還好,空間裏的東西也是香江世界時的那些。
趙勉快步走進附近的巷子,擡頭一看,靠!這麼個小破巷子裏竟然也有攝像頭,還是三個。
燈塔國什麼時候把監控系統搞得這麼完善了!
想了想,趙勉記得現在世界應該是2030年,經過多年的殺戮日,燈塔國的失業率一直保持在百分之一以下,經濟和社會治安都非常好,當然殺戮日那天除外。
這麼一想趙勉就明白爲什麼小巷子裏都有不少監控了,是爲了監控有沒有人在殺戮日這天在這裏搞事情。
有監控老子也有辦法,趙勉非常自然地走到巷子的大垃圾箱旁,敲了敲,沒有流浪漢在裏面。忍着酸臭腐敗的臭味裝作在垃圾箱裏翻找幾下,趙勉從空間取出一套衣服鞋襪,走開幾步快速穿戴好。
這是間雜貨鋪,店裏沒有其他乘客,一個四十多歲的黑人站在收銀櫃臺裏面看電視,見趙勉這個黃皮膚的亞洲人進來,這黑人店員愣了一下開口說:“年輕人,你現在應該呆在家裏,這樣會避免很多麻煩。”
“你好,請問地圖放在哪個架子上?我需要這城市的地圖。”趙勉沒回應黑人的好心提醒,而是面帶微笑用英語詢問,他苦練多日的英語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在最外面貨架的地三層。年輕人,買完東西趕快回家吧。”黑人店員再次好心提醒。
“謝謝,我會的。”趙勉點頭道謝,他從電視屏幕上看到了現在的日期和時間,3月21日下午6點03分。
曹!鹹魚系統果然把老子扔到殺戮日當天了,還是殺戮開始前一小時。
趙勉假裝從褲兜其實從空間裏掏出一塊g-shock手錶,對着電視調好時間戴在左手腕,然後來到貨架開始挑選自己需要的東西。
地圖、旅遊指南、米其林餐廳評選、今天的報紙,都拿了一份,趙勉又在其他貨架拿了不少東西,然後來到收銀臺。
現金付賬,黑人店員拿着趙勉遞過來的鈔票翻來覆去看了好幾眼,又過了一遍驗鈔機才收進收款箱。
他熟練地從收款箱找着零錢開口說:“這麼老的紙幣我還是小時候使用過,現在的鈔票都換了兩輪了。”
燈塔國的老鈔票不會作廢,只會收進銀行便不再放出,這樣市面上的老鈔票便會慢慢被新鈔票取代。
趙勉空間中存放着大筆的美金,是從90年代的香江世界裏搞來的。他見這些錢能正常通過驗鈔機也安下心來,原本還怕世界不同導致紙質貨幣不能通用呢,看來是多心了。
“快到七點了,老闆你怎麼還暫時停業?”趙勉接過找零好奇地問了一句。
那黑人店員聽了這問題立即面露怒容開始抱怨起來,“保險公司四十分鐘前提高了我店鋪的殺戮日損失保險金,一下子提高了兩倍,我付不起,今晚我要呆在店裏保護我的產業,這小店是我的全部。”
對保險公司臨時提高保費的事情趙勉現實中也聽說過,沒想到眼前就有一位受害者。而且這黑人中年人不是什麼店員而是是店主本人。
趙勉聽完店主的抱怨安慰了幾句,兩人就聊了幾句。
店主名叫喬,在這裏開店十幾年了,對附近街區十分熟悉,他的小店在周圍鄰居里的口碑很好,他本身也是個熱心的傢伙。
見趙勉面生,喬提醒殺戮日最好呆在家裏,關好門窗,聽到什麼動靜也不要開門查看,有人敲門也不要應答。
趙勉謝了喬的好心建議,說了句好運與你我常在便推門出去了。
喬,這名字耳熟,應該就是電影裏幫助參議員和男主角逃過一劫的那個熱心黑人了。
這麼想着趙勉在大街上四處溜達,他是少數還逗留在大街上的人,但絕不是唯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