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不同的是,範青煙等來了四位師兄,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和四位師兄帶着三苗營北上。
他們走的路很大一部分都是各個城池往外修的路,平平整整,行軍速度比在森林中走快多了。
各個城池都在向附近的城池鋪路,所有的縣令聚在一起研究了一下最優的路線,力爭讓每座城之間都有鋪好的路。
唐波等人穿過森林,長途跋涉來到了陶寺城。
城上的守軍根本沒有什麼害怕的,陶寺城裏面足足有兩萬士兵,根本不怕任何攻擊,唯一讓唐亥頭疼的是補給不足,出征比較困難。
守軍慢慢悠悠向守將彙報了外面的情況,守將踱着步過來看了一眼,看到了外面的軍隊攜帶着一面旗,上面是波。
據他所知,用這旗幟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唐波在軍隊的時候纔會用這面旗幟。
守將不再有之前那麼懶散的樣子,趕緊向上層層彙報,將這個消息傳到唐亥那裏去。
雖然三名王子不太對付,但是目前老國王還在紅山城,三位王子目前還未撕破臉皮,至少表面上還沒打起來。
二王子來陶寺城,至少要接待一下,就這樣晾在外面不太合適。
唐亥也聽到了唐波來的消息,思考了一番,決定出門迎接,面對弱者他沒有什麼怕的。
“這不是二哥麼,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我這陶寺城真是蓬蓽生輝。”
“三弟說笑了,我這不是日夜不能寐嘛,腦子裏全是我們三兄弟小時候玩樂的場景,就趕緊來看看你。”
“我也是日夜想你呀,二哥。”
“三弟,你還是沒有變,還是和小時候一樣。”
“二哥也是這麼年輕,裏面請,裏面請,今夜我們兄弟二人促膝長談,把酒言歡!”
兩個人勾肩搭背,有說有笑朝着城裏走去。
周圍的人就和見了鬼似的,全國上下都知道這三個王子不對付,而且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怎麼親如兄弟,不知道具體情況的人真還以爲他們之間有多親密呢。
“你們駐紮城外呢還是來城裏我們的軍營呢?”
陶寺的人不懷好意,他們料想這區區三千人肯定不敢來城裏,只能在城外灰溜溜地駐紮。
但沒想到的是,領頭的統領堅定地說道。
“那當然是城裏了,我們同爲胡國士兵,自然要駐紮在一起了。”
“那好吧,裏面請。”
白鳥的士兵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還將帶着的所有補給交給了陶寺的士兵。
“這就當是這幾天的食宿費吧。”
陶寺的士兵沒想到對面會這麼勇,但人家都不怕,只能趕緊帶路,帶他們去軍營。
唐亥也聽說了這件事情,倒也有些詫異,這平時懦弱的兄長,今日怎麼有些勇敢?
或者是他遲鈍愚昧到這種程度了嗎?
唐波這時候心裏也發毛,現在做的這些都是李承洲和房長歌教給他的,他也怕唐亥突然暴起把他砍了。
唐亥大手一揮,立馬就有人將食物美酒端上來。
三兄弟小時候無憂無慮地在父親的庇護下成長,一個仁愛,一個安逸,一個活潑。
但一切都終結了,就在父親一夜之間將叔叔伯伯們都殺乾淨的那天晚上。
之後的父親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對他們三兄弟不聞不問,問的只有對南邊部落聯盟的掠奪情況,甚至會讓他們互相競爭。
老大仁愛不爭,但受手下將領的擁戴,老二安逸退縮,手下兵少將寡,老三爭強好勝,手下的士卒最多。
直到老國王重病在牀,三兄弟才停下對南邊的掠奪,轉而內鬥。
他們之間的矛盾更是由老國王的一句話激發的更爲激烈。
“只有最強者才能繼承胡國。”
三兄弟各據一座城,原先胡國的資源都已經被他們瓜分完畢。
老國王躺在紅山城,三兄弟輪流去照顧一個月,如今正好輪到唐伏。
唏噓完畢,唐波唐亥從回憶中回到現實中,小時候的感情並不能影響他們現在的爭鬥。
“二哥這次來還有什麼事呢?不會只是看小弟我吧?”
“來你們陶寺城當然是主要看你呀,不然還能有什麼事情呢?”
“二哥這麼客氣,小弟我真是受寵若驚。”
“弟弟客氣,我們兄弟之間還客氣什麼?”
“小弟這幾日身體不舒服,如果大哥沒什麼說的了,小弟要去休息了,我這就讓人帶二哥去休息。”
唐亥一邊說着,一邊開始喊人。
“來人呀,給我二哥準備牀鋪....”
“哎哎哎,三弟彆着急嘛,你我兄弟多久沒見面了?好不容易見一次面,我們多說一會兒話,哥哥還有好多話沒給你講呢。”
“你不是不舒服嘛,哥哥給你按摩按摩,來來來,坐下。”
唐波將唐亥按在椅子上,然後給唐亥揉着肩。
門外的侍衛聽到唐亥的呼喚後走進來。
唐波給唐亥揉着肩。
“弟弟,要不讓他們先出去?”
“你們先出去吧!”
偌大的議事廳又剩下這兩人。
“哥哥,如果沒什麼話說的話,就去休息吧,就不勞哥哥給我按摩了。”
“弟弟最近瘦了呀,不如以前那麼壯實了。”
“嗯?”
“最近伙食是不是不太好,你看你還專門爲我準備的食物和美酒,可別這麼奢侈。”
“倒也還行,雖然我這陶寺城條件艱苦了點,但是爲哥哥準備的東西還是一定要有的。”
“不過弟弟的軍隊我很羨慕呀,兩萬軍隊,可真是所向披靡,可惜就是條件艱苦了點,很久沒出徵過了吧?”
“我的條件哥哥不是知道嘛,整個胡國都知道,不過是食人花罷了,只能在原地嚇唬人,離開了這個地方就成笑話了。”
“真是太讓人心痛了,哥哥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他們這麼說弟弟你了,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就是改變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