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嶺辦事效率一向很高,加上Qin也算公衆人物,她的資料很快就擺到了姜鶴與面前。

    秦青語的信息也做了更詳細的調查。

    現在,兩個風格迥異的女人照片擺到姜鶴與面前的桌上。

    他看向趙嶺,手指在照片上輕點:“這個是秦青語,這個是秦青沐,居然是雙胞胎姐妹!”

    趙嶺點頭:“秦青沐,也就是這個設計師是姐姐,至今未婚,暫時查不到感情史。”

    姜鶴與眸光深沉:“你說,他們姐妹倆,誰更像是我爸的相好?”

    趙嶺知道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姜鶴與:“我爸爲什麼要隱瞞她的身份,明明是設計師的兒子,爲什麼要僞裝成是超市老闆娘的?”

    趙嶺:“太太知道二少爺的生母是個拿不上臺面的女人的時候,並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姜鶴與:“所以,他是爲了讓我媽放鬆警惕,不那麼有危機感……我媽這些年,雖然是處處看姜泥森不順眼,但的確沒怎麼提過那個女人,偶爾奚落姜泥森,也是說他出身不好,上不得檯面……”他冷笑一聲:“想不到我這個看着沉默寡言的老爸,花花腸子這麼多,我媽要是知道他這個姘頭不僅漂亮,還是個小有名氣的設計師,不得天天和他鬧!”

    趙嶺:“這事你要不要管?我查了,先生和她沒有大宗的金錢來往。”

    姜鶴與目射寒光:“去查她的聯繫方式,我要和她見一面。”

    趙嶺蹙眉:“有這個必要嗎?”

    姜鶴與語氣沉沉:“這個女人可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看來他們一家三口應該一直暗中有在聯繫,說到底,我爸還是我媽的精神依靠,我還不想她這麼快被氣死。”

    所以知道姜磊病了以後,她才急切的想來見他。

    趙嶺點頭:“我去安排。”

    姜鶴與又看着秦青沐的照片:“這事先別讓家裏人知道,我媽鬧起來沒完沒了,我來處理。”

    趙嶺:“我知道該怎麼做。”

    當天下午姜鶴與就在一傢俬人會所見到了秦青沐。

    那天花萊的手機只拍到她的側影,姜鶴與尚且驚歎她的氣質出衆,今天面對着面,他更是替母親唏噓。

    這個女人即便知道約她來的人是原配的兒子,仍舊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姜鶴與坐在她對面,目光放肆的打量着她。

    她保養極好,完全看不出是四十多歲的樣子,她擡手斟了一杯茶,遞到姜鶴與面前,動作優雅至極。

    兩個人都沒有開口,暗自較量。

    姜鶴與心裏暗歎,一個小三能做到如此坦然的地步,真是內心強大。

    不過也是,姜泥森在叛逆的年紀來了姜家,那時候梁虹英明着暗着的辱罵着實不少,但他硬是沒頂過一句嘴。

    原來是遺傳。

    最後是姜鶴與開了口。

    “你和我爸,這些年就沒斷過。”

    秦青沐帶着淺淺的笑意,像是一種嘲諷:“這種事,你問他比較好。”

    姜鶴與:“你就這麼活在陽光之下,居然甘心?據我所知,做你們這行的,可都是心高氣傲的。”

    秦青沐:“陽光之下?我不覺得,我和磊哥每個月都有見面,我們也是正常的一家人,只是沒有生活在同一個屋檐而已。”

    姜鶴與:“但是姜家的長輩親戚,認識你嗎?”

    即便他和姜磊是一家人,也是虛假的一家人,得不到姜家人的認可。

    秦青沐笑道:“那重要嗎?我要的又不是你們家那些親戚,我只要磊哥和我兒子就夠了。”

    姜鶴與嘴角也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我不會再讓我爸和你見面,姜泥森,也會從姜氏集團離開。”

    秦青沐的出現,不僅是會傷害到他的母親,還會是他姜家的恥辱!他既然知道了,就不會允許他們骯髒的關係繼續這麼發展下去。

    秦青沐沒有一絲驚慌:“你現在雖是姜氏的總裁,但要泥森離開,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別忘了,他可是磊哥名正言順的親生兒子,當初是你母親接他回去的,姜家的人不認我,但卻認他。”

    姜鶴與突然想到什麼,眉目微蹙:“所以當年的車禍,是你們做的。”

    “犯法的事我可不做,有可能是你自己樹敵太多,惹了別人,纔給我我家泥森回家的機會。”

    姜鶴與甚至從她臉上看到一絲譏誚的笑意,仿若在看好戲一般。

    秦青沐雖然立馬就否認了,但姜鶴與心裏已經埋下一顆種子。

    姜磊和他們母子一直在來往,卻見不得光,秦青沐極有可能耍一些手段把自己的兒子送進姜家,最直接的,就是要他這個名正言順的兒子消失!

    他知道姜泥森有多隱忍,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那個笑起來人畜無害的昔日少年,會如此惡毒。

    姜鶴與想到因爲姜磊生病,整日以淚洗面的母親,嘆了口氣:“說吧,要怎樣你才能從我爸面前消失。”

    秦青語輕笑:“講條件?我知道姜總你家財萬貫,勢力也傾蓋四方,但我和磊哥的感情,不是你拿幾個錢就能瓦解的,而且錢,我自己也多得是。”

    姜鶴與笑道:“看你你和我爸,還是真愛了?”

    秦青語:“我和磊哥二十多年,除了沒有領證,和真正的家人沒有半分區別,我和他的感情,不會因爲你今天見了我,就斷掉,或者你可以去問問他,他更願意回哪一個家。”

    姜鶴與的手背青筋跳起!

    秦青語繼續挑釁:“磊哥還說,你媽這麼多年,脾氣從來不知收斂,讓他每次和他她同處一個空間,都會覺得煩悶,壓抑,只有回到我們的家,他才能感受到溫馨和放鬆。磊哥愛狗,你媽卻說自己對毛髮過敏,不讓磊哥養,你不知道,我們家裏養了三條狗,磊哥每次玩得盡興,回去的時候都要把全身的衣服換一遍才走,他對你媽,已經仁至義盡了,你若真的孝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們家還能像現在這樣繼續維持表面的安寧。”

    這一席話讓姜鶴與有些呼吸困難。

    他知道,秦青語說的都是真的。

    他是梁虹英的親生兒子,尚且受不了她的爛脾氣。

    他原本是來解決秦青語的,現在,卻掌控不了局面了。

    秦青語的語調一直不徐不疾,就像在和姜鶴與拉家常一般。

    “磊哥生病,你媽也有責任,他在你們家過得隱忍憋屈,怎麼可能不生病,要不是看她可憐,他們早就離婚了。”

    秦青語:“而且你妻子怎麼離開的姜家,你也清楚,你還覺得你媽值得同情,值得你爲她拆散我和磊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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