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江帶着影衛陪同房長歌在這座小城裏轉悠。
金鼎和王平在統計城池的花名冊。
戰斧帶民夫開始烹飪食物,想先一步征服民衆的胃,用洛杉磯的那一套穩住他們。
李承洲百無聊賴,坐在議事廳中發呆。
突然外面傳來了士兵的議論聲,李承洲回過神來,剛想聽一下他們在說什麼。
這時議事廳突然開始輕微地晃動,李承洲有點疑惑,這是地震了?
下一秒議事廳天花板上的石頭縫隙開始落下灰塵。
外面傳來士兵們一二的吆喝聲,他們似乎想將議事廳推倒。
李承洲腦中第一想法就是:有刺客?想謀害朕!
然後抱着頭就衝了出去。
努力想推倒議事廳的一衆士兵看到裏面竟然跑出來一個人,趕緊停下手。
再定睛一看,是大唐皇上,差點就弒君了。
幾名士兵驚懼地跪倒在地上,沒有檢查就開始拆,差點就犯了大錯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李承洲看着又驚又懼的士兵,倒也不是很責怪他們。
“起來吧,沒事就好,下次搞這些的時候一定要看看裏面有沒有人!”
“把任何人砸到都不好。”
李承洲也沒管這幾名士兵起沒起來,便直接起身離開。
他要是不離開,這幾名士兵的壓力更大。
這幾名士兵戰戰兢兢從地上爬了起來,能夠免於一死倒也走了大運。
李承洲離開議事廳,準備去找房長歌。
在路上他看到了很多士兵匆匆忙忙行走在街上,他們將空置的房屋拆除,將材料搬運到城牆上。
議事廳的石材也被拆除被搬向城牆。
這又是什麼大工程?
李承洲很是疑惑,這又是在搞什麼大工程?
一路走,一路看,終於在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到了房長歌和範青煙。
李小江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這一老一少就這樣看上去就像兩個普通人遊蕩在街上。
李承洲真怕有哪個不長眼的士兵認不出房長歌,一刀砍了怎麼辦。
李承洲坐到房長歌旁邊,順着老頭子的目光看過去。
看到了忙忙碌碌的士兵正在搬運着很多材料,在城牆上進行加固。
“又在加固城牆?”
範青煙接過話茬。
“老師說了,以弱敵強,應當以逸待勞。”
“加固的城牆是我們賴以生存的保障。”
“按照他們求援的速度,明天敵軍便有可能抵達。”
“我們來這得人數不超過兩千,這點時間不夠用來加固城牆吧?”
房長歌看着同樣忙碌着登記花名冊的士兵。
“等到統計完畢,再用食物穩定住他們,就可以想辦法將城中的百姓發動起來。”
李承洲又覺得自己顯得有點多餘。
離開這師徒兩人,一個人遊蕩在城池中,路過一片簡易竈臺,戰斧及民夫們本來就是蠻族,他們很容易就能取得火牛城居民的信任。
“只要生活在城中,只需要做我們指派的活,就不用擔心安全和糧食這些最基本的問題。”
這讓唐在火牛城裏不再那麼被排斥。
畢竟誰來做統治者都與自己無關,那何必不選一個對自己好,生活還稍微能湊合過去的統治者呢。
李承洲本來想過去和戰斧說兩句話,但戰斧隨口糊弄了兩句,便給李承洲給個碗打上飯讓去一邊喫去。
李承洲一邊喫一邊嘟囔:“我可是皇帝,你就這麼敷衍我。”
戰斧咣的一聲就將大勺扔進鍋裏。
“那要不皇上您過來親自打飯?”
李承洲將身體往後縮了縮,大口地幹着飯。
“凶死了!”
範青煙和戰斧這兩人對自己是真不客氣,尤其是當房長歌不在的時候。
李承洲越想越氣,端着碗來到戰斧面前。
戰斧瞪着眼:“幹嘛?”
李承洲頓時氣泄了一半。
“再來一碗。”
“不夠了,別人還有沒喫的呢。”
“不行,我是皇上,我連喫飽飯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你要是不打飯,我就去找房老!”
戰斧瞪着眼再次盛了一碗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還想着去告狀!
“最後一碗了昂!之後可別煩我了。”
李承洲抱着碗筷來到城牆角落,周圍很多火牛城裏的人端着碗哼哧哼哧地喫着飯。
李承洲一邊幹着飯,一邊給周圍的人教如何使用筷子,實在不會用的,李承洲只能勸他們直接用手抓。
喫完飯,李承洲掏出自己的水囊,大口地喝了幾口偷裝的米酒後有些心滿意足。
看着越來越多的城中百姓被吸引過來。
百姓剛開始有些猶豫,但看着勇敢的人上去吃了飯沒事便一擁而上。
只有經過登記在冊,手持身份證明的人才能喫上一碗飯。
他們之前在城裏居住,可沒這待遇,吃了上頓沒下頓,經常忍飢挨餓,甚至不如外面森林裏的部落喫得多喫得好。
爲了能喫上飽飯,百姓們積極配合城中士兵登記。
李承洲喫飽喝足後有些困,不小心就睡着了。
周圍路過的士兵能夠看出歪歪斜斜靠着城牆睡着的人披着龍袍。誰都不敢上去叫。
李承洲再次醒來是被嘈雜的吵鬧聲吵醒的,一名火牛城的蠻族拍了拍他。
“兄弟,你不幹活就沒晚飯喫呀!”
“就算你不幹活,你也別擋着路呀,就剩這一塊沒加固了,讓一讓。”
李承洲抹了抹口水,迷迷糊糊的他匆忙讓開。
“你們忙,你們忙。”
附近的士兵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雖然自己皇帝丟人,但也沒人敢打擾,說不定是人家的雅興。
但就這麼被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蠻族拍走了。
李承洲挪了窩,這時已經到了下午,也不知道是誰用了什麼方法騙的城裏的蠻族們紛紛從家裏出來建設城池。
李承洲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轉身想要去找範青煙後者戰斧,看着他們幹活,不然覺得自己好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