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長歌的建議下,稍微將城池穩一穩就可以帶兵離開了,不能讓民衆將怒氣發泄到唐軍身上。
而且要出城尋找殘虎帶領的龍山軍隊,他們可是大患。
李承洲走出議事廳,便看到議事廳外站了個少年。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讓後來的人都離開嗎?”
旁邊的侍衛答道。
“陛下,本來我已經驅趕過他了,但他死活不肯走,非要待在這裏找您求一個官當。”
李承洲打量着這名少年:“你想要個什麼官?”
“我想要監管你剛纔分的那些人!他們無惡不作,以前杜奇還會敲打他們一下,但現在你將重要的職位都分給了他們。”
“如果沒人監督,他們肯定會將龍山城整的不安生。”
這個少年看上去並不聰明,甚至有些木訥。
“你能做好這件事嗎?”
“或許以前我什麼都做不好,但現在我一定可以將他們掣肘!”
李承洲點點頭,反正是隨便分的官,再分一個倒也沒什麼。
“那好吧,那就由你做這個監察官,看你能否將他們掣肘得住。”
李承洲便離開了,也不再管這名少年。
少年頑石站在原地,看着李承洲遠去,然後也轉身,朝着那些惡霸離開的方向而去。
頑石小的時候,他的父母就因爲外出打獵而死在了一羣狼的嘴下。
所以頑石就在鄰居的叔叔大嬸的拉扯下長大。
但從小頑石就不太聰明,別的孩子能理解的事情,他就得花成倍的時間去理解。
因爲太笨了,所以杜奇在徵召士兵的時候也未曾將頑石徵出去。
本來頑石不想出去冒這個風頭,但是周圍的叔叔嬸嬸聽到那些惡霸做了官後紛紛唉聲嘆氣。
只希望能出來一個好官能將他們監管住,這樣龍山城的百姓纔有活頭。
頑石不明白爲什麼大家會唉聲嘆氣,但他只知道大家需要一個人挺身而出和那些人對峙。
從小受到鄰居們庇護的頑石決定:這一次由我來保護你們!
於是趁着周圍的人不注意,頑石便跑來議事廳外站着,堅決不走。
所有的官員都有一件信物,那就是唐軍的劍,隨便從軍中拿來一把劍交給他們便是信物。
反正在這裏他們是仿製不出來這樣一把劍的,哪怕只是青銅劍。
頑石將自己的劍帶回去後,本來想藏起來,不要讓鄰居們發現。
但從小便笨手笨腳的他哪裏藏得住,回去沒多久便被發現了。
“石!你的劍哪裏來的?你要是撿的,就趕緊還回去!”
頑石見自己藏不住了,便也不再藏起來。
“這是我去議事廳自己要的,我現在可以監督那些惡霸們!”
“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讓他們傷害到大家!”
頑石天真地以爲,只要手握寶劍就可以保護自己的叔叔大嬸。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些惡人們已經勾結到一起,想着如何搜刮龍山城了。
“你快將寶劍藏起來吧,不要讓他們發現了。”
“你這樣只會讓那些惡人針對你呀!”
鄰居的叔叔大嬸們紛紛勸頑石不要和那些人對着幹。
但頑石爲什麼會被稱爲頑石呢?
頑笨且頑固!
“諸位叔叔大嬸請放心,我是不會連累到你們的!”
頑石轉身就走,也不再和叔叔大嬸們說什麼,他現在就要去時刻跟着那些惡人,不要讓他們做什麼傷害龍山城百姓的事情。
當然現在唐軍還沒撤離,那些惡人們也不敢太胡作非爲,甚至主動做一些好事。
有些人就很詫異?這是轉性了?但瞭解他們的人都知道,這只是表象罷了,他們可不是什麼好人。
現在不急着將龍山城的百姓召集起來建城啥的,等之後民心聚集起來再建城。
一晃就到了晚上,此時的龍山城已經歸爲平靜,城外焚燒的屍體的火也逐漸熄滅。
那些惡人們爲了討好唐軍,親自帶着人清理城內血跡,清理城外的灰跡。
唐軍們安安穩穩地守在城牆上。
到了第二天,城內更爲平靜,似乎什麼也未曾發生過。
殘虎帶着士兵們到了龍山城外,他們已經連續行軍很多天了,士兵們萎靡不振,每次只能休息不到一刻鐘就得繼續趕路,這對他們的考驗很大。
龍山城看起來很平靜,但如果不是城頭上有面旗子上面寫着大大的唐,殘虎就真的以爲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了。
殘虎帶着兵靠近龍山城,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四千五百人就這樣徑直朝着城牆下面走去,殘虎爲了防禦箭矢,甚至帶着一塊盾牌。
城牆上的站立着房長歌還有蒙彪李承洲。
他們十分不能理解爲什麼殘虎會帶着士兵就這樣徑直走向城牆,就憑手裏那塊木質盾牌?
或者他想借機威壓?
殘虎確實想憑藉四千五百人對龍山城進行威壓,早早投降還能免除一死。
蒙彪看向下面的殘虎,轉向李承洲。
“陛下的射擊水平近日如何?”
李承洲搖了搖頭:“毫無進展,最近我都沒有摸過那玩意。”
“這樣呀,現在下面有現成的活靶子,陛下可以試試。”
“現在嗎?”
李承洲舉起弩躍躍欲試。
“倒也不急,我們看看他的嘴裏能吐出什麼象牙。”
殘虎來到城下,看向城牆上面的人,沒幾個自己認識的,而且杜奇也不在。
“你們是什麼人?杜奇呢?”
“杜奇呀,他就在城裏呢,你進來,他就在議事廳等你呢。”
說着便將城門打開了。
殘虎看着打開的城門,不禁想起了池澤城下的缺口,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可不會再上同樣的當了。
殘虎在城下哼哼唧唧,非得讓杜奇到城頭,他才進去。
房長歌都有些不明白,爲什麼殘虎這麼謹慎?打開的城門就不進?
所有人都不太明白,哪怕他帶兵進來,四千五百人也不怕城裏有埋伏呀。
只有殘虎自己知道,這種缺口是堅決不能進的!會死的很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