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萊的手緊緊的抓着安全帶,聲音顫抖:“我開了槍,那個人流了好多血……“
許行書卻是無所謂的一笑:“沒想到你這丫頭還挺野的,膽子這麼大!”
花萊可憐兮兮的看着他:“我不想開槍的,但是他的人來了,我不開槍我就走不了!”
許行書:“沒事,真要判起來,頂多算自衛,而且他這樣是綁架,他比你還害怕,可不敢報警。”
這句話多少起到了一點安慰作用,花萊心裏放鬆了一些。
許行書把花萊領到自己家,兩個孩子看到花萊,開心得不得了:“爸爸!你真的把姐姐找來了!”
霖霖和霓霓一左一右拉着花萊歡快的蹦跳!
許行書喝住他們:“姐姐累了,要先休息!你倆一邊兒去!”
兩張小嘴頓時委屈的癟了起來。
花萊摸摸兩個孩子的頭,擠出笑意:“姐姐現在好累,休息一下一定陪你們玩,好不好?”
霖霖:“等一下你就要回家了,像上次一樣!”
花萊脣色蒼白,頭有些眩暈,她已經體力透支了,卻還是強撐着和孩子說:“這次姐姐不走,保證要和你們玩的。”
兩個孩子這才放了行,讓花萊隨許行書上了樓。
許行書親自找來乾淨的衣服遞給花萊:“先將就穿。”
花萊有些猶豫:“這衣服……”
許行書解釋道:“我太太以前的,不過是新的,她沒穿過。”
花萊之前真的是急瘋了,現在才意識到,許行書這樣的年輕男人,孩子都這麼大了,是一定有老婆的。要他搭救自己這樣的年輕女人,好像有些太冒失了。
花萊:“你太太呢,我應該先給她打個招呼,她在……”
許行書的表情第一次出現了管理失敗,他僵硬了半秒,笑着說:“走了。”
花萊:“走了?”
許行書岔了話題:“你先換了衣服休息,我叫醫生來。”
花萊換好衣服,傭人敲門進來給她送了喫的,沒一會兒,醫生也來了,他看花萊體力透支,又被驚嚇過度,便給她掛了兩袋水。
花萊躺在牀上,慢慢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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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萊只對秦素枝說自己取了錢遇上劫匪,被舊人許行書搭救的事,秦素芝只以爲花萊今年流年不利,並沒有多想。
花萊在許家的第五天,許行書帶回來一個消息。
姜家長孫媳意外墜湖過世,姜家新任接班人姜鶴與三天後爲亡妻舉辦葬禮。
花萊冷笑出聲:“我倒是沒有想到,他們家居然虛僞到了這個地步。”
許行書:“不過說真的,我今天見着姜鶴與,發現他看起來……的確挺難過的,不像裝的。”
花萊:“你不瞭解他。”
自己在他身邊那麼久都沒能看出他的真面目,旁人又怎麼看得穿呢?
許行書:“那你是等你的‘葬禮’過後再走,還是明天?”
花萊深吸一口氣:“我一刻都等不下去了,我在這裏,覺得呼吸困難。”
她要逃離這骯髒的地方,逃離這污濁的空氣。
花萊接過去翻開來:“許若萊?”
許行書笑道:“順便幫你換了個名字,你以後就以我許行書妹妹的身份,徹底重頭再來吧。”
花萊蹙着眉頭:“這名字你起的?”
許行書攤了下手:“姓隨我,給你留了一個‘萊’字,至於中間那個字……系統隨機選的,怎麼,不喜歡?可以改的,重新辦證就行了。”
花萊仔細的看着她的新名字:“既然我已經‘死’了,那這個名字,就當是我重生的開始,我不改了,從今以後,我就是許若萊。”
花萊母女和許家三口人是第二天搭私人飛機走的,因此花萊不知道,在她的‘葬禮’上,姜鶴與看着她的黑白照片,當着衆人從輪椅上跌下去,撲倒在她的墓碑前,雙眼紅得如同野獸。
秦素枝在Y國落地以後,見到滿街金髮碧眼的白人,才發現最近發生的一切,好像沒有她以爲的那麼簡單。但是看着花萊對着她時強顏歡笑的臉,她又不敢問更多,怕惹她煩心。
許行書把他們安置在自己的別墅裏,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便帶花萊去了就近的醫院留了自己的孕檢檔案。
忙完這一切,他擡手看了看時間:“我得回去了,有任何事找慧姐,或者給我打電話。”
花萊看他要走,疑惑的問他:“你不住這裏?”
許行書一笑:“這裏離我辦公的地方有些遠,不過我偶爾會過來。”
他自由慣了,不喜歡住在人多的地方。
兩小隻卻不依他,扭着他的手臂不讓他走。
霓霓:“爸爸,我們就要住這裏,我們要和姐姐住一起!”
霖霖:“姐姐有寶寶了,我們要留下來照顧姐姐和寶寶!”
霓霓:“和爸爸在一起都沒有人陪我們玩,你只知道看電腦!”
霖霖:“媽媽就是受不了你這樣才走的!”
許行書臉色一變,明顯陰沉起來。
花萊沒見過這樣的許行書。
她猜得出,他的妻子,應該是他的禁忌。
她連忙說:“讓寶貝們留在這裏吧,反正你要工作,我在這裏也沒事,況且我媽不會說英語,他們在這裏,還能教教我媽的口語。”
許行書知道花萊說得在理,他雖然隨時都把兩個孩子帶在身邊,但真正的陪伴很少,基本都是孩子們自己在玩耍,他只是盡到了表面的陪伴。
這兩年他像是賭氣一般:鍾芊芊你不管孩子,那我也不管!
霓霓搖着許行書的手臂哀求:“爸爸,我們想和姐姐在一起!”
許行書看着孩子天真渴望的眼睛,妥協了:“那好,你和弟弟都要聽姐姐的話,照顧好姐姐。”
霖霖卻不依:“不行!”
許行書蹙起眉頭:“不聽話就不準住這裏,和我走!”
霖霖一點也不怕他:“爸爸也要住這裏!”
霓霓點點頭:“老師說了有親子作業,要和最愛的人一起拍視頻完成。”
許行書有被取悅道,他忍不住笑起來,摸了摸女兒的頭:“好了,爸爸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