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到目前爲止,這座城池是安全的,可以不用將大部分力量放在守城上,可以騰出手來將精力放在徵兵訓練部隊上來。
但外面的三個部落還未撤退,也不能將守城力量全部撤下來,還是得留守一部分。
夜幕已至,城裏的人不論是唐軍還是居民都已經累了。
對於城裏的居民來說,現在的生活要比之前火牛酋長統治的時候好得多,至少有可口的食物。
但對於房長歌來說,現在的食物問題也是個大問題,火牛城遠離大本營,得不到補給。
得想個辦法出去搞點食物,或者趕緊從大本營往來運送食物。
正當房長歌頭疼時,有影衛來報,池澤部落有來客。
戰斧回來了?那也沒必要向自己彙報,回來就回來了,難不成有重要的事情?
“不,太傅,戰斧統領回來了,他還帶回來一個池澤部落的人,想見見唐軍的高層。”
“皇上還有太尉已經過去了,就剩您了。”
房長歌隨着影衛過去見這個來自池澤部落的人,有什麼事情非要晚上見?莫不是真有重要的事情?
房長歌猜測,能這樣能決定重要事情的人,如果不是酋長,那身份也不會太低。
這名來自池澤部落的人坐在爲李承洲臨時搭建的“寢宮”裏,說起這個,李承洲也是很無奈。
本來自己已經看上了那個石頭做的議事廳,但爲了加固城牆便被拆了,如今只搭建了一個與普通屋子沒區別的茅草屋。
這麼多人呆在裏面,甚至有些熱。
李承洲坐在主位上,這麼多人在場,就算寢宮寒酸,也不能露怯。
“好一個少年共主。”
這名來自池澤部落的人拍起手來。
剛剛進門的房長歌看到了這名陌生人,冷哼一聲就坐在一旁。
“這位就是大唐太傅吧!”
“從戰斧的口中的你可是無所不能。”
“大家可能來的差不多了吧,我就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池澤部落酋長,名爲鱷。”
李承洲聽到對方的來頭,也是一愣,不明白爲什麼對方會親自來這裏,不怕被害嗎?
“我來的時候已經安頓手下了,如果我回不去,便舉全盟之力來攻此城。”
“不過我也是帶着真心來的。我確實想與貴國結盟。”
房長歌並不相信對面的說辭,哪有這麼輕易的。
鱷頓了頓:“我知道你們不相信,但我確實想與貴國結好,而且如果貴國能夠達成我的要求,我甚至會送一份大禮給你們。”
李承洲聽到這個大禮:“請繼續說下去。”
“如果你們能夠征服另外兩個部落,我願意投靠你們。”
這下在場的人都不信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鱷無奈地擺了擺手:“我說的是真的,我實在不想做這個酋長了,我想要出去闖蕩,要不是老爹死的早,我這會兒肯定不在部落。”
衆人這時觀察着這位酋長,發現他也是一個年輕人。
“但我知道的是炎陽和鐵木並不是什麼好人,將部落交給他們只會自毀爐竈,只能是將部衆推進火坑。”
“但我從戰斧的描述中聽出了你們有技術,有理想,所以我覺得我可以試一試。”
“你們如果能夠將另外兩個部落征服了——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我便會將部落拱手相讓。”
“如果做不到,那隻能成爲盟友了。這也是看在戰斧的面子上,比起你們,我更相信森林裏的戰士。”
這名年輕的酋長將自己的話一股腦說了出來,並不在乎別人怎麼想。
“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可否留下我與貴國皇上談談?”
其他人甚至屁股都沒坐穩,便又出來了,站在街上等待李承洲。
池澤酋長看着李承洲:“可否給我看一眼黃金戰甲?”
李辰州點點頭,將黃金戰甲召喚出來,好友黃金刀黃金盾這些。
“會有一名黃金武士帶着森林裏的部落走向輝煌。”
酋長喃喃自語,傳說並不是假的。
“哈哈哈,我現在更加相信戰斧了,你們要加油,我期待早早將部落送到你的手上。”
“不過,我要提醒一下,不要經常顯露,狂熱的信徒會爭搶,沒有信仰的人更不會在乎。”
說完便離去了。走出城門的時候,對着衆人說道。
“不必擔心被圍,明日我率先一退,其餘兩盟必退!”
送走了酋長,衆人回到寢宮,看着戰斧,不知他是怎麼勾搭上這條大魚的。
戰斧聳了聳肩:“我也只是坦誠相待,說了我們的情況,以及我們的打算——當然不可能說對我們不利的。”
“而且說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他就是酋長呀!”
“他還說橡樹是以前附屬於池澤部落的,纔對我更有親切感。”
“他硬要留我多住幾晚,可晚上又變了心思,就在剛剛,我和你們一起知道的。”
房長歌想了想:“不管他們,只要願意做盟友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明日待到退兵後再議其他。”
李承洲點了點頭:“不必在乎真僞,先回去休息,大家養好精神。”
衆人四散離去,他們給自己用稻草做了小房子。
第二天,遠處傳來了號角的聲音,衆將士登臨城頭,看到南面的池澤部落的軍隊排列整齊,有序撤去。
炎陽和鐵木也看到了池澤退兵。
不說他們敢不敢在這裏消耗兵力,怕不怕被池澤偷襲。
他們更是不敢賭池澤已經和唐結盟,他們更是怕另一方也和唐結盟。
那就剩自己這一方孤木難支。
他們三足鼎立的情況被唐的到來所打破。
之前火牛在的時候,火牛的重心放在西邊的小部落上,與這三個大部落聯盟的利益不衝突。
於是炎陽和鐵木指揮官趕緊下令退兵。
火牛城的三邊軍隊一瞬間退的一乾二淨,城牆上的士兵發出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