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做的傷害無法彌補,
但壞人繩之以法,日後能讓好些姑娘不受迫害,還是有意義的。
驕傲的跟小孔雀似的,在院裏四處張望時,終於看見了江潮。
要不人家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眼下他正跟同事們分配工作,肩寬背寬身形高大,警徽在陽光照射下,閃閃發光。
“江潮!”她臉蛋掩在圍脖裏,伸手跟人打招呼。
見她來了,江潮有些意外,交代給同事任務後,朝她走來。
他腿長,加上心情稍微急切些,眨眼到她面前,沒來得及張口,葉穗已經說明了來意。
忙的時候沒察覺,現在才覺得飢腸轆轆。
帶她到休息室,他們忙中偷閒,借喫飯時間,閒話家常。
還是以前的鋁飯盒,分量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小煤爐上放上火鉗,稍微熱了一會兒,飯菜更香。
香噴噴喫食,心愛的姑娘,江潮覺得這滋味太美好,他喫的又急又快,葉穗還體貼的給他倒了水呢。
米飯上陷下去大坑,肚子有食兒了,江潮速度才慢下來。
葉穗趁機跟他說,方晴舅舅的事。
當時讓馮飛去調查,江潮是有私心的,但沒想到,事實真的如她猜測那般。
“你太厲害了”即使嘴角沾着米粒,都沒影響到他的英俊。
順手摘了米粒,葉穗順勢問他,胡光華那兒,進展到什麼程度。
江潮在沒違背原則,沒泄露事實,不影響公安查查案的前提下,同她說了聲進展。
只有不到一天時間,真的是緊張的要命。
二人在一塊也不是非要談論案子,一多半時間討論別人,一小半時間說家裏瑣事,她爸工作時候出意外,她沒說,只說參見抗美援朝時的功勳章丟了。
葉連山腿傷就是在那時候落下的。
“等我這邊事處理完了,馬上幫爸找寶貝。”
他任務重,瑣事兒也多,她多墨跡一下,江潮睡眠時間就得少點,此時不留在這讓他分心,收拾完東西,又親了親他,馬上走了。
只是,還沒出市局大院兒呢,就被早守候在外的江耀安攔住。
葉穗客套又禮貌的問人來意。
“我……”
他嘴巴張張合合,不知該怎麼說。
這兩天他處在糾結猶豫中,今天見到她,還是無法裝作不知情,就把石頭上有鋼絲痕跡的事跟她說了。
葉穗聽完愣了,石頭上會有鋼絲痕跡,這就是人爲了,他們爲何沒往有人報復上猜,是因爲事發時沒人。
大家都當成是意外看待。
但那鋼絲痕跡,就將一切推翻,只要架起鋼絲,把石頭放印子上,再到沒人的控制場所,一剪剪掉鋼絲。
前段時間風波剛過,家裏人還沒消停呢,眼下又有人盯上了?
被砸到腦袋,功勳章丟失,怎麼看怎麼像一場預謀已久的陰謀。
“我知道了,回家我也會讓家長注意安全,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謝謝你嚴謹大度,不然我真是一點防備都沒,真成了人家隨意揉搓的麪糰。”
這次道謝是真誠的。
“不客氣,以後都是一家人,要有什麼處理不了的,記得找我。”
客套了兩句,各自分開。
回去路上,心事重重,葉連山遭受意外,胡玉州他爸下落不明,生死未知,好像短短時間,所有麻煩跟難題,一股腦全撲來了。
這纔剛過年,挫折就要這麼多嗎?
…………
皇天不負有心人,江潮提出假想,偵查員去駐軍系統打聽,再到軍工印刷廠覈實。
確實是找到了那張指的出處。
凌晨二點多,兩個負責收集的公安,終於將紙張樣品帶回來了,一大沓樣本中,一本草綠色“封頭”的道林紙赫然在目。
江潮反覆觀看,這是一本大概有一百多張爲一本的便箋紙,第一頁的上方有一道三指寬的,類似封面的薄紙。
上面印着幾個中號字體,下面是一行小字。
草綠色的封頭這,25行虛格,跟勒索信的紙張一模一樣!
軍需物資都是有嚴格的手續卡着,只要找到出處,剩下的也沒多難。
按照正式流程,他們需要拿證據跟收集來的便箋紙質做化學對比鑑定。
但等待的時間有點漫長,只好先跳過這一步。
眼下鎖定了一個人,只要在他家找到那個寶蘭牌的打字機。
一切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搜查抓捕這種事,已經不用他親自出手,手下去忙着就是了,他皺眉沉思的片刻,魏冠華從外面進來。
眼下屋子就只有他們二人。
他毫不吝嗇的誇讚了江潮的敏銳跟行動力。
人還沒抓到,江潮也不敢高興太早,他這會也緊張,江潮用來克服緊張的法子,就是跟人聊天,對話,一聊就是小倆鐘頭。
“聽說您當年跟令兄一起參加過抗美援朝戰爭?”
男人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點頭,“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事,一個長輩的功勳章沒了,知道您也參加過戰爭,獲得不少榮譽,就想問問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樣子,想開開眼界而已。”
魏冠華戒備的面容,瞬間放鬆。
“那肯定是有,等有空了,請你去家裏看看我的榮譽。”
話音剛落,下面的公安回來了,但他們沒有歡呼雀躍,更多的是垂頭喪氣。
“頭兒,我們趕到那的時候,人已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