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堪比《嬛嬛傳》裏的靜妃。
不過因爲背後有母族撐腰,柳太妃的經歷多少還是比靜妃好些。
一輩子順風順水,除了最後關頭沒能讓自己的兒子當上皇帝以外,基本沒有遺憾。
如今她貿然插手此事,簡央再想治玉妃的罪,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哦?那你倒是說來聽聽,本宮如何冤枉了她?”
孫嬤嬤微微頷首,看似是在向簡央解釋,但身子明顯傾向玉妃更多。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前些日子玉妃娘娘的生母病重,特地移去小風別苑療養,玉妃娘娘放心不下,這才拜託太妃帶她出宮探望,本是好意,誰知竟讓皇后娘娘誤會了。”
又是如此含糊的說辭。
呵呵,是個人都不會信的好麼?
但偏偏,簡央又不得不信。
定邊王和柳太妃聯手保下玉妃,若非有人能證明他們是在造假,否則絕無定罪的可能。
這麼兩尊大佛鎮着,誰敢出來證明?
關鍵時刻,還是皇帝將話茬給接了過去。
“證據何在?”
“回皇上,這是奴婢特地從太醫院調來的醫案,裏面記錄着玉妃娘娘每次出宮時攜帶的補藥,一對便知。”
說罷,孫嬤嬤便將醫案呈了上去,交由簡央查驗。
簡央大致翻了幾頁,就直接啪的一下合上了。
“如此看來,還真是本宮冤枉玉妃妹妹了。”
孫嬤嬤敢當着她和皇上的面將這本醫案交上來,就證明他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不怕有人深究。
看又有什麼用?
只怪她最近太順利,大意了。
臨走時,定邊王滿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皇后娘娘,今日之事可沒那麼容易結束,我們,走着瞧!”
最後幾個字,定邊王是沉在她耳邊冷冷說的。
“不勞定邊王費心,本宮心中自有定數,您若是有時間不如還是多去探望探望玉妃吧,免得她總是摔鍋砸碗的,傳出去多不好聽。”
“本王的家事還用不着你來操心,告辭!”
重要角色都散了,二皇子也沒理由再留下,眼觀鼻鼻觀心的,帶着孫嬤嬤走了。
而周景之見簡央想溜,眯了眯眼搶先一步將人攔了下來。
“此事尚未查清,皇后不如先搬到太后宮中小住幾日,待事態穩妥些再回自己的寢宮居住,如何?”
“皇上這是在擔心臣妾?”
簡央瞥了眼他拽着自己的手,心中略有不滿。
這狗皇帝平時逼着她工作也就罷了,怎麼如今連日常生活也要管?
真讓她搬到太后寢宮居住的話,她日後還怎麼摸魚?
不行,絕對不行!
“如果朕說,是呢?”
簡央完全沒想到他不按套路出牌,當即一噎,“……呵呵,那便依皇上所言,臣妾有些乏了,先行告退,皇上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搞什麼飛機,說得跟真的似的。
要不是她深知言情劇的多種套路,此時恐怕已經被狗皇帝給糊弄過去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看來以後沒什麼事還是少和他接觸爲妙。
太后見狀,也只當她是在爲後宮之事操勞,並未打擾,還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安分了這麼幾日,很快,憐夏又爲她帶回了新的消息。
“皇后娘娘!不好了,宮外有人遞來消息,說二小姐被人擄走了!”
“什麼?你慢慢說!”
簡央算是看明白了。
只要這宮裏有人跑動準沒好事。
回頭她一定要立個規矩,所有人的移動速度都不準超過二十邁!
看老天爺還找不找她的麻煩!
憐夏心中慌亂,但看自家主子這一副淡定的樣子,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是,就在剛剛,府上有人來報,說二小姐失蹤了,只有玉竹昏迷在房中,院內並未見有打鬥的痕跡。”
沒有打鬥的痕跡?
難不成是下了什麼迷藥?
能在丞相府將人擄走並且不被發現可見此人功力不淺,也不知自己那個便宜爹現在是什麼想法。
不過算算時間,這會兒也該過來求助一下她這個皇后了。
簡央擡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心中默默倒數。
果然,沒等她數到一,門外的守衛就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啓稟娘娘,丞相大人求見,說是有要緊事商議。”
“知道了,進來吧。”
簡丞相火急火燎的進門,上來就甩手將一封信件送到了她面前。
信封看起來極爲普通,尋常人家都有,然裏面記錄的內容卻不可小覷。
“這信是今早在院子裏發現的,沒有落款,只是牽扯到皇后安危,爲父覺得還是有必要與你探討一番。”
有必要,那可太有必要了!
簡央看了信上的內容都恨不得把動手之人揪出來給他兩巴掌,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居然想到用當今皇后的命去換取簡菲的命?!
他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這種虧本的買賣都做?
是看不起她簡央,還是看不起她那個便宜爹?
壓下心中怒火,簡央沉着臉開口,“爹爹所言極是,只是不知,爹爹打算如何做?是想辦法救妹妹出來,還是真如信上所言將本宮也……”
後面的話她並未明說。
她相信,只要這簡丞相智商正常,就不會讓後半句成真。
“那自然是盡力救你妹妹出來!對方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來噁心人,爲父定不會讓他如願!”
不得不說,簡丞相這麼多年在官場上確實也沒白混,最起碼的理智還是有的。
他是不會說出將皇后換自個兒女兒這種話來的。
而就在簡央沉吟之時,忽地,門外傳來一低低的嗓音——
“丞相所言極是!”
擡頭,正好對上週景之那雙深邃的雙眸,簡央頓了頓。
這皇帝平時都沒事幹的嗎?
來她宮裏偷聽他們父女講話!
“微臣參見皇上。!”
“愛卿請起,簡二小姐的事,朕已經聽說了,你放心,朕已將京城守衛悉數派去,定會將其平安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