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
這碗狗糧我幹了!
站在原地靜默了半響後,傭人才猛地反應過來,趕緊把自己的眼睛捂住了。
“抱歉,少爺,少夫人,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繼續。”
傭人一邊說着沒看,但眼睛又忍不住從手指頭露出的縫隙中,偷偷地瞥了他們一眼。
唐綰綰的臉上早已泛起了一陣紅暈,整個人立即就埋進了裴炎的懷裏,一片羞赧。
裴炎看着唐綰綰那漲紅的耳尖,脣邊不由得彎起了一抹會心的弧度。
裴炎偏過頭時,居然看到傭人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偷瞄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充滿冷意地看着傭人。
“還站在這裏幹什麼?”
傭人趕緊退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貼心地替他們關好了房門,
偌大的房間裏再次剩下了唐綰綰和裴炎兩人,曖昧的氣氛升溫,導致唐綰綰臉上的紅暈始終無法褪去。
“天吶,我都不好意思出去了。”
唐綰綰一臉尷尬。
裴炎望着躲在了自己懷裏的小女人,溫柔一笑,而後,便輕輕地拍了拍唐綰綰的腦袋,一臉寵溺地說道。
“沒事,有老公在,看誰敢說你!”
“走吧,該下去喫早餐了,不然就要冷了。”
……
三天之後,裴炎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去對付裴君和裴灝父子倆了。
雖然他很不想讓唐綰綰也跟着他一起去冒險,但唐綰綰執意要去,沒辦法,他只好帶着她一起去了。
“去城東。”
一上車,裴炎便吩咐林辰。
低沉嘶啞的嗓音在車廂裏面漾開,泛着迴音,叩進了唐綰綰的心中。
城東,是裴君和裴灝的地盤,他們的勢力就在這兒盤踞生根。
裴君這次顯然是急了,怎麼着也要除掉裴炎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裴炎見唐綰綰此刻像是丟了魂似的在那兒沉思着,不由得出聲問道。
“在想什麼呢綰綰,這麼入神?”
唐綰綰回過神來,搖頭道:“沒想什麼,就是覺得很奇怪,像你這樣的人,隨隨便便動動手指頭,就能讓裴君父子永無翻身之日,爲什麼還要這麼大費周章地陪他們一起演這場假死的戲呢?”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
裴炎冷靜道:“斬草要除根,演一場戲就能永絕後患,何樂而不爲呢。更何況,裴家除了裴君父子,還有許多人,都在覬覦我這個位置,趁着現在一次性地全都挖出來,重新整頓,讓他們以後再也沒有辦法到處爲非作歹,豈不完美!”
“況且……”
說到這兒,裴炎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般,嗓音略微有些低沉。
“不管怎樣,他們都還是我的親人,老爺子也不想我真的對他們趕盡殺絕。”
原來如此……
唐綰綰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其實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他是不得不揹負上這樣沉重的責任。
或許是唐綰綰此刻看他的目光太過沉凝,裴炎便問。
“綰綰,你怎麼了?怎麼突然這樣看着我。”
唐綰綰彎了彎脣:“因爲你好看!”
裴炎:“……”
她今天是怎麼了?
怎麼小嘴這麼甜啊?
很快,目的地便到了。
裴炎率先下車,然後伸出手,遞給了正準備下車的唐綰綰。
唐綰綰一怔,旋即笑着把手搭進了他的手心。
男人溫厚的掌心中帶着細細的繭子,撓得她心裏癢癢的酸酸的。
裴君父子倆在裴炎的死訊公佈後沒有多久,就偷偷地瞞着裴老爺子私下裏在城東這邊舉辦了宴會,而且請的還都是京城裏一些有頭有臉的世家大族,這意思簡直不能再明顯了。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