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不同的是,李承洲這邊是真的平靜,將士們摩拳擦掌,渴求一戰。
行軍到了晚上,離陶寺城還有二十公里。
李承洲看了看天色:“不早了,而且這塊正好是一片空地,太尉,我們就地安營紮寨如何?”
蒙彪點點頭。
“沒有問題,可是如果明早行軍,我們就會中午到達,這樣就得強攻了。如果今天連夜行軍,就可以趁着夜色攻城了。”
“雖然晚上視線不好,但是晚上夜襲效果更好。”
“太尉,根據影衛傳回的消息,從陶寺城離開了大概有兩萬三千人,城內應該只剩下守城軍一千人,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明天白天攻城,看的更清楚,我們七千多人打他一千守軍的小城還怕什麼?”
“那就按照陛下所說,在這裏安營紮寨吧。”
蒙彪轉身就去安排,戰斧屁顛屁顛跟上,想學安營紮寨之法。
大軍駐紮在森林中的空地上,輜重車圍成一圈,將士們在中間,周圍派出士兵巡邏,保證大軍的安全。
唐波和唐亥仍然在森林中拼命製造雲梯,唐伏在西門處等待了一晚上,仍然不見敵軍攻城,他明白下次的攻擊肯定是暴風驟雨般的。
第二天一早,李承洲便帶着大軍繼續出發。
直到中午,唐軍才慢吞吞地來到了陶寺城外的森林中。
“太尉,攻城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好的陛下,我一定不辱使命。”
蒙彪轉頭看着戰斧。
“戰斧,這次攻城事宜交給你了,但凡受傷一個人都是失誤。”
“好的太尉,我一定不辱使命。”
這攻城的任務就這樣落到了戰斧的頭上。
戰斧轉身就將各個統領都叫了過來。
經過一番討論,戰斧決定正面強攻,頂着對面的攻擊硬上。
戰斧剛想出發的時候,李承洲招呼他們。
“先喫完飯再去吧?都快中午了。”
“陛下,這個不急,您先做飯,我們將這座城奪下後回來也不遲,仍然可以喫上熱飯。”
然後戰斧就開始分配統領和士兵們的任務。
李承洲看着忙忙碌碌的戰斧。
“溫酒斬華雄熱飯奪陶寺?”
李承洲嘟嘟囔囔。
“青煙兄多做點飯,到時候用飯菜收買百姓的胃!”
範青煙翻着白眼:“好的陛下。”
在外面他倆給足了李承洲面子。
戰斧安排好了諸位統領。
然後開始了攻擊。
戰斧帶着御林軍首當其衝,朝着一面城牆撲了過去,將士們整齊劃一,並沒有發出什麼多餘的聲音。
直到快衝到城牆邊上了,城牆上的士兵才發現這隊士兵,城牆上的弓箭手剛想射擊,金鼎便帶着金吾衛朝着御林軍上面的城牆射擊,密集的弩矢直接將御林軍上面城牆的敵軍清空。
李承洲看着御林軍,想知道他們怎麼上去。
御林軍拿出了帶着繩子的爪鉤,朝上拋去,卡在城牆上面,御林軍拽着繩子爬到了城牆上。
後面的御林軍魚貫而上。
城內一千守軍,五百一組輪換守城,一百巡邏街道,四面城牆上各有一百人,弩矢碰撞到城牆上的聲音引起了這面城牆上守軍的注意,倒下的同伴的屍體讓他們意識到了敵襲,緊接着順着繩子爬上來的敵人讓他們意識到完了。
不一會兒,這八百帶甲士兵便爬上了城牆,然後開始了清理之路。
金吾衛下了城牆,將西門打開,六大營的士兵通過城門涌進城中。
御林軍在城牆上清理敵人,前排持盾士兵穩步推進,用盾牌將後面的士兵保護地嚴嚴實實,弩兵將能見到的敵人一一射殺,偶爾有衝到眼前的士兵那也會被長矛手捅死。
底下金鼎帶着金吾衛首當其衝涌進街道,六大營士兵緊隨其後。
密密麻麻的士兵很快就將街道堵得水泄不通,但凡見到敵人,都會被射殺,或者圍堵到死衚衕。
一千人確實不經殺,遇到的抵抗就像一張紙一樣隨便就穿過去了。
御林軍清理完了城牆上的守城軍,金吾衛和六大營也清理完了城裏的守軍。
最後一些還未投降的士兵龜縮到了城中議事廳裏,石屋是城裏最堅固的建築了。
守城軍的統領大聲喊話。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可知道這陶寺城歸唐亥王子管轄?我們的軍隊有兩萬人,你們趕快退去還來得及,不然到時候我們王子帶兵回來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戰斧本來還想留他們一命,但現在聽到這種威脅的話,不想再放過他們了。
“你們幾個過去,將議事廳推倒!”
裏面的人哈哈大笑:“就憑你們?還想推倒議事廳?”
幾十名身體強壯的御林軍士兵走了出來,戰斧也親自上手。
“一二,一二...”
一羣人喊着號子使勁推着議事廳。
但議事廳紋絲不動,裏面的聲音笑的更歡了。
“再來幾個人!”
士兵們將手搭在前面士兵的肩膀上。
隨着號子,士兵們這次將議事廳晃動了。裏面的人開始驚慌了。
“別搖了,我投降!”
戰斧一心要他死!
“晚了!兄弟們給我用力!”
士兵們將晃動的議事廳推倒,幾百斤重的石塊砸到裏面人的身上,發出陣陣慘叫。
“將石塊挪開,將他們扔出城!”
戰斧帶着御林軍出城找到了李承洲。
此時範青煙正好剛剛將飯做好,戰斧嘿嘿一笑。
“任務完成!沒有一個人受傷,甚至剛剛趕上了午飯。”
“這麼快?”
“那當然,摧枯拉朽,他們人數要是多還有的打,他們人數遠遠少於我們,那自然是被蹂躪了。”
戰斧很興奮,雖然這次以多勝少,並沒什麼精彩的對戰,但是這是他第一次統兵作戰。
“確實是好事,走,我們進去喫,讓民夫們端着做好的食物進去喫可以嗎?”
“陛下有要求,那自然是可以!”
範青煙點着頭,這時候還是要給李承洲面子的。
等他們走遠後,範青煙讓民夫抱着裝滿食物的鍋進城,進去重新盤竈。
“你們君臣相惜,可苦了我這個做飯的了。”
範青煙用衣服擦了擦臉上的灰,嘟嘟囔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