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你這麼早就把我叫過來,會不會有點早?”
“不早了,我們得早早等着,不然他們早早離開,我們就不能依靠他們出城了,這種事情還是早早準備比較好。”
李承洲點點頭,自己找了個向陽的地方躺着,趁着流浪漢們還沒聚起來之前早早搶佔有利位置。
老頭看到這樣的場景不禁讚歎道。
“你小子有做乞丐的潛質呀,已經這麼熟練地找到位置躺着。”
“我纔不像你一樣做乞丐呢。”
“我也不是乞丐。”
兩個人躺在北門等待着獵人隊伍的到來,不多一會兒,獵人們就聚集了過來。
“哪裏來的臭乞丐?這裏是你們能躺的嗎?”
這些獵人開始驅趕這兩人。
“我們不是乞丐,鹿哥說要帶我們出城。”
“鹿哥,你們兩個也認識鹿哥?”
“認識,他說要帶我們出城。”
獵人們也並未趕他們走,但讓他們去另一邊等着。
等人到的差不多了,鹿哥便出現,來到了獵人中。
“鹿哥,這有兩個乞丐說認識你,你認識他們嗎?”
“認識,他們想出城,需要我們帶他們一段路。”
老頭對着周圍的獵人說道:“是吧?沒錯吧?我就說我們認識鹿哥。”
鹿哥沒在意老頭的絮絮叨叨,環顧了一下到來的獵人。
“人都到的差不多了,走,出發。”
鹿哥帶着獵人們向城外走去。
遇到守城的士兵,士兵顯然認識經常出城打獵的隊伍,和鹿哥說了幾句話後便放這支隊伍出城了。
“這麼輕鬆就出來了?他們也不盤問一下隊伍所有人?”
“你小子以爲呢?這些人只要互相認識就好辦事了,別說話,快跟上。”
兩個人混在隊伍裏出了城。
兩個人格外歡喜,只要出了城一切就都好辦了。
鹿哥此行打獵的方向正好是白鳥城的方向,獵人們直奔北邊而去。
老頭對這支隊伍的去向有些好奇,便詢問旁邊的獵人。
“兄弟,你知道我們去北邊做什麼嗎?”
“在北邊有一處野牛谷,裏面野牛成羣結隊,我們此行就是這些野牛。”
李承洲聽到消息大喫一驚。
“野牛?就我們這破裝備,能獵殺野牛,恐怕牛羣一個衝撞我們就要粉身碎骨了。”
“要說你們兩個是累贅呢,鹿哥當然有辦法,難道指望你們兩個?”
這名士兵並不將這兩人放在眼裏。
李承洲訕訕笑了一下,低聲問老頭。
“老頭,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呢?”
“等離白鳥城四十公里以內的時候,不然太危險了。”
就在李承洲離開不久後,留守在城池內的影衛開始動手,開始逮捕拷問鐵器小販。
但城池表面風平浪靜,就連天南星也沒發現城池有什麼不對,只有販賣鐵器的組織發現少了一名線人,趕緊將龐大的組織隱藏了起來。
影衛持金劍來到天南星府上。
“縣令大人,我等是陛下身邊的影衛,需要您配合我們辦案子。”
“幾位貴客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希望您能將嚴守城門,沒有正當理由,暫時不要放出城,等我們辦完案子後,您自然可以恢復正常。”
“明白,在下這就去安排。”
想出城的百姓不明白爲什麼城門突然這麼難出,就算他們用食物賄賂官兵,他們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堅決不收。
只有官兵清楚其中道理,之前偷偷收受賄賂,天南星太忙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天南星親自吩咐,一定嚴查,出了問題一律打入大牢。
他們只是當差喫口飯,可不想因此蹲牢房。
但販賣鐵器的地下組織慌了神,這一切的種種跡象就像是在針對他們,他們高層聚在一起開始商量對策。
直到晚上,影衛已經從被抓捕的人口中撬出了大量的信息,現在去老巢已近晚了,現在就在等這個組織露出馬腳。
另一邊,李承洲跟着獵人隊伍來到了野牛谷,一處大峽谷裏面生活着成百上千頭野牛。
獵人小隊在離野牛谷兩公里的一處高地開始安營紮寨,準備度過今晚後,明天再打獵。
李承洲和老頭兩個人並沒有帳篷,兩人隨便找了個帳篷,睡在這個帳篷的旁邊。
就在他兩以爲今天的事情結束的時候,有獵人過來叫他倆。
“過來,鹿哥說要見你們。”
兩個人跟着士兵來到了營寨中心的大火堆旁,這裏已經圍了十幾個人,他們看起來不像是獵人,應該和他兩一樣都是跟着鹿哥出城的。
鹿哥掃視着這一圈人。
“你們可能是窮光蛋,也可能是來自富貴人家,但我不在乎,出了城就得聽我的,將你們手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我就可以饒你們一命,可以將你們帶到安全的地方。”
鹿哥抽出一把橫刀,李承洲心中一緊,這正是火牛城鐵礦區出品的橫刀。
一名乞丐摸樣的人顫顫巍巍。
“鹿哥,我確實什麼都沒有,還望您高擡貴手,饒了我吧。”
鹿哥一揮手,幾名獵人上前開始搜身,果然什麼都沒搜到。
鹿哥嘆了一口氣:“你說你,什麼都沒有,出什麼城呀?這不是在爲難我嘛。”
這名乞丐苦苦哀求:“鹿哥饒我一命,明天獵殺野牛我願意衝在最前面。”
鹿哥聽着這名乞丐的哀求,但並不爲所動。
走上前來,將橫刀捅進這個乞丐的肚子裏,然後將他揣進火堆裏。
乞丐在火堆裏滾動着,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鹿哥看向剩下的人。
“要麼死,要麼拿出自己的全部身家讓我滿意。”
幾個人將自己身上的東西都拿了出來,他們沒想到鹿哥竟然這麼狠毒。
但他們無一例外都被砍殺扔進火堆裏。只有其中一名富家子弟拿出一塊金子,這才讓鹿哥滿意。
鹿哥走向排在最後的李承洲二人,兩個人已經緊張地手心冒汗,看着鹿哥緩緩向他們走來,他手上的橫刀還在滴着血,兩個人即使站在火堆旁也感覺到無比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