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聽說了房長歌已經出關,並且研究出了新的制度。
他們也沒幾個人上早朝,每天說的事情無非是維持現狀等待房老出關。
現在倒是希望出關的房老能夠爲他們封賞一官半爵。
如今的大殿比起之前熱鬧了好多,多出的二十多人甚至讓李承洲略感不適。
所有人都已經準時到達,房長歌開始進行既定程序。
房長歌一來,早朝就變得複雜起來,光剛開始地客套話就足足有一刻鐘。
李承洲迷迷糊糊中,接過了房長歌遞過來的卷軸。
照本宣科念起來:“接下來由蒙彪宣讀聖旨。”
蒙彪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卷軸,開始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現將親衛改名影衛,蒙家子弟兵改爲御林軍,帝國軍團改爲金吾衛。”
“封房長歌爲太傅兼攝政王,統領文官,處理政事。”
“封蒙彪爲太尉兼驃騎大將軍,統領武官及天下兵馬。”
“封李小江爲影衛統領,護衛人皇。”
“封戰斧爲御林軍統領,護衛大殿。”
“封金鼎爲仁勇校尉,統領金吾衛。”
“封王平爲仁勇校尉,統領散字營。”
“範青煙協助攝政王處理政事。”
“各酋長爲金吾衛參軍。”
“江希影司農,按季播種...”
.....
房長歌並未將自己的學生安排職務,而是直接去做具體的事情。
可大家都明白,如今沒官職甚至要比有官職喫香,誰又能輕視協助處理政事的範青煙呢。
如今只是暫時讓國家運轉,之後發展起來肯定會重新封賞的。
雖然李承洲對聖旨上宣讀的東西並沒有提前看一眼,但對於房長歌的安排,他自然是毫無異議。
蒙彪宣讀完聖旨後便回到隊列。
也並沒有一個人敢提出想法,誰都知道這是房長歌做出的東西,在座的哪一個敢惹房長歌?
房長歌就那麼輕飄飄站在李承洲旁邊,但所有人都得避其鋒芒。
“那既然沒有人對此有異議,那開始最後一項。”
“聽說之前我研究新制的時候,火牛部落打了過來?”
“幸虧在陛下、李小江、金鼎的努力下化解了此次危機。”
“但我想問,諸位酋長當時在做什麼?”
幾名酋長面面相覷,當時他們已經收拾好了行囊,換好的獸皮衣服,等待城門破後跑路。
房長歌拔出腰間的刀,扔到地上。
“這次不再追究,但如果之後再發生這樣的情況,你們自己想。”
幾名新封的參軍連連點頭,不敢擡頭。
“我還想先種田發育一段時間,但敵人已經打上門來了,我們就不能坐以待斃。”
“我建議先發制人,聽說火牛部落也有城池,旁邊還有一座鐵礦。”
“你們意下如何?”
臺下的人紛紛點頭,沒有一個敢於反抗。
但這時走出一個人:“老師....”
房長歌看過去,是自己的一名學生,名爲司馬玉濤。
看到他,房長歌不免有些頭疼,自己的學生自己說服不了,這傢伙是和平主義者。
“太傅,我認爲,戰爭不能解決所有問題,我們理應先談判。”
“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爲不得已。”
司徒玉濤滿面悲憤,有種被背棄的感覺。
房長歌知道和司徒玉濤談下去不到晚上結束不了。
“爲師有沒有教過你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挨?”
“今日不同往昔,你不能只死看書,要多實踐!”
司徒玉濤努了努嘴,剛想說話,就被房長歌打斷了。
“好了,朝堂之上不是辯論的地方,等下了早朝你來找我。”
司徒玉濤拱了拱手退了回隊列中。
“陛下,您覺得呢?”
“太傅安排就好,我必定全力支持。”
房長歌轉回頭繼續看向臺下的官員。
“司徒玉濤,你是洛杉磯的縣令,我留下一百名甲士,三百名散字營士兵給你守城,被圍三十日不破城再投降可免死罪。”
“其餘人等按照剛剛所劃分職責完成任務。”
“御林軍留下一百人,金吾衛全體出動,散字營留下三百人,各統領隨軍出戰,驃騎大將軍統領各路兵馬,範青煙與我隨軍出征。醫師十人與五百民夫攜輜重隨軍出征。”
“朕也要帶影衛出征!”
房長歌思咐一番,這場戰役確實有些艱難,需要皇帝親征。
“陛下親征,可喜可賀,今日諸軍休整,明日一早祭拜天地,御駕親征。”
“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臺下的衆人沒有反應。
房長歌大手一揮:“退朝。”
衆人猶如潮水般退去。唯獨場上只剩下司徒玉濤。
房長歌覺得很頭疼。
司徒玉濤看都散的差不多了。
“老師,我還是想問,一定要用戰爭的手段嗎?”
房長歌看出來了,要是不說服他,自己就別想過安生日子了。
“如今我們內憂暫無,外患很多,區區火牛隻是一個小小的威脅,還有更多的威脅還在後面。”
“我們一定要擴張自己的勢力,地盤越大越好,人口越多越好,這樣才能應對以後會到來的威脅。”
“否則,就算我們刀劍再鋒利,也有捲刃的一天,盾牌盔甲再厚實,也有被擊碎的一天,弩矢數量再多,也有射完的一天。”
“一味追求和平是不行的,沒有堅實的基礎,只能是被當成軟柿子捏。”
“如今我們應該已經被周圍的大部落小國家盯上了,你不要小瞧這些原始人,他們並不比我們差,他們也是各懷鬼胎,想奪取我們的技術。”
“因此再往遠一些的大國家應該還不知道我們的存在,附近的大部落,小國家也未曾團結起來,否則,你以爲就憑我們這八百甲士,守得住洛杉磯?”
房長歌搖了搖頭:“玉濤,你還是太年輕了,如果戰爭沒用的話,秦始皇靠嘴皮子去統一六國?”
司徒玉濤還想說點什麼,就被房長歌打斷。
“好了好了,差不多明白就行了,你回去慢慢想,我這邊還有別的事情和皇上說。”
司徒玉濤拱了拱手,低着頭,離開了大殿。
李承洲感慨道:“你這師傅做的也累,還要說服徒弟纔行。”
房長歌卻有些頗爲自豪:“這纔是有用的人才,希望陛下不要冷落我的任何一個學生,他們都是有用之人。”
“剛剛用了陛下的名頭做了擋箭牌,還望陛下恕罪,老臣先行告退。”
房長歌剛剛走出大殿,便被躲在一旁的司徒玉濤逮到了。
李承洲在大殿內都能聽到師徒二人的聲音,不禁搖頭一笑,果然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