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搖搖頭說:“我剛纔說的是真心話,趙勉的功夫確實比我強,比我年輕時候還強,我挑不出毛病。”
頓了頓,繼續說:“趙兄弟,你今天是不是要去找我哥哥歐陽春,我跟你們一塊去吧,他本事比咱們強得多,定能給小勉些指點。”
北俠歐陽春和南俠展昭是莫逆之交,兩人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趙虎一聽樂了,摸着後腦勺說:“那敢情好。”
說走就走,展昭、趙虎、趙勉三人立刻前往大相國寺。
趙虎在路上買了不少禮物,什麼各色點心瓜果,什麼茶葉蜜餞,包了兩大包讓身後的趙勉提着。
大相國寺繁華異常,相當於東京汴梁的商業金融中心。
也是這廟裏的和尚會做生意,聽說很多和尚在外面放高利貸,賺得是盆滿鉢滿。
寺廟門前有一大片空地,到處都是擺攤做買賣的,稱得上人山人海。正對着大相國寺的好幾條街也是繁華的商業街,買賣很是興隆。
看見寺廟趙勉吃了一驚,這寺院佔地面積可真是不小,少說佔地也得有五百畝,大門修得高大堂皇,硃紅的院牆,牆高得有五米多。
站在遠處趙勉就被這間大廟給震住了,這也太大了,而且廟門前得廣場上人也太多了,在裏面還能修行嗎。
趙勉一行人沒走正門,而是從側門進入大相國寺,展南俠帶着叔侄二人左拐右拐來到一個幽靜的小院。
看得出來展昭對這裏很熟悉,平時肯定沒少來。
三人進入小院,展昭笑着對屋檐下納涼的和尚說:“哥哥安好,兄弟展昭來看你來了。”
趙勉見到那癱坐在躺椅上的大和尚,好傢伙,這和尚怎麼這麼胖。
只見那和尚身高近兩米,真是身大力不虧的典型,方面大耳,大臉盤肥嘟嘟的,虎目濃眉,腦袋頂上呈明瓦亮,九個戒疤點在頭頂上,濃密的大鬍子打理得溜光水滑鋪在胸前。
這和尚最顯著的特徵就是胖,那大肚子看起來像是懷了三胞胎一般,這得是多好的伙食才能喫這麼胖。
和尚看起來四十多歲,實則已經六十多了,正是北俠歐陽春。
歐陽春一見展昭來了,一下子在躺椅上站起來,哈哈笑着迎上前來,把三人迎進正堂落座。
伺候北俠得小沙彌給幾人上了茶,趙虎把兩包禮物遞上,被小沙彌拿進了後堂。
“展大兄弟,趙兄弟,你倆怎麼來了,開封府不忙嗎?”
歐陽春知道開封府裏日理萬機,展昭更是個大忙人,時常是一個月都不來看自己這個哥哥,因此纔有這一問。
“哥哥,開封府最近這段時間不太忙,包大人給全體辦差官輪次放了兩個月大假,小良子(白眉大俠徐良)和雲瑞(白雲瑞)都沒在開封府。”
歐陽春:“哦,這樣啊,那包大人身體可好?”
三個老弟兄嘮了些家常,歐陽春詢問了兩人家裏情況,展昭和趙虎都一一回應。
說完一指站在趙虎身後的趙勉,繼續說:“這孩子初來汴梁,想拜個老師,我看了他的能耐,比我強,要是跟我學肯定耽誤了孩子,所以把他領到你這裏讓你看看。”
說完展昭對趙勉說:“小勉啊,還不過來給你歐陽伯父見禮。”
趙勉上前跪下給歐陽春磕頭,他也不想下跪,但路上趙虎一再強調見了北俠要下跪行禮。
瑪德,事兒真多,古代的禮節太費膝蓋了。
趙勉還沒跪下就被歐陽春一把攔住。
北俠連說:“使不得,使不得。”
趙勉順坡下驢,被歐陽春扶起來。
趙虎在一旁說:“歐陽大哥,這是我侄兒,叫趙勉,今天過來就是想拜你爲師。”
趙勉連忙抱拳說:“歐陽大伯,小子早就聽聞你老人家的威名了,今天一見真是見面更勝聞名,您當年......”
趙勉恭維的好話跟不要錢似的說出,都不帶重樣的。
歐陽春聽了連連擺手。
他又問了趙勉幾個問題,趙勉都十分得體地回答了。
然後又讓趙勉到院裏練練。
得,又得練,這一上午都練了三回了。
趙勉心中吐槽,但腳下沒停,來到院子裏打了一套最拿手的虎爪手,又練了一趟刀法。
歐陽春坐在大廳裏摸着鬍子頻頻點頭,對趙勉很是滿意。
最終歐陽春答應了收下趙勉這個徒弟,讓一旁的趙虎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趙勉趕緊跪下磕頭,連着磕了三個,然後端茶敬師。
歐陽春拿過茶碗喝了一口然後放在桌上,對還跪着的趙勉訓話:“學武藝是爲了強身健體,不可與人爭強好勝,不可姦盜邪淫,你可記住了。”
趙勉:“弟子記住了。”
歐陽春:“好,我問你,你練功是爲了什麼?”
趙勉沉默一下堅定地說:“爲了讓自己更高、更快、更強。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
趙虎在一旁聽了,眼角直跳,心說老和尚剛說了不能與人爭強好勝,你就要該出手時就出手。
歐陽春聽了哈哈大笑,一把把趙勉拉起來,說:“好孩子,不錯,不錯,這就比你師哥強了。”
歐陽春已經有了個徒弟綽號聖手秀士馮淵,能耐在開封府排名倒數,但一肚子壞水,但常常又能逢凶化吉,是個福將。
中午,趙虎出錢給趙勉在大相國寺旁的春月樓擺了幾桌拜師宴,把平時的朋友和衙門裏的老夥計們都叫了過來。
開封府放大假,衙門裏當差的人不多,來的人坐了五桌。
趙虎給趙勉一一介紹,趙勉也是一一見禮。
趙勉見到了大名頂頂的張龍。
王朝和馬漢白天在包大人那裏當差,出不來。
張龍也是趙虎多年的好兄弟,趙勉稱呼一聲張大伯。
其他的沒有什麼著名的人物,什麼翻江鼠江平、白眉徐良、玉面小達摩白雲瑞、小五義、小七傑都放假回家探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