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豐眉頭緊皺,面色不悅的盯着楚御天。
“哎呀,煉丹師公會也在?你們公會不是向來與世無爭,只追求煉製無上妙丹的嗎?怎麼也來湊熱鬧了?”
楚御天脣綻桃花,顧盼風流,漫不經心勾起脣角的弧度,帶着些許不屑,更顯蠱惑妖冶。
“好美。”
莫靈呆呆的望着,她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男人,雌雄難辨,氣場強大,張揚而又恣意。
“如此妖孽,難道是馭獸宗主?”
許言眸中也不禁流露出了幾許沉迷。
天空之上,那火紅色的身影張揚奪目,爛漫驚豔,深深地映入了每個人的眼底,妖異灼華,令人移不開眼。
“長得比小娘子還要嬌媚,楚御天,你該不會就是用這皮相誘惑的鳳凰神獸吧?”虯髯大漢李問天邪佞的摸着下巴。
“滾!”
楚御天最煩別人說他長得比女人還美。
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揮。
一道強大的靈力帶着陣陣破空之聲,直向李問天襲來。
砰!
李問天抵擋不及,被打的從天而降,倒在了地上。
驚起了一地塵土飛揚。
“楚御天,你找死!”
叱吒宗臉一黑,直接帶着宗內衆人衝向了楚御天:“今日,不交出鳳凰神獸,你休想離開此地!”
“呵,就憑你?”
楚御天一揚手,身後妖獸齊齊向着叱吒宗而去。
天空之上。
修士和妖獸打在了一起。
地面上,那獸潮也還在繼續,只是更加瘋狂了。
張一豐帶着衆人遠離了這裏。
莫沉皺眉道:“馭獸宗以馭獸聞名,這獸潮,不會就是他們搞出來的吧?”
“你想多了。”
張一豐望着天空中爭鬥的兩撥人,面色凝重:“獸潮的源頭是南洲妖族,楚御天乃是妖族獵殺榜第一位,他不敢去妖族的,這獸潮的出現,和他無關,只是他受益最大。”
獸潮之中出現的妖獸,最高便是五級。
但這些妖獸們都是羣居出現,獸潮中更是如此。
五級妖獸已經有了靈智,尋常人想要捕殺很難,對於馭獸宗來說,卻很容易。
這些天,馭獸宗契約了不少妖獸。
張一豐聽聞,整個馭獸宗的修士們,幾乎傾巢而出,全都來了雲州。
“這和馭獸宗打的是誰?”雲千依疑惑問着。
張一豐見是小師叔詢問,忙解釋道:“這是叱吒宗的宗主,據說當年那鳳凰神獸原本是被叱吒宗主帶出了妖族,然而在路上遇到了楚御天。
那鳳凰神獸也是個看臉的,據說一眼便相中了楚御天,死活要跟着楚御天離開,就此,二人結仇。”
原來如此。
如果是這樣,那對方要二哥交出鳳凰也說的通了。
不過......
雲千依看了眼不遠處的小紅。
這鳳凰神獸自從受傷被她帶回去之後,就賴上她了。
她出來治療修士,這小鳳凰便藏匿在了獸羣中,時不時的衝出來搶奪這些煉丹師們的丹藥。
這才兩天而已,它就喫得小腹溜圓。
此刻,小鳳凰還在獸羣中藏着,似乎是察覺雲千依看它呢,還眨巴了下眼睛,張了張嘴,一副可憐兮兮討要丹藥的表情。
禍水神獸!
雲千依轉頭,看向了天空。
叱吒宗來的人很多,但馭獸宗能夠駕馭萬獸,就連獸潮中的妖獸都能被他們所用,很快,便不敵退走了。
楚御天站在一隻潔白的仙鶴身上,仰頭望着那白光所在之地。
雷劫威壓越發凝重了。
即便隔着很遠,都有股心驚肉跳之感。
這寶物,到底是什麼?
能引動九重雷劫降下?
“二哥,救我啊!”
遠處,傳來楚御雲的求救聲。
楚御天嘖了一聲,駕着仙鶴飛速向着中心而去。
馭獸宗內衆人也跟着去了。
“走!咱們也過去!”
張一豐說着,駕駛着飛行器,前去了中心處。
那裏,是所有宗門和勢力所在之地,也是距離雷劫最近的地方。
一旦雷劫結束,便能最快衝過去,將寶物搶過來。
獸潮中心處。
靈域各大勢力盤踞在各個角落。
所有人警惕的望着四周。
形勢十分緊張。
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張一豐帶着衆人來到了最佳的位置。
各宗門都需要丹藥,各宗門內也有煉丹師,所以對於煉丹師公會,都有着一絲善意。
並且,在大家心中,煉丹師公會都是一羣擅長煉丹但修爲卻不高的人。
就算打起來,煉丹師也遠不是他們的對手。
所以,很多人也沒將煉丹師公會放在眼裏,任由他們站了最好的位置。
“等會兒離楚家人遠點。”張一豐叮囑着。
就在他話剛落下的時候,就見會長傅司城和楚御天在半空之中打了起來。
“二哥!打死這老不死的!”
楚御雲擦了嘴角的血跡,眼神陰霾的盯着空中的身影:“傅司城,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聖域養的一條狗,也配提我孃的名諱?”
傅司城微微皺眉。
楚御天臉色陰沉了起來。
母親,是他們兄弟最大的禁忌和逆鱗!
“你,找死!”
楚御天不再留手,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傅司城應付的有幾分勉強。
“不許你侮辱我會長!”天級長老陳單對楚御雲怒目而視。
“侮辱?呵,別玷污了這個詞。陳單,你和傅司城沆瀣一氣,狼狽爲奸,處處爲聖域賣命,什麼免費爲修士們提供丹藥,給低級煉丹師提供歷練成長的機會?
不過是爲了博取個好名聲,換得大家的信任,好幫聖域來掣肘靈域!
別當大家都是傻子。別人怕你們煉丹師公會,我可不怕!
他們不敢說,我來!”
楚御雲冷峻眸中閃過一抹厲色,周身迸發着冷光,寒氣逼人。
“我娘?”“聖域?”
這短短兩句話之間,透露出來的信息有些多。
雲千依豎起了耳朵。
關於父母,她知道的消息很少,只聽說她娘被聖域的人帶走了,她爹爲了尋他娘,也去了聖域。
聽四哥這口氣,似乎對聖域極其不屑。
會長傅司城讓他們來此地歷練,似乎也別有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