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趙勉的右手虎爪和張大初拿着一節鐵柵欄的右手對撞在一塊,產生的聲音猶如一聲悶雷,激起的氣浪把地上的浮塵吹起老高。
蹬蹬蹬,趙勉後退了六七步穩住身形,大地被踏得寸寸碎裂。
而張大初只後退了兩步,但他右手中的“兵器”全部碎裂了,右手上也佈滿了見骨的裂痕,手腕到整個手掌的骨頭上也是道道裂痕。
趙勉剛剛用上了壓箱底兒的玩意兒——空間刃。
空間刃無堅不摧,一下就重創了張大初,只不過趙勉在力氣上吃了虧,被擊了回來,否則還能讓張大初受更大創傷。
再來!
趙勉氣貫周身,整個人肉眼可見地膨脹了一圈。
他向前一步一拳揮出,打向低聲痛呼的張大初。
張大初右手被重創,疼痛直鑽心底,但見對面又攻了過來便揮舞左手迎向趙勉,右手在腰間拔出一柄飛刀跟着直刺趙勉小腹。
兩人再次碰撞在一塊,插招換式鬥在一塊,都是出招狠辣,招招不離要害。
打鬥中,趙勉一爪又抓在張大初左手“兵器”上,那“兵器”也被廢了,張大初的左手上也是道道見骨的血痕。
趙勉右肩中了一刀,鮮血飛濺。
趙勉越戰越勇,用出了全部本領招呼張大初,在張大初身上留下道道爪痕。
越打張大初心中懼意越盛,本以爲力量速度再次提升後就天下無敵了,沒想到遇到這麼個難纏的。難道這年輕人也是變異的傢伙?
打了趙勉一拳,腹部也捱了一腳,張大初順勢向後翻滾出去,滾出七八米後蹦起來向公路外逃去。
他覺得再不撤退就要栽在這裏了。
趙勉胸口中了一拳,向後退了九步才停下,剛剛他全力運轉十三太保橫練和白眉世界得來的硬氣功扛了下來。
稍微有些氣悶,一運氣便恢復了正常。
趙勉見張大初要跑,哪能放過,施展輕功在後面就追了過去。
周圍快要看傻了的警察也看到張大初要溜,都開槍打向他,但張大初速度太快,衆多子彈都打了個寂寞。
眼看張大初就要跑出馬路,跑到旁邊的樹林裏了,這時一道白光閃過刺透了張大初的左小腿。
出手的是一直充當小丑角色的李飛,他從損毀車裏出來後被一衆警察護在了身後。
劫後餘生的李飛顫抖得更厲害,面色通紅,看起來像是羊癲瘋發作了。
他被警察護着向外圍走去,一直回頭看着趙勉張大初的大戰。
見趙勉竟能和魔神一般的張大初打得五五開,李飛也十分震撼。
頃刻見張大初要逃跑,李飛也是大急。
他看見兩米外馬路上插着那把趙勉拋出來的長劍,心中一狠擺脫三名警察拔出青霜劍擲向張大初。
準頭差了些,但力道十足,鋒利的青霜劍貫穿了張大初的小腿再次插入馬路上。
受此重創張大初疾速奔行中失去平衡,摔倒後向前翻滾滑行了好幾米飛出了馬路。
緊跟在後面的趙勉心中給扔暗器的傢伙點了贊,腳下不停追了上去。
眼見張大初站起身來,趙勉猛一蹬地,雙拳向前整個人如箭般射向張大初。
空間刃加持下,趙勉雙拳打穿了張大初後背,拳頭從胸膛前面露出。
張大初不敢置信地低頭看着胸口露出的拳頭。
趙勉收回雙拳。
張大初一下跪在了地上,隨即趴倒在地。
他扭頭瞪着趙勉,想擡起手來,最終沒擡起來。
“你...你...”
一句完整話沒說出來,張大初頭一歪,掛了,雙眼還大睜着。
這是死不瞑目啊,晦氣!
趙勉從空間裏拿了塊毛巾擦了擦手,見那些圍觀的警察都舉着槍過來了,就沒再把毛巾收回空間。
“沒見勉哥多勇嗎,怎麼會有事,勉哥你抽菸。”
和趙勉熟識的警員紛紛發表着自己的見解,看趙勉就像看超人一樣。
“趙...趙先生,這是你的兵器。”
保鏢馮隊長把斬影和青霜遞給了趙勉,他剛纔從地上把青霜拔了出來,可是費了不小的勁兒。
“幹什麼!幹什麼!都圍在這裏,都沒事做嗎?”
現場的最高長官肥洪把一衆警員驅散開,讓他們按照程序維護現場,等待馬上就到的支援。
肥洪對趙豎起大拇哥,又給趙勉遞了根雪茄。
“剛纔我在車裏覺得馬上就要完蛋了,多虧了你呀,你的身手不能說很好,只能說簡直神了。”
兩人在一邊聊了幾句就聽到救護車的聲音。
趙勉身上受了三處傷,都見了血,很有必要包紮一下。
於是他被幾名白大褂用擔架擡上了救護車,一個小護士還不停問他有沒有感覺眩暈。
“小姐,我只是輕傷,包紮下就行了,這些血是已經死亡的犯罪嫌疑人的。”
急救人員沒管趙勉的“抗議”,依舊盡職盡責地搶救他。
救護車開出沒多遠就被攔下了,是孫皓攔下的。
見趙勉還能笑得出來,孫皓鬆了口氣,“你先到醫院歇一歇,我得到現場處理這件事的首尾。”
“那行,儘量別讓警方找我聊天,我不想再進小黑屋了,靠你了。”
趙勉被救護車拉到了最近的醫院,幾處傷口都被清洗上藥縫合包紮。
趙勉有些莫名其妙,那處理傷口的小護士的臉怎麼一直通紅?
他不知道的是,那姑娘被他赤裸上半身大理石雕塑般的肌肉有些晃花了眼。
“傷口沒感染,兩週就能癒合,期間不能飲酒抽菸,注意飲食儘量清淡。”
“醫生,會留下疤痕嗎?”
“肯定會的,記住以後不要打架了。觀察一下午,晚上就能出院了。”
醫生以爲趙勉是街頭打架才進的醫院,趙勉也沒辯解,他爲身上以後會留下的疤痕苦惱。
到了下午六點多,孫皓來了,他在現場處理了首尾又去張大初老窩看了幾眼,那裏早就被香江警察控制住了。
“怎麼了,一臉不高興的,沒看剛纔的電視直播嗎,香江警方的幾個大佬新聞發佈會上還誇你來着。”
“看了,不是沒點出名字嗎,只說‘相關人士’的鼎力幫助。”
“已經不錯了,幹這行的能不露臉和姓名是最好的。給,傷口快結疤時候一天塗抹一次。”
孫皓扔給趙勉一瓶沒標籤的藥膏。
“這什麼?”
“百花蛇油膏,我們孫家的祕傳,祛疤有奇效,保證你用了看不出受過傷。”
趙勉覺得這傢伙實在是太貼心了,真是送禮送到了自己心窩裏。
辦了出院手續,兩人上了車,開往香江警察總部。
趙勉還得去那裏錄些口供。
“你說搞不搞笑,在張大初老巢裏,香江的警察兄弟們逮了一個蒙面的傢伙,當時那傢伙正從窗戶往外搬錢呢。那小子還是個什麼基金經理,沒想到竟辦這種事兒。”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我還知道一個基金經理拿着槍搶押運車呢。”
兩人聊着閒天很快就到了警察總部。
“警民合作,應該的,應該的。”
兩個很有範兒的中年人和送出來的警員握手告別,其中一個還抱着一臺無人機。
孫皓對那邊努努嘴說:“就是他倆報的警,他們當時正好測試無人機的性能,拍到了張大初的老窩所在。”
趙勉點點頭,覺得那兩人有些面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