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勉抽菸皺眉想着，努力回想看過的各種動漫漫畫。
“對了！神鬼七殺令！”
他記起來了，在現實世界網絡上看過一個混剪視頻，那是網友把一些力薦的國漫剪在了一塊，其中有幾秒就是王小二施展風火令的場面。
傲慢和偏見害人不淺，之前趙勉一直關注的動漫漫畫都是國外的，因此國漫瞭解不多，但他不知道的是國漫已然悄悄崛起了，品質極高的作品已是爲數不少。
點開系統面板，沒什麼變化，白色方框裏依舊只有一個西虹市首富。
“殺誰？什麼神神鬼鬼的？”窗戶邊的王多魚聽到趙勉聲音，回身問了一句，開着窗戶的那裏空氣好一些。
王多魚是足球運動員，雖然水平不高能力不強但依舊保持着一個良好習慣，那就是他不抽菸。
他喝酒，油炸食物、碳酸飲料、烤串、路邊攤一樣不落，唯獨不抽菸，這也算是一個足球運動員最後的倔強了。
“說小二呢，我正想着怎麼開口向他學他們家的道法？”
“直接說就完了，要我說，你要是想學，不如跟老家裏的三姑婆學請神呢，那傢伙，跟跳舞一樣，邊唱邊跳，老熱鬧了。”王多魚開玩笑地說道。
說到王小二，陳儉的電話就過來了。
電話裏說個地下停車場裏的那兩傢伙被警方帶走了，但很快就被人撈了出去。陳儉在警局打聽到說那兩人是本地的私家偵探，不知爲什麼調查王多魚。
“那行吧，你們倆把夏竹送回酒店就行了，我和王總在外面還有點事兒。”
掛了電話，趙勉心說事情這是越來越複雜了。
趙勉和王多魚在會客室吹牛打屁，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一個小時。
等到王多魚把牆上的標語都能背下來了，金先生的男祕書這才推門進來，讓王多魚去金先生辦公室，金先生開完會了。
趙勉也跟着來到金先生的大辦公室裏，金先生坐在寬大辦公桌後面，桌對面站着箇中年人，正說着市場、利潤什麼的。
金先生見王多魚進來，皺眉的嚴肅臉上陰轉晴，帶上了一絲笑意，“石總，這筆合同得慎重，條件太優厚了，我心裏很不踏實，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這裏的貓膩不少。這樣吧，接下來的談判由你主導，先拖一拖，試試他們的底。”
石大年收拾起桌子上的文件，“那行，金總，您什麼時候回香江總部，或者去華夏總部魔都也行，你老不在，有些人跳得挺歡的。”
“我還得呆二十來天，總部那邊你也給我盯着點，老董事長才走不久，現在也是人心思變的時候。”
石大年還想說些什麼，但見到金先生揮手，他也就答應一聲轉身往外走去。
轉身看了幾眼王多魚，石大年點了點頭，眼睛眯了眯透出幾分莫名意味。
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大將走了，金先生笑着起身，來到大辦公室沙發那裏坐下，“王多魚，稀客呀，來來來，坐，着急忙慌地找我什麼事兒？”
“金先生，我想跟你談筆生意。我設計了一個險種——脂肪險，我想讓西虹人壽給我包裝推廣，然後在西虹市裏賣，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就上市。”
“就是給人身上的脂肪上保險，保費一塊錢，每減下一克脂肪賠付一塊錢，減肥一公斤賠付一千塊，而且...”
王多魚越說越興奮，連說帶比劃，金先生越聽臉色越不好看。
“王多魚，你這是在做慈善呀！”金先生瞟了眼不遠處的趙勉，對王多魚提醒道。
“這怎麼算是慈善呢，這就是生意，生意而已。”
這大孫子的騷操作真是太秀了，金先生一直關注着王多魚，知道他今天已經財富翻倍了，原本心中是十分滿意的，但現在見到他這麼霍霍錢就有些失望了。
“那個...趙勉是吧，你到樓下給我買包煙，要華子。”
金先生掏出幾張鈔票把趙勉打發出去了，他要跟王多魚詳談些東西。
趙勉接過錢，笑着開門離開，他早就看見牆壁櫥窗裏放着各種名煙名酒，讓自己出去是想說些不能外傳的事情。
趙勉識趣地下了樓，買了兩包華子，直接撕開自己點上一根，然後在附近轉了起來。
過了一個小時，趙勉再次回到大廈，詢問那個助理，得知王多魚還在金先生辦公室裏沒出來，趙勉也就又去了那間會客室裏呆着了。
又過了半小時，王多魚和金先生談完了，王多魚非常興奮地拿着一沓文件出了辦公室，走路生風。
“走！去地下金庫搬錢，把保鏢都叫過來，我還要去趟公證處蓋個章。”
趙勉跟在後面，掏出電話把陳儉王小二和其餘四個保鏢都叫了過來。
......
西虹人壽大樓一間辦公室裏，三十多歲的助理站着等石大年看完一份文件才小聲開口：“石總，找的那傢俬家偵探被王多魚發現了，被送進了局子。”
“哦？內地的私家偵探就是不專業！找的時候沒露馬腳吧？”石大年放下手中金筆，擡起頭來問道。
“沒有，網上下單，見面時候我也化過妝，不會有差池。這是他們這些天的調查記錄。”
助理遞給石大年一份文件，隨即又道：“剛得到消息，金總批了王多魚的一個合作項目，是什麼脂肪險，還讓人全力配合。”
“嗯，私家偵探那邊給他們結賬，現金，別留下轉賬記錄。金先生那邊你也時時關注着點。”
“是！”助理轉身離去。
石大年翻看起文件。
“一個小癟三還想染指上千億的集團，真不知死活！”他如此想着，眼神陰厲，完全沒了人前那副赤膽忠心的模樣。
大廈地下停車場，幾輛黑色奔馳商務先後啓動，向外緩緩行駛而去。
中間一輛車裏，二十來歲的岸信助雄小心地開口道：“唐先生，剛纔的談判那個金凱瑞沒再出席，而那個石大年也在一直使用拖延戰術。他們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唐蓮溪依舊一副淡笑面孔，“這筆生意對三家來說都有賺，籤合約是遲早的事情，之後的談判就讓我助手來吧，我也就不參與了。前面停一下，我去辦點私事兒。”
車隊停下，唐蓮溪下了車，又上了路邊等着的另一輛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