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牛皮紙封好碗口,上籠屜蒸上一個半小時,這樣做出來的東西軟糯,汁濃稠時再搭配點桔罐頭。
她知道女兒福氣好,會逢凶化吉,早在下午時就蒸上,讓孩子回來後就能填飽肚子。
溫琳琅雙胞胎哥哥見她回來,也不好在葉家呆着,道喜後也就回去跟家裏人報喜。
溫琳琅擔心她,一天沒喫飯,這會見葉穗在喫,也饞的不行。
李紅英早就給她也備上了,早在很久以前,中醫早就總結出他有滋陰,潤肺,養胃,生津的功效。
而且她做法不同,滑嫩柔軟質地,香甜甘美的滋味,簡直讓人慾罷不能。
江潮沒好運喫這個,正在喫晌午二妮送來的豆花。
溫琳琅偷偷跟葉穗說,做人爹媽能做到她爸媽那份上,真是沒話說了。
葉連山夫妻向來疼愛她,她一直都清楚。
肚子裏有食兒了,餓的也沒那麼難受,就把今天遭遇跟爹媽說了下,當然,她刻意隱瞞了測字環節。
“國家不都說了,不許搞封建迷信,這些人真是知法犯法。”李紅英後怕之餘,面上又滿是擔心。
今天當場搞過迷信的某人沒敢言語。
“你說那個村子,好些人視力、聽力下降,走路歪歪扭扭,要不是詛咒的話,那會是什麼原因?”
溫琳琅捧着下巴,緊皺着眉頭詢問。
葉穗一天精神高度集中,聽着大傢伙討論,眼皮子一直往下耷拉。
見此,大家也不再追問,示意江潮帶人去睡覺。
溫琳琅今晚不回家,就先委屈在院子裏的書房將就一晚,那邊雖然面積小,但打掃乾淨,涼爽又幹燥,沒什麼不好。
江潮剛把人放下,葉穗就警醒睜了眼,江潮拿着扇子給她扇風,卻也心事重重。
“在想什麼?”
葉穗打了個哈欠,也不嫌熱,往人懷裏鑽了鑽。
江潮扇風的力道更大,“五字聖賢道,你跟其它受害人的消息都是祕密,他們又是從哪兒得來你的消息?”
當初涉案人員全部伏法,這件事也是件機密存檔了,那些村民跟她生活沒交際,又是如何得知的。
“可能是當初有漏網之魚吧,對了我還沒問你,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那的?”
“有人給我通風報信的,而且還有兩撥人,最初出現的那個,來歷成謎,倒是肖東方這人不簡單,我懷疑消息泄露。
跟她脫不了關係。”還有,肖東方推那個小弟出來時,他刻意問對方是不是洗澡了。
他說沒有,等自己想再多問兩句時,肖東方已經不再讓他開口了。
如果真按照他所說的,跟蹤那些人,又着急忙慌來報信,連走帶跑,少說四五個小時。
這麼熱的天兒,他臉乾淨,衣服又沒汗漬,這裏面沒貓膩,誰信啊。
江潮說了一堆,但沒等到迴應,低頭一看,她烏黑長髮纏繞在自己胳膊上,恬靜白皙小臉兒,已經安穩的在懷裏睡着了。
黑黢黢的院子裏,還有幾道深淺不一的呼吸聲,江潮還沒出聲,夫妻倆已經拉開了院燈。
葉連山低聲問道,“睡着了?”
江潮點點頭,“爸媽,你們怎麼不睡?”
“上了年齡,覺少了。”別看二人剛纔好像沒多驚慌,還挺淡定自若,其實只是情緒不愛外露,所以在孩子回來後。
還在平復情緒。
三人都清楚對方擔憂,但誰都沒說出來,江潮回去還有任務,就不再這過夜,把葉穗交給夫妻倆後,他又扎入到工作裏。
…………
葉穗這一晚睡得還算不錯。
次日睜眼後,已經快十點。
李紅英聽見動靜,在她窗外敲了下,昨晚的擔憂已經煙消雲散,見她沒食慾,給人端來一碗蛋羹。
葉穗每次胃口不好,就愛喫爽滑清淡的蛋羹,今天也不例外,只是她還沒喫兩口,胸口就悶的厲害。
又喫兩嘴,歪頭吐了出來,而且不知是不是心裏原因,這會還覺得頭暈。
她是想睡會兒,溫琳琅跟她媽可嚇到了,說啥都不許她在家,喊紅梅嬸子騎車送人到衛生院。
一定要檢查一番。
盛情難卻,葉穗也不想讓大家太過操心,乖乖等排號、驗血,就在她等着化驗結果時,走廊裏傳來爭執。
好像是一個婆娘,正強硬拉扯着一對母子。
“娘,別再喂孩子亂七八糟的符水了,昨晚多虧公安把咱家孩子送來了,不然你知道有多危險嗎?”
說來也巧,這會鬧騰不停的婆媳,還真是昨晚熟人,是葉穗拼命拖延時間,不惜把自己包裝成神棍,也要救的那個孩子。
那倆人都沒看見葉穗在場,還在爭論不休。
“昨晚到的時候,醫生說,如果不是先處理了孩子嘔吐物,又在衛生站那做了降溫處理。
虎子壓根熬不到早上!
送到這時,孩子溫度已經能燙熟雞蛋,是戴着冰帽,又控制什麼顱內壓,這才把孩子救了回來。
要是再晚一步,輕點燒成傻子,重點一命嗚呼,您到現在還不知道悔改,還喂什麼香灰,難不成非要把孩子折騰死了。
你才滿意?”
話說得不多,但葉穗擔心好奇的問題,已經全知道了,不管怎麼說,那條小生命挽救回來了就好。
就在這時,琳琅已經拿着化驗結果出來了,她喊了葉穗一嘴,瞬間好幾道目光注視着她。
那對婆媳更是眼前一亮,爭先朝她走來。
那個年輕媳婦二話不說,也不管現在醫院人來人往,直接跪在地上,磕頭三下,眼淚直流,“恩人,昨晚不是您,我們母子可能都活不了了。
請您受我一拜。”
葉穗趕緊扶着她,但這邊還沒扶起來,她老婆婆跟着跪在地上,“仙姑,謝謝您大慈大悲,救我孫孫,請您再賜下兩道靈符,讓我孫子健康長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