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嶺正和冉妮在一起,接了任務後,拍了拍懷裏的冉妮,溫柔的說:“我得出去一趟。”

    冉妮正躺在他膝蓋上玩手機,聞言瞪着他:“又要去哪裏?!這麼晚了!”

    趙嶺:“小萊被別人灌了酒,差點被欺負,我得去查一查這事。”

    “什麼?!哪個小癟犢子敢欺負小萊!她人呢,怎麼樣了!”冉妮直接從趙嶺腿上彈了起來,一臉要殺人的樣子。

    趙嶺:“別擔心,她沒事,現在在姜鶴與那裏,我先走了。”他站起來,想要抱着冉妮親一下。

    冉妮卻完全無視了他的依戀,光着腳往臥室跑,要去換衣服:“我和你一起去!看我不打死這王八蛋,欺負到姑奶奶頭上來了!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趙嶺攔住她:“你別去,那人已經被打進醫院了,我就是去了解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你露面反而不方便。”

    冉妮又轉身看着他,伸手勾着他的脖子,雙眸都是關切擔憂:“危不危險?”

    趙嶺摟着她的腰,搖了搖頭。

    冉妮悶悶的說:“我擔心你啊。”

    趙嶺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我有分寸,別擔心。”

    冉妮踮起腳吻住他的脣。

    難捨難分。

    最後是趙嶺先偏開了頭:“我先走了,先做正事。”

    冉妮一點都不開心,還是懂事的“嗯”了一聲,鬆開了他。

    事情調查的很順利,花萊之前用餐的包廂是有監控的,走廊自然也有。

    但是趙嶺拿不住顧念是否有參與這件事。

    因爲是她說“沒酒味”,花萊才放鬆了警惕。

    從餐廳出來,趙嶺去了醫院。

    *

    花萊是半夜的時候醒的,她口乾舌燥,眼皮沉重得睜不開,就那樣閉着眼睛摸索着要坐起來,一旁的姜鶴與立馬就醒了。

    他忙打開了燈:“小萊……”

    花萊聽到他的聲音,努力睜開了眼,怔怔的看着他。

    姜鶴與扶着她的肩,輕聲問道:“醒了嗎?”

    花萊聲音乾啞:“水……”

    姜鶴與扶着她靠在牀的靠背上:“坐着,我去拿。”

    他起身出去倒了杯水,碰上從房間出來的梁虹英。

    姜鶴與:“媽,你怎麼起來了?”

    梁虹英:“她……醒了嗎?”

    姜鶴與:“醒了,我給她倒點水。”

    梁虹英道:“我讓張媽煮了些醒酒湯,在廚房的,你去熱一熱,端一碗給她。”

    姜鶴與一怔。

    他臉上帶起笑:“謝謝媽,我等下就去熱!你快去睡覺。”

    說着就要回屋,剛走兩步又頓住腳:“媽,小萊平時不這樣,她今天是被人算計了。”

    梁虹英點了點頭,沒說什麼,轉身回了自己屋。

    花萊雖然醒了,仍覺得渾身無力。

    姜鶴與把水杯送到她脣邊,她整杯喝下去,然後望着姜鶴與。

    姜鶴與把水杯放到一旁的櫃子上:“你躺一下,我去給你端醒酒湯。”

    花萊定定的看着他,聲音有些顫抖:“我……有沒有被……”

    後面的話她說不出來。

    姜鶴與搖了搖頭,安慰道:“沒有,什麼事都沒有。對不起,我該陪你去的。”

    花萊明顯鬆了一口氣:“是我自己太大意了。”

    姜鶴與替她拉了拉被子,說:“我先去端來,喝了沒那麼頭疼。”

    花萊點了點頭。

    姜鶴與去廚房的時候,發現張媽已經把湯熱好,正要給他端過來。

    梁虹英住進來以後,張媽這樣的老傭人都覺得以前冷冰冰的大少爺現在溫和了許多。他接過托盤,溫和的對張媽說了一聲謝謝。

    張媽看着他的背影嘆了口氣。

    這一家子,變故不斷,每一個人都被改變着。

    花萊喝了醒酒湯,人也清醒了許多。

    她要下牀:“我想去洗洗。”

    只要一想道身上被那噁心的鹹豬手碰過,她就覺得生理不適!

    姜鶴與:“我幫你。”

    花萊臉一紅:“不要了。”

    姜鶴與輕輕彈了一下她的腦門:“你這樣子,我怕你滑倒啊,你這小腦袋瓜在想些什麼呢。”

    花萊是覺得腳下有些無力,便沒再推脫。

    反正兩人也不是沒有一起沐浴過,她嫁給姜鶴與的第一天,就已經幫他洗過澡了。

    花萊瞥到牀頭一件眼生的男士西裝,仰頭看着姜鶴與:“昨天好像是一個男人過來救了我……”

    姜鶴與嘴角含笑,“嗯”了一聲。

    花萊任他抱着往浴室走:“你不生氣?”

    姜鶴與搖了搖頭。

    這大度的反應更讓花萊心裏忐忑,放在以前,她就是和別的男人多說一句話他都是要暴跳如雷的。

    花萊:“得找到他,感謝一下人家。”

    姜鶴與又“嗯”了一聲:“人我找到了,改天一定帶你登門去見。”

    花萊“哦”了一聲:“原來你知道了。那肯定是要去見的,不然我真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

    姜鶴與把溫熱的水輕輕的往她肌膚上淋:“對不起,我該陪你去的。你要真出了什麼事,我會後悔一輩子。下次所以飯局,一定要告訴我!”

    花萊看他認真的樣子,只得點了點頭:“知道了。”

    姜鶴與又道:“趙嶺去查了,說酒裏沒有問題,你一向有分寸,怎麼會醉成這樣。”

    提到這個花萊就後悔。

    “我自己心裏有數的,開始都沒喝多少,後來要散的時候,那個老東西拿了一小瓶白的出來,說是特供酒,味道好沒酒味,大家都喝了,我不得不喝,白酒我之前也喝過不少,昨天那杯的確沒什麼味道,我也就沒放在心上。直到散席的時候我都是清醒的,只是後來站起來去了一趟洗手間才突然暈的厲害……”

    姜鶴與擰着眉:“宴崇那個老東西,一向色膽包天的!”

    花萊低頭悶悶的說:“我哪裏知道,那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後來我從衛生間出來,他攔住了我,把我帶到走廊邊的一個空包廂,說了一些渾話,我那時候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人都嚇傻了,還好,有個男人進來了,氣勢洶洶的,後來我就不知道了,直接醉暈了……”

    姜鶴與嘆了生氣,摸了摸她的頭:“還好你遇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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