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
衆人擡頭望去,“是林師叔!還有太長老,她們沒事!”
三人落下,林月瑤看向幾人輕聲道:“師父受了重傷,你們將他老人家帶到裏面的陣法內調息。”
幾人聞言急忙上前。
歐陽雲走到牧風身前躬身道:“副帥,您沒事太好了,前來此宗門的散修都已清理乾淨,先前屬下查探了一番,宗門內的弟子似乎都沒事,不過有三名元嬰期的道友卻是受了傷,現在端木姑娘在照顧。”
牧風微微點頭,“月瑤,這位是歐陽雲。”
林月瑤聞言欠身行禮道:“晚輩天水門林月瑤,見過前輩。”
歐陽雲見狀急忙道:“不必如此,我雖是元嬰修士,卻也是副帥下屬,受不得禮,林姑娘直呼我名字即可。”
此時端木青也是走上前來,“牧大哥,這位是…”
沒等牧風回話,林月瑤似笑非笑的瞥了眼牧風,隨即也是看向端木青微微欠身,“天水門林月瑤,有禮了。”
端木青面色突然有些失落起來,雖說林月瑤此刻傷勢未痊癒,面色有些蒼白,但仍掩飾不住那絕美的容顏。
她自認自己在見過的女修中雖不是最出衆的,但也可名列前茅,可此刻看到林月瑤後,卻是不禁有些自嘲起來,覺得先前牧風說二人相差無幾只是安慰自己罷了。
“青兒?”
端木青回過神來,也是急忙欠身道:“端木青,林道友有禮。”
“既是牧風哥朋友,道友相稱倒是有些生分了,若是不嫌棄,月瑤可否叫一聲青兒姐姐?”
端木青聞言一怔,隨即啞然一笑,上前直接拉着林月瑤的手,“月瑤妹妹。”
正在幾人談笑間,一天水門弟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林師叔,太長老醒了,她老人家讓您趕快過去。”
“師父醒了?”
“嗯,她老人家還說…”
“還說什麼?”
那弟子看向牧風,“還說讓您身旁的年輕男子一同前往。”
牧風聞言一愣,叫我去幹嘛…
“牧風哥…”
牧風略微猶豫後看向歐陽雲,“歐陽,這裏有勞了。”
“副帥放心。”
…
二人前行間,林月瑤突然偏頭看向牧風。
“咋了?”
“剛纔你叫她青兒?”
“額…那什麼…”
“什麼?”
“沒…沒什麼…真沒什麼…”
林月瑤突然掩嘴失笑。
原本就絕美的容顏此刻一笑,猶如萬花綻放,這看得不遠處的天水門弟子哪怕是女弟子都是一陣愣神。
在他們眼中,林月瑤雖然大多數時間都在後山修煉,但也時常見到。
可不管什麼時候,他們見到的林月瑤總是戴着面紗,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何曾見過其像這般猶如撒嬌一般的模樣?
看見不遠處陣法內的柳長老後,林月瑤面色一正。
牧風饒有興致的四周打量起來,在玄天宗之時,他根本沒有資格去到宗門大殿,更別提其他隱祕的地方了。
“丫頭,你過來。”柳長老略顯虛弱的聲音響起。
柳長老沒有說話,反而是看向牧風,“你便是牧風吧?”
牧風上前抱拳道:“晚輩牧風,見過前輩。”
“呵…老身本以爲你已經身亡,如此丫頭便能安心修煉,即便活着,在聽聞天水門變故後應該能猜出其中大致緣由不會前往,卻是未曾想到,你居然真的來了…”
牧風聽其語氣眉頭微皺,沒有說話。
“吳昆呢?”
“走了。”
“他會這麼輕易離開?雖不瞭解其中詳情,但據老身所知,你可是殺了他的孫子,而且老身當時爲保丫頭,也跟其大打出手,雖說慘敗,但畢竟挑釁了化神修士,他會放過天水門?”
“具體的呢,晚輩也不想浪費時間多說,至於天水門,合歡宗和天水門現在算是結盟了。”
“結盟?什麼意思?”柳長老說着好似想到什麼,雙目一紅,“小子!你莫非將我天水門出賣給他合歡宗不成!?”
牧風聞言眼中露出些許不悅,這柳長老在他眼中反而沒那吳昆看着順眼。
“前輩,暫且不提我是否出賣天水門,您現在身受重傷,吳昆更是化神修士,您覺得您還能保得住天水門?”
“哼!保不保得不住不是你說了算,老身修道至今數百年,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啪啪啪…
牧風不由拍了拍手,“說得好,您是活了幾百上千年覺得夠本了,可門內其他弟子呢?他們的死活對於前輩您而言又是什麼?”
“若是被合歡宗弟子當作爐鼎,那不是比死更難受?小子,你尚…”
沒等柳長老繼續,牧風打斷道:“晚輩知道您想說什麼,天水門一大半的都是女修,若是被當作爐鼎自然生不如死,可咱退一萬步說,那門內男弟子又當如何?天水門同玄天宗都是上三宗,玄清掌門尚有自知之明,知道時務者爲俊傑,您難不成就只知拼個你死我活不成?”
“你…”柳長老氣急,頓時一口鮮血噴出。
林月瑤見狀急忙勸道:“師父,您別說了,牧風哥不是那樣的人…還有牧風哥也是,你就彆氣師父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牧風看向林月瑤眼中露出一絲柔和,輕嘆口氣,隨即便把大致的經過講述了一遍,不過一些有關自身的隻字未提。
…
“師父,您都聽到了?不是您想的那樣。”
“可…即便如此,與那合歡宗…”
牧風目露無奈,“前輩,您是修煉走火入魔了不成?就拿我和月瑤來說,男歡女愛再爲正常不過,或者你打算把貴門下弟子全數囚禁在這山上?還是說讓他們立心魔誓言終生不得動情不成?
“合歡宗也非魔宗,晚輩也跟你說了,吳前輩允諾過,合歡宗是修的陰陽互補,而非採補,若是前輩覺得不行,那大可傳信合歡宗就此作罷,至於之後天水門會如何,想必前輩也知道。”
“師父,我覺得牧風哥做得沒錯,而且以當時的情況,也唯有那樣才能保全天水門安危。”
半晌後,柳長老輕嘆口氣道:“哎,罷了,也只能如此,是老身錯怪你了。”
“師父,您就別擔心其他的了,安心養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