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的一番話讓南謹言也稍微有點清醒了過來。他雖然對蕭遷有些不滿,但是也要衡量自己的力量,既然現在不能離開他的庇護,那麼也不敢冒險。

    他也明白沒有蕭遷的鼎力相助,他要徹底粉碎二王爺的勢力還是很困難的,並且要讓朝廷大臣不敢造次,需要藉助蕭遷的威風。

    他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真沒有想到朕當這個皇上也是如此窩囊,之前被太后壓着,之後被皇叔威脅,現在要看蕭遷的臉色,爲什麼這樣啊!”

    劉公公緊張地說:“皇上樣的話,千萬不要說小心,隔牆有耳,雖然我們身邊的這些宮女和太監都是人才精心挑選的,可是不能保證一定不會被不軌之人收買,但些話出去就麻煩了。皇上心裏不舒服的話,就在奴才身邊說說就可以了。”

    南謹言依舊很生氣,“被聽到就聽到。”

    他這當然說的是氣話,如果有人知道他跟蕭遷也不是那麼默契,可能有些大臣又要猜測揣度了。

    “皇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您剛剛只掌朝政幾個月而已,還不能完全掌控也是很正常的。來日方長,千萬不要氣餒,其實您已經很不錯了。”

    南謹言苦笑一聲,“劉公公不必寬慰朕,父皇何等雄風,如果看到自己的兒子現在當皇上單純這個模樣一定會非常難過吧!母后看到朕如此被人牽制,心裏也一定很心疼。劉公公您是知道的母后最心疼朕了。”

    劉公公點點頭,“皇上,您是先皇和皇后的心頭肉,看到您不開心,他們一定會難受的。不過他們不會失望,因爲您做得已經很好了。雖然現在有一些不如意的地方,但是他們相信皇上一定能夠處理好的。”

    “先皇乾乾紀委的時候也遇到了一些麻煩,但是後來被化解了,俗話說,虎父無犬子,奴才相信您一定是青出於藍勝於藍。現在雖然局勢不是很樂觀,但是很快會改變的。”

    “什麼時候才能改變?”南謹言一臉迷茫。

    他當初認爲自己沒有權利,完全是因爲太后,只要沒有太后,所有大臣都會聽令於自己。於是才萌生了讓太后消失的想法。可是事情成功之後卻讓自己陷入了困境因爲他沒有想到二皇叔會回來。

    南山淵回來究竟抱着什麼目的這是每個人都心知肚明的。如果不是衝着皇位,怎麼可能不在墳地呆着,要回到皇宮呢?按照規定,封王除非有聖旨,要不然不能私自回京。而南山淵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爲了表現出自己對南謹言的挑釁。

    他這樣做也是爲了試探南謹言和大臣們的態度。果然,年輕膽小的南謹言在面對這種挑釁的時候選擇了隱忍,因爲他不敢冒險。他知道自己唯一的優勢就是皇位,其他的跟南山淵的勢力相比都不算什麼。

    南謹言隱忍的態度讓大臣們認爲皇上不敢跟南山淵對戰,他們開始衡量誰能奪取最後的勝利。

    南山淵回京之後沒有受到強有力的阻撓更加得意了起來,他開始聯絡各個大臣,明裏暗裏給了一些承諾,目的就是要讓他們跟南謹言作對,在自己時機成熟之後助自己一臂之力。

    他也找過蕭遷,蕭遷並不買賬,果斷拒絕了他。這讓南山淵很不爽,不過蕭遷跟一般的大臣不一樣,南山淵就算心裏不滿,也不敢表現出來,畢竟他的實力非常雄厚,南山淵心有忌憚。他一定會收拾蕭遷,可是卻不敢輕易出手。

    看到南謹言憂慮重重,劉公公也沒有辦法,只能安慰着:“幻想不要想太多了,奴才現在去讓人傳膳!”

    “朕沒有胃口!”南謹言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奴才來報公主求見。

    劉公公看着南謹言問:“皇上公主要見您,如果您太累的話,奴才去告訴公主殿下,讓她先回去,等明天再來。”

    南謹言睜開了眼睛,“朕只有這樣一個妹妹,雖然知道公主刁蠻無理,但是也是朕的親妹妹,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她一個親人了。雖然有時候覺得她挺心煩,但是沒有辦法。你去讓她進來吧!”

    “皇上宅心仁厚,對公主這個唯一的妹妹疼愛有加,公主有這樣的兄長也是福氣。”

    “她和朕一樣,現在已經沒有了父親和母親,只有我們兩個人相依爲命,朕不心疼她的話,她不是更可憐了嗎?”

    “奴才這就請公主進來。”劉公公笑着出去了。

    雖然南紫汐有時候會讓南謹言更加心煩,劉公公知道南紫汐一來,南謹言就不會有之前的那些煩惱了。

    南紫汐打扮得光鮮亮麗地等在那裏,她跟南謹言的狀態完全不一樣,因爲她無所事事,唯一關心的就是蕭遷的情況了。這一點劉公公也是知道的,畢竟他看着他們兄妹倆長大,他這種老狐狸,南紫汐的那點小心思是逃不過他的眼睛的。

    “奴才參見公主殿下!”劉公公一出來就趕緊行禮。

    南紫汐對誰都傲慢無禮,唯獨對劉公公不敢放肆,不僅僅因爲他是皇兄面前的紅人,更是因爲從小看到他跟自己的母親關係不一般。

    “免禮!劉公公,皇兄在忙嗎?如果忙的話本宮先回去了。”南紫汐試探着問。

    劉公公溫柔地回答:“公主,皇上最近確實挺忙,但是公主來了,皇上肯定也是要見的,誰讓您們兄妹情深呢?”

    聽到這樣的話南紫汐心裏開心不已,以前兄妹倆關係就不錯,現在南謹言越來越忙,她有時候也擔心往日的情誼會不在了。她現在唯一的依靠就是南謹言了,沒有皇上罩着她,她根本就不算什麼。

    雖然她貌美如花,但是天下美女不缺,她的絕對優勢就是公主的身份,這是所有女人比不上的,也是她認爲蕭遷不應該拒絕她的理由。

    所以她明白只有南謹言稱心如意自己纔有好日子過,否則自己的未來就沒有什麼希望了。

    她得意地說:“我們之間的兄妹之情是別人無法理解的。本宮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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