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央:“……”
就尼瑪離譜!
什麼叫她朝三暮四?
他怎麼不乾脆說她水性楊花?
不對。
他憑什麼這麼說她啊?
就因爲原主曾經喜歡過他?
所以他就可以不給任何迴應,甚至對她頗爲厭惡,卻又要要求她一輩子從一而終,不然就拐彎抹角罵她?
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簡央思來想去,覺得這人的腦子妥妥有坑!
見她臉上表情陰晴不定,皇帝只當自己戳到她痛處,心裏頗爲不爽。
平日無論他做什麼,都很難引起她的情緒波動,而此時只是提了一句夏侯日月,她的反應就這般強烈。
很難讓人不懷疑兩人之間是清清白白。
“皇后可需要朕爲你們再續前緣?”他狀若不經意地說道。
簡央無論被人陰陽朝三暮四,此時正在氣頭上。
結果皇帝又跑來拱火,她頓時收不住情緒,翻身坐起,板着小臉問道:“皇上此話是何意?”
皇帝不鹹不淡道:“反正你我還未圓房,你若想同夏侯日月再續前緣,朕可以爲你們安排。”
好哇,還要陰陽怪氣是吧?
那就別怪她互相傷害!
簡央也陰陽怪氣道:“是不是隻要臣妾同皇上圓了房,往後皇上就不再拿這些話來膈應臣妾了?”
皇帝解衣帶的手一頓。
會不會再說這些話他不清楚,只是此刻他的腦海突然不受控的浮現了簡央出浴時的曼妙身姿。
這令他忽然感到有些燥熱。
正當他努力冷卻自己的想法時,又聽簡央不怕死的補充道:“哎呀,瞧瞧臣妾這記性,險些忘了皇上身患隱疾,還望皇上恕罪。”
來啊,互相傷害啊。
既然皇帝要陰陽她,就別怪她心狠。
男人最怕別人說他不行,簡央堅信自己這段話定然會對皇帝造成暴擊。
誰知皇帝突然嗤笑一聲,回頭看她,“那皇后可要試一試?”
簡央剛想說試試就試試,誰怕誰。
可她望着他那雙幽深卻又火苗攢動的雙眸,潛意識告訴她這個時候應該認慫。
不慫不行,皇帝此刻的眼神實在太可怕,總感覺下一秒她就會被拆喫入腹。
“臣妾說笑的,天色不早了,皇上咱們趕緊睡吧。”
說完簡央若無其事地又躺回了被窩,一臉乖巧的爲自己蓋好了被子。
雖然不是大丈夫,但她依舊能屈能伸。
皇帝笑了笑,繼續扭過頭脫衣。
簡央:菩薩保佑。
就在睡意襲上簡央的眼皮之時,一道“驚雷”在她耳邊炸響。
只聽皇帝一本正經道:“皇后,你爲朕生個孩子吧。”
簡央這下再也不困了。
當晚甚至還失了眠。
讓她當牛做馬就算了,狗皇帝居然還惦記她的肚子!
最黑心的資本家都沒他這麼黑!
翌日一大早,等皇帝前腳剛出門去上早朝,簡央立刻讓憐夏去了一趟太醫院,取回了一些她指名需要的草藥。
最後他等到了她感染風寒臥牀不起的消息。
於是他立刻放下手中公務,來到了未央宮。
簡央此時正病懨懨躺在牀上,見皇帝來了,連忙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臣妾病着,不能向皇上行禮了,皇上莫怪,咳咳咳……”
皇帝走到她身邊,擡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和蒼白的小臉,溫聲道:“好在未發燒。”
簡央一想到昨晚他那番借腹生子的言論,頓時嚇得往後躲了躲。
皇帝被她抗拒的動作搞得有些鬱悶,面上閃過幾分不悅。
簡央看在眼裏,馬用帕子按了按嘴角:“咳咳咳,皇上,您坐遠一些,免得臣妾將病氣過給您。”
原來是關心他。
皇帝頓時不以爲意笑道:“無礙,你好好養病,等朕忙完了,就來陪你用晚膳。”
簡央:“……”
好在皇帝並未兌現自己的承諾。
倒不是他故意爽約,而是天氣終於暖合起來,積壓了一個冬天的事務亟待解決。
皇帝爲了處理政務,這些日子基本過上了養心殿和御書房兩點一線的生活,就實在抽不出空來她這邊。
簡央這下爽了。
皇帝不來,她的日子輕鬆許多。
不用刻意打扮,更不用時刻注意儀態,也不用時時擔心自己禍從口出。
但老天爺似乎見不得她舒坦。
還沒快樂兩日,夏侯日月居然親自前來求見。
簡央雖然驚訝,但還是讓人請他進來。
望着有些侷促的夏侯日月,簡央指了指他拿來的那些大包小包的禮物,促狹道:“看不出來,夏侯大人居然也會搞行賄受賄這一套。”
本就不自在的夏侯日月當即紅了臉,“皇后莫要胡言,臣受皇上所託,特來探望您。”
這下輪到簡央傻了。
皇帝這是演哪一齣?
明知原身曾經對夏侯日月心思不純潔,現在還專門把他派來。
難不成是想考驗他倆?
簡央驀地坐直了身子,一臉嚴肅道:“有勞夏侯大人,本宮稍後便要去福熙宮向太后請安,便不招待大人了。”
夏侯日月朝簡央行了行禮,退了出去。
本以爲皇帝試探一次便會作罷,可簡央萬萬沒想到,往後每一天,夏侯日月都會來她這裏打個卡,搞得她越發莫名其妙。
此刻她很想衝進御書房,問問狗皇帝到底幾個意思,就算是拿人尋開心也該有個度纔是!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去御書房,卻等來了周景安。
簡央見到他就氣不順,面容冷淡道:“不知二皇兄大駕光臨,所爲何事?”
周景安的臉上依舊掛着他那招牌微笑。
“皇后久居深宮,想來還未聽說外界最近流傳甚廣的傳言吧?”
簡央疑惑道:“有何傳言?”
周景安笑道:“如今宮裏宮外都在謠傳,皇后與夏侯大人私相授受,舊情復燃,這還只是好的,有些話實在難聽,我便不說出來污了皇后的耳朵。”
簡央皺了皺眉。
古人匱乏的想象力只能用來思考男女那點破事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