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耐最高還是蓮花觀的當家人,在趙勉落下的時候本想上前擒住那狂徒,沒想到來人的暗器這麼厲害,好似那人一揮手暗器憑空出現一般。
還好離得遠一些,郭常達把那些鋼釘都躲了過去,否則捱上幾下就丟人丟大了。
那兩把飛劍是朱亮打出的,他的綽號就是飛劍仙,身上帶着十二把一尺長的短劍,是他壓箱底的絕技。
來到牆根,朱亮撿起掉落在地的兩把短劍,看了看,竟然沒沾血,皺着眉頭收了起來,回到郭常達身邊。
朱亮可沒傻到出去追擊,那扔暗器的小子不光暗器厲害還練有刀槍不入的硬功,不是好對付的。再說了郭常達都沒帶頭追擊,自己也別出頭了。
在郭常達一通怒喝下,火把被重新點燃,照亮這處院子。
一清點,好傢伙,受傷了二十多個,死了八個,其中就包括白蓮花晏風。
滿臉怒氣的郭常達咬牙切齒地賭咒發願,遲早逮住那個狂徒,一定給他來個開膛破肚。
一個二十多歲的老道一臉驚容地指着道觀一個地方喊道:“師爺,快看,着火了!”
郭常達一驚,轉頭看去,可不是嗎,馬棚和柴房那裏都冒起了濃煙,火光竄起老高,眼看着就要燒到其他房子了。
“救火!先救火!”郭常達也不讓手下追人,眼看老窩要燒完了,還是救火爲重。
趙勉出了蓮花觀,轉了幾圈沒在後面發現追兵,這才放下心來。他飛速趕往集合地點。
那片樹林裏,艾虎已經等得着急了,再沒人回來他就要殺個回馬槍了。
看見趙勉回來了,艾虎趕緊迎上前去,“師弟,沒受傷吧!”
趙勉搖頭,“沒有,別看我打不過他們,但他們要想傷我可也不容易。臭豆腐回來了嗎?”
艾虎:“還沒回來,看蓮花觀裏已經着火了,他得手就該撤退了,估計也快回來了。”
趙勉回來路上也看到觀裏起火,點點頭招呼艾虎跟自己來。
兩人來到趙勉做記號的那樹下,趙勉上樹把還沒醒來的張小溪從樹上弄了下來,“這就是新婚夜殺了三國舅栽贓陷害白雲瑞的兇徒,你也看看。”
艾虎一看,好傢伙!乍一看還真像玉面小達摩,不過仔細一看就看出不一樣來了,氣質差太多。
艾虎咬牙切齒,拔出刀來就要給地上的張小溪來幾個透明窟窿,被趙勉攔下。
“別殺,別殺。留着還得審判,他活着還得給白雲瑞洗刷冤情。否則我早一刀就把他宰了,何必費這麼大勁兒把他弄出來呢。”
艾虎恨恨地收了寶刀,平復一會兒問道:“就他一個?不是說還有個跑腿報信兒和引雲瑞出城的小個子嗎?”
趙勉檢查了下張小溪綁着的繩索,沒有鬆動,然後說:“那個小個子也差點到手,但你那邊暴露了,我急着去救援就一刀把他殺了,這不腦袋還被我帶來了。”
說完趙勉在身後取下一包袱,從裏面取出個人頭,實則是從空間中取出來的。
趙勉再次收進包裹裏,又趁着不艾虎注意收進空間。
這時艾虎被趙勉放在地上的那把青霜劍吸引了,寶劍寒光陣陣殺氣凜凌,一看就是寶兵器。
艾虎愛不釋手來回把玩,他也認出來這是淫賊白蓮花晏風使用的傢伙。既然寶劍落在趙勉手裏了,晏風看來也被他殺了。
這時樹林外響起腳步聲,趙勉、艾虎兩人立即警覺起來。
趙勉左手青霜劍右手斬影刀,低聲喝問:“來者何人?”
“嗚呀,是我老人家。”
趙勉一聽這口音,知道是馮淵回來了,精神一鬆,把刀歸了鞘,可惜青霜劍鞘剛纔沒時間撿起來,此時只能持在手裏了,等天亮了再去配個劍鞘。
馮淵走進樹林,累的滿臉是汗呼呼直喘,“嗚呀,有水嗎,給我老人家點,老人家快累死了。”
趙勉把水壺遞過去,馮淵接過來一口氣喝了三大口,這纔算緩過氣來。
馮淵:“嗚呀,都得手了嗎?”
趙勉一指地上昏迷的張小溪說:“得手了,就是這個。我看也別歇着了,直接往回趕吧。”
馮淵不幹了,“嗚呀,累死老人家我了,讓我歇一會兒,你倆是歇夠了,我還沒緩過勁來。”
艾虎沉聲說:“不能再歇了,我怕蓮花觀的賊人撲滅了火就要追來了,還是快走吧。”
趙勉一把把張小溪扛在肩上,“快走吧,遲則生變。”
馮淵只能跟着往山下走去。
趙勉體能驚人,扛着一個人依舊速度很快,幾次拒絕了艾虎輪換扛人的好意。
艾虎見趙勉絲毫看不出疲累,速度也不見減慢,也就不再提接替的事兒。
倒是臭豆腐馮淵,一路上老是喊着等等他,他跑得實在是太慢了。
走了三十多裏地,三人迎面遇到一夥人施展輕功往趙勉一行反方向跑,約莫五六個人。
三人立即停下,都抽出兵器立在路旁,趙勉扛着悍匪沒放下,右手的青霜劍一橫護在胸前。
等對面人近了趙勉看清了,來人爲首的正是南俠展昭,身後跟着的小七傑中的玉俠太保劉士傑、日月飛行小太保鍾林等幾個小俠。
展昭也看清了趙勉三人,鬆了口氣放下兵器,他來到艾虎跟前劈頭蓋臉就是一陣呵斥。
誰叫艾虎是三人裏在開封府資歷最長的,展昭把艾虎當成三人中領頭的了。
艾五爺紅着臉低着頭,也不回話,這是聰明的做法,捱罵的時候要學會閉嘴。
展昭呵斥了一陣,目光轉向趙勉和馮淵,馮淵嚇得一縮脖子。
趙勉笑着上前說:“展大伯,我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這一晚我們也不是沒有收穫,你看,把假冒白雲瑞的兇徒逮着了。”
展昭聽了眼睛一亮,面露喜色,但隨即又嘆了口氣面色變得憂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