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遷看着他們,冷冷地說:“你們負責本官的飲食,現在湯菜里居然出現了合歡散,你們還說自己什麼都沒有做!謀害本官罪該萬死,謀害公主,你們就應該株連九族!”

    被蕭遷責罵,他們害怕極了,可是卻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蕭遷責罵了幾句之後,再次問道:“郎中,這個藥你認爲是在什麼時候放的?”

    郎中認真地說:“這個藥比較特別,對於時間的掌握有很高的要求,放的太早,或者放的太晚,都是不可能的。放得太早,如果繼續烹飪,那麼藥效會喪失。放得太晚,如果飯菜涼了,藥效也不好,更何況如果放得太晚,那麼影響口感,吃了一口大人和公主,肯定就會發現的。”

    “那麼你認爲是什麼時候放的藥?”

    “應該是在飯菜做好之後,專到這裏之前放的藥。想有之人,要麼就是得到專人指點,要麼自己就是略懂醫術之人。”

    蕭遷點點頭,“既然如此,範圍就可以縮小了。你們這些奴才將飯菜做好之後,有沒有人單獨在廚房。”

    一個廚師趕緊說:“大人,小人做菜的時候都是幾個人在一起的,沒有人單獨跟飯菜在一起。”

    “奴婢也一直跟着大家,沒有單獨行動。”

    每個人都開始爲自己做着解釋,蕭遷心裏有數,繼續問道:“那麼你們飯菜做好之後,專到這裏之前,有沒有別的人跟飯菜接觸。”

    聽到這樣的問話,幾個人思考着,沉默了。他們只不過是奴才奴婢,怎麼敢當着公主的面說出來楊柳和玉兒接觸飯菜的事情呢!

    從他們的沉默,蕭遷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對公主說:“公主,在蕭府發生這樣的事情,臣感到羞愧不已。不過請公主相信,臣絕對不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爲了證明臣的清白,臣一定要徹查此事。”

    南紫汐心裏害怕,但是嘴上還是平靜地說:“大人光明磊落,本宮當然相信這樣齷齪的事情絕非大人所爲。這樣的事情確實應該查清楚,要不然以後還不知道這些人才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呢。”

    “公主所言甚是,臣一定會查清楚的。”蕭遷對公主的回答很滿意。

    南紫汐都這樣說了,他也就沒有顧慮了。

    他瞪着地上的人,“謀害公主,罪無可恕。你們還不從實招來。”

    一個奴婢害怕極了,輕輕地說:“大人,奴婢等人一直都在一起做菜,不敢下藥。”

    “請大人明察!”

    “你們從做菜到本宮用餐,都沒有離開過飯菜嗎?”他再次問。

    幾個人又沉默了。

    蕭遷嚴肅地說:“有什麼內情,你們就直接說出來,要不然你們的命就保不住了。不管是什麼人,敢做這樣的事情都罪無可恕。但是如果你們不能提供有價值的線索,那麼下藥自然就是你們。”

    聽到這樣的話,幾個人猶豫了。

    廚師低着頭輕輕地說:“大人,小人做好飯菜之後,公主身邊的兩個奴婢來了,讓我們先出去休息,他們要檢查一下飯菜是否有問題。”

    “如果敢誣陷他人,罪加一等!”

    “大人,小人不敢,小人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敢誣陷任何人。從選材到製作,一直都是我們幾個人完成,可是做好之後,公主身邊的楊柳姑姑,讓我們離開了,說是鳳公主之面要檢查那些飯菜是否和公主口味。也許我們就出去了,留下了楊柳咕咕和一個宮女。”

    說着他指了指站在一邊的玉兒。

    聽到這樣的話,蕭遷看着南紫汐,“公主,這件事情牽扯到您的奴婢,還是請公主發話吧!”

    南紫汐非常緊張,但是在這種時候也不能自亂陣腳,既然事情已經敗露,現在自己必須全身而退。

    她瞪着玉兒,狠狠地說:“玉兒,你是本宮信任的奴婢之一。可是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讓本宮非常震驚,你必須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要不然本宮絕不輕饒。”

    玉兒害怕了,一直都在宮裏也見過不少世面,可是現在牽扯到自己的命運,怎麼可能不着急呢?

    這件事情自己確實參與了,可是她必須爲自己開脫。她當然知道公主在這件事情上的立場,所以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她早就想好了。

    她趕緊跪在地上,“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奴婢知道錯了,請公主恕罪。”

    南紫汐狠狠地說:“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跟着本宮的時間不短,爲什麼要自作主張做這樣的事情?你太令本宮失望了,像你這樣的人,本宮怎麼可能放心繼續留在這裏?”

    “公主恕罪,請公主不要趕走奴婢。這件事情奴婢只侍奉楊柳姑姑的命令行事,絕非自己的主意。”玉兒趕緊說道。

    在這種時候,當然只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楊柳的身上,自己才能免於責罰,更何況這個主意確實是楊柳的,只不過爭取到了公主的同意罷了。

    在蕭遷的面前當然不能將公主出賣,否則自己會死無葬身之地,玉兒能夠明白這樣的利害關係。

    南紫汐裝作一副很正經的模樣,“是楊柳讓你這麼做的。”

    玉兒點點頭,“奴婢有多大本事,公主也是知道的,對於這些藥物,奴婢一竅不通。剛剛楊柳姑姑帶着奴婢說是去檢查膳食,然後拿出一包藥倒進湯和菜裏。擔心奴婢覺得很納悶,就阻止楊柳姑姑。”

    “可是楊柳姑姑說是給公主開的安神補腦藥物,最近幾天,公主確實睡眠不是很好,所以奴婢沒有懷疑。更何況,楊柳姑姑負責調理公主的身體,這是我們大家都知道的,奴婢絕對沒有想到她會害公主。如果奴婢知道這藥物並非調理睡眠,一定會阻止,並稟告公主的。”

    玉兒說得很認真,還輕輕地擦了擦眼淚,裝出一副很無辜很忠心的模樣。

    “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沒有保護好公主,還請公主責罰。”玉兒接着說道。

    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玉兒也將自己撇乾淨,不但沒有說出來南紫汐知情,還說得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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