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坑爹的,可沒見過像沫沫這樣,硬往自己爹地牀上塞女人的。
沫沫這個臭小子真有那麼喜歡唐綰綰嗎??
無奈,裴炎只好轉身走了進去。
看到躺在牀上的女人睡得很香,一點沒有要被吵醒的跡象,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隨便在牀邊找了個位置,就乾脆躺了下去。
對!他也破罐子破摔不走了!
這是他的房間,爲什麼要讓給一個厚臉皮的女人?
只是後半夜,他睡的很不安穩,身邊女人的清香,總是時不時地鑽進他鼻子裏。
夢裏,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一晚!
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唐綰綰這一晚上睡的很好,還做了個好夢,夢到自己的手上居然抱着一個柔軟的玩偶,摸起來溫暖又舒服。
這時,手機鬧鐘響了起來,頓時就吵醒了兩人。
裴炎和唐綰綰同時睜開了眼睛,看到彼此放大的臉。
“啊!裴炎,你怎麼在這裏??”
唐綰綰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她分明記得他昨晚離開了,怎麼現在又突然出現在房間裏了,而且還剛好躺在她的旁邊?
“把你的手拿開!”
裴炎面色冰冷,整個人極其不悅。
這個女人昨天晚上睡覺一點也不老實,柔軟的身子一直往他懷裏鑽。
他真是受夠了!!
唐綰綰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一直放在男人的身上,立即收回手,滿臉通紅。
原來她昨晚夢裏的玩偶,竟然是裴炎啊?
這回可真是出醜了!
不過好在裴炎並沒有注意到她臉紅尷尬的表情,徑直翻身下牀,一副不想在這裏多待上一秒鐘的樣子。
昨天一整晚,他都被這個女人緊緊地抱着,摸着,佔盡了便宜!
在浴室裏面洗完澡出來後,裴炎換上一襲高級的黑色西裝,完美的剪裁襯托出他修長挺拔的身材,整個人看起來矜貴又倨傲,渾身的氣勢更是無與倫比的尊貴,就像遠古的帝王般,神祕而危險。
當唐綰綰看到這樣子的他時,一時間差點就看呆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着這個男人,不得不承認,裴炎的長相,分明就是上帝最完美的造物,是京城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與之相比的。
“早啊,裴先生。”
唐綰綰想要緩解早上起牀時的尷尬場景,率先跟裴炎打了一聲招呼。
裴炎卻對她視而不見,大步走出了房間,似乎還在氣頭上。
唐綰綰抿抿脣,連忙追上去。
結果剛走到門口,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就探了出來。
正是沫沫。
今天他的過敏已經消退了些,只是臉上還是有些紅腫罷了。
沫沫今天穿了一身英倫風的小西裝,脖子上面還繫着一個小領結,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的。
哪怕還在過敏,可是眉目之間,依稀可以看到裴炎的影子。
如果他的臉好了的話,一定就是縮小版的裴炎吧。
看到唐綰綰,沫沫歡快地跑了過來,一把就扯住唐綰綰的胳膊。
開口問道:“小姐姐,我爹地昨晚沒欺負你吧?”
“呃……沒有。”唐綰綰一臉無奈。
害得她在裴炎的面前出了那麼大一個醜。
要不是因爲他不是自己兒子,早就被教育一頓了!
小傢伙聽了,很是失落,
就連喫飯的時候,都全程癟着一張嘴。
沫沫覺得自己的爹地真的是太沒有用了,送上門來的老婆都把握不住。
難怪單身這麼多年!
裴炎敏銳地感受到沫沫幽怨地瞪着自己的小眼神兒,知道他一心想撮合自己和唐綰綰。
可惜,他纔不會跟唐綰綰這種女人復婚的。
就她這種詭計多端的女人,要是真的做了沫沫的後媽,指不定會把他帶壞成什麼樣兒。
喫過早餐之後,唐綰綰就要離開裴家別墅回家了。
暖寶一個人在家裏,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醒來沒有看見她,會不會很擔心。
聽她說要走,沫沫很是捨不得。
第一時間就猛地衝過去緊緊抱住她大腿。
“小姐姐,你不要走好不好!”
唐綰綰知道,小傢伙是真的捨不得她走。
她安慰他說,“沫沫,乖,我下次再來看你。”
到時候她將暖寶也給帶來陪着沫沫一起玩兒。
也許小傢伙就不會這麼孤單了吧?
“好吧。”
沫沫可憐兮兮地嘟着嘴巴,看着唐綰綰的雙眼亮晶晶的:“小姐姐,你一定要早點兒過來看我喲,爹地也會很想你的。”
最後一句話惹來裴炎的眼刀子。
沫沫這臭小子一定不是他的親兒子,要不然怎麼老是想着將他賣給唐綰綰呢?
最後,唐綰綰是被裴炎給強行拽走的,免得沫沫又說出什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來。
唐綰綰被男人態度強硬地直接就塞進了後座裏,可是剛坐進來就立馬後悔了。
整個車廂裏的氣壓都低了好幾度,全都是因爲裴炎。
和裴炎認識接觸也這麼久了,她多少也對裴炎這個人有點了解了。
他身上有不少的怪毛病,喜怒無常就是其中一條。
此刻渾身冰冷的低氣壓就已經證實了。
車子緩緩啓動,唐綰綰和沫沫揮手告別。
直到看不見了,才收回了視線。
轉過臉來,卻看到裴炎一臉冷冰冰的。
心中不禁有些鬱悶。
這男人到底是有多麼冷血啊!
怎麼連對自己兒子都是一副冷漠的姿態?
不知出於什麼心態,唐綰綰故意靠近他,淡聲喊道。
“裴先生。”
“別過來!”
裴炎不想聞到她身上那股令他感覺奇怪的清香味,一臉嫌棄地撇過頭去。
“……”唐綰綰無語,搞的她好像在故意勾引他一樣。
“我說裴總,我們兩個都已經結過婚了,你這反應未免也太誇張了一點吧?”
“還是說,你其實……是那方面不行,只敢戲弄女人,卻不敢來真的?”
起了玩心,唐綰綰故意湊在男人耳邊,吐氣如蘭。
結果,下一秒。
唐綰綰只覺得脖子一緊,是裴炎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一把將她整個人壓在了車門上,後背硌的生疼。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