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退出門外,南謹言還不願意休息,繼續處理奏摺。他跟以前相比,有了太多太多的變化,變得更成熟,也更狠辣。

    雖然事情有了解決的辦法,但是劉公公卻開心不起來。他有太多細節的東西必須注意到,南謹言是他想要盡心盡力服侍的主子,服侍了他爹,對他也是一如既往。

    他來到慈寧宮,繼續調查有關宮女胡亂說話的事情。

    “將小玲帶上來!”劉公公冷冷地說。

    “是!”

    很快小玲被人帶了上來,看着面前的情景,她很害怕,還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可是她也知道劉公公這樣找她過來,肯定是有麻煩了。

    “公公!”小玲輕輕地叫。

    劉公公狠狠瞪了她一眼,“小玲,你這個賤婢,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平時看你還挺老實的,沒有想到那都是假象。”

    聽到這樣的話,小玲普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公公息怒,公公息怒。”

    “你可知自己犯了什麼錯?”劉公公厲聲質問。

    小玲快就哭了起來,“公公,小玲不知道做錯了什麼,還請公公明示。以後小玲一定改正,絕對不會再犯了。”

    “你個賤婢,讓你不要多嘴,你偏偏不聽,誰讓你跟玉兒說那麼多的。”

    聽到這樣的話,小玲才明白問題究竟出在什麼地方。

    她趕緊求饒,“公公恕罪,公公恕罪,小玲並非有意。是玉兒過來問有關太后的事情,但是小玲無可奉告,還請公公明察。”

    “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不是已經跟你說了嗎?你怎麼就不會學聰明一點呢?”

    “公公恕罪,當時是玉兒來問,小玲也只是說了我們都在伺候太后。至於說別的,小玲也不敢多說。”

    “玉兒難道就沒有問你別的,有沒有見到太后之類的事情?”

    “問了,但是小玲只是說自己負責外面,沒有在太后跟前伺候。請公公恕罪,小玲再也不敢了。”

    “以後自己的嘴巴給管好一點,禍從口出,這句話是有道理的,平時就一直教導你們多做事少說話,你們之前奴婢,不是主人,不該自己操心的就不要操心。”

    “小玲知道了。”

    “下去吧!”

    劉公公嘆了一口氣,他也不能在這種事情上嚴厲地懲罰小玲。他看着南紫汐長大,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性格,這些奴婢也有自己的苦衷,主子的命令不敢違抗。

    奴才的悲哀劉公公非常清楚,現在他雖然在南謹言面前有一定的地位,一般人也不敢得罪他。但是剛剛進宮那會兒,什麼苦沒有喫過呀!

    第二天早上,南謹言像平常一樣上朝,南山淵卻等不及了。他早早就來到了慈寧宮外面求見太后。

    一個奴才行禮之後恭恭敬敬地說:“沒有劉公公的命令,沒有人敢去打擾太后,還請王爺見諒。”

    聽到這樣的話,南山淵非常生氣。

    他瞪着太監厲聲呵斥,“劉全全什麼東西,本王來見太后難道還需要他同意嗎?一個太監,整天在皇上和太后面前點頭哈腰,就以爲自己也是官!只不過是最低賤的奴才而已。”

    南山淵的咆哮,在內院的劉公公也是聽得清清楚楚,一個太監,當然沒有資本管皇族的事情,他被人罵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小太監跪在地上,“請王爺等候,奴才這就去稟告太后。”

    聽到這樣的話,南山淵有點失望,因爲太后安然無恙的話,他的麻煩就大了。以前慕霄霄垂簾聽政的時候,南山淵就敬他三分。現在自己沒有聖旨,私自回京城,這是不合規矩的。

    按照之前的規矩,他沒有皇帝的召見,只能待在封地。不過這個時候他最擔心的不是這個,他是王爺,太后不可能不給面子的。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太后身體情況。

    愣了一下,他冷冷地說:“還不趕快去通傳,耽誤了本王的事情,你這個奴才承擔得起嗎?”

    “奴才遵命!奴才遵命!”小太監說完連跪帶爬地回了養心殿。

    剛剛進院門,就看見劉公公站在那裏,“劉公公,二王爺來了!說必須馬上見您。”

    劉公公點點頭,“你退下吧!”

    他走了出去,看見南山淵,趕緊行禮。就算對他剛剛的謾罵痛恨不已,劉公公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壞了規矩。

    “參見王爺!”

    南山淵瞪着他,冷冷地說:“本王一直都想來探望太后,昨天皇上也答應了,當時你也在場,可是剛剛那個臭奴才居然說沒有你的同意,不能見太后。本王就奇怪了,這究竟是誰的天下,誰的皇宮。”

    指着皇宮,他狠狠地說道:“現在這個地方,是南家的地盤,除了南家人,其他的都是外人!”

    劉公公並不生氣,也沒有絲毫畏懼之心,他當然知道南山淵現在拿自己沒有辦法,之後的事情就不能說了。如果南謹言失利,二王爺執政的話,像他這樣的人是沒有活路的。

    所以現在的奮鬥是爲了南謹言,更是爲了自己,他們是在一條線上的,不應該再分彼此。

    他看着二王爺道:“奴才愚鈍,但是也知道這是南家的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奴才是皇上的奴才,所以對皇上忠心耿耿。”

    劉公公口口聲聲將皇上說在前,一個目的也就是提醒南山淵,這雖然是南家的天下,但是卻屬於南謹言,就算他是南家人,也在皇帝的管轄之下。

    南山淵雖然是個粗人,但是劉公公言外之意他不可能聽不出來,所以心裏更加憤怒了。

    “既然知道自己是皇上的奴才,那麼就應該聽從皇上的命令,而不是自作主張。皇上讓本王來見太后,你憑什麼推三阻四!”

    “奴才並沒有推三阻四,只不過考慮太后鳳體而已。既然王爺來了,奴才自然會去稟告太后,如果太后能夠支撐着見王爺,奴才當然無話可說。”

    “那就快去稟告吧!在這裏簡直就是浪費本王的時間!”南山淵說完轉過臉去,不看就劉公公,用這種方式表達對劉公公的不屑,在他看來一個太監根本就不值得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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