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少夫人,不信等少爺回來了你問少爺。”那保鏢認真的說道。
要是真的纔是最可怕的,這表明想要對對付她的人是傅璟琛。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她就真的在劫難逃了。
“那你們去哪了?”
沈薇轉頭看向小荷,如果保鏢有事,小荷和其餘兩名傭人總不至於臨時也有事情吧。
小荷看了看喬安然,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陪着喬小姐逛街去了……”
“Prada又出了新品,我讓小荷陪我shopping去了,怎麼,有問題嗎?”
喬安然上前一步,理直氣壯的說道。
沈薇憤然咬緊牙關,怎麼可能會這麼巧呢?
她屋裏剛好出現蜈蚣和蛇,恰巧小荷也出去了。
沈薇面無表情的看着瑟縮着肩膀站在喬安然身後的小荷,胸口泛起沉悶的痛,小荷難道這麼快就倒戈了喬安然嗎?
小荷是傅璟琛專門給她挑選的傭人,平時只負責沈薇個人的飲食起居。
她起初剛來傅宅的時候什麼也不懂,沒少犯錯誤,但沈薇顧念她年紀小,從未與她計較。
兩人雖然是傭人和僱主的關係,但實際上關係親如姐妹。
此刻看着小荷低着頭滿臉羞愧的模樣,她有種赤裸裸被背叛的感覺。
“少夫人,我以爲今天你會和少爺在外面度過……所以我就私自……”
小荷吞吞吐吐的解釋道,效果並不是很好,沈薇的臉色依舊灰白一片。
小荷的頭垂的更低了,臉頰通紅,不知道是因爲愧疚,還是因爲窘迫。
“小荷啊,就是跟姐姐我出去逛個街而已啊,沒必要緊張成這樣,這某人啊,就是喜歡給人制造焦慮,她向來都是見不得人家好。”
“哎,我跟你說,在你們之前的那些傭人,你們知道她們臨走前都說了什麼嗎?”
“你閉嘴!”沈薇突然拔高聲音怒喝道。
她懶得搭理喬安然的陰陽怪氣,對方看起來十分有精力來與她虛與委蛇。
但是沈薇卻是十分不屑於,她早就對這種明爭暗鬥失去了興趣。
她活到這個份上,已是身敗名裂一無所有,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小荷,過來!”
沈薇的目光緊緊盯着小荷,她就不信小荷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選擇喬安然,也不相信單純的小荷其實是這樣一個會審時度勢的人。
在傅宅待過一段時間的傭人們都知道,沈薇何止是一位失寵的少夫人。
她根本就是少爺養成屋裏僅供發泄的工具。
這裏的發泄不單單止情緒發泄,甚至還包括少爺的生理髮泄。
所以,所謂的少夫人和古人圈養的性奴有什麼區別呢?
理論按說就是這樣,可是小荷總能感受到少爺對少夫人的關心,她不相信少爺就真的如他表面上那麼絕情。
喬安然此時也轉身看着小荷,目光裏滿是警告的意味。
小荷突然意識到她此時站的位置可能不只是一個站法那麼簡單,這其實象徵着兩個女人在這個家裏的權勢之爭。
喬安然爭沒爭權勢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沈薇一定不屑於那麼做。
她一定是覺得自己背叛了她們之間的情誼。
小荷再度看過去時,驚訝地發現不知何時屋中的人都在不知不覺間挪動了位置。
那其餘兩名傭人都站在了喬安然那一邊,沈薇背靠着窗戶,無形之中大家就將她孤立在外。
她身子十分單薄,盛怒的時候眼尾泛着薄紅,給人一種她很快就會哭出來的錯覺。
但事實上,沈薇眼神冰冷,倔強的怒視着衆人。
這樣的少夫人突然有點可憐,小荷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朝着沈薇走了過去。
就像沈薇真心實意對她好一樣,她同樣也珍惜自己和沈薇之間的情誼。
就在她挪動腳步時,身後的衣襬突然被李姐拽了一下。
小荷回過頭,看到李姐對她悄悄使了一個眼色。
李姐也是傅宅的傭人,年歲比她要大,明顯比她有經驗的多。
但小荷依舊毫不猶豫的掙脫掉李姐的手,不再遲疑的走向沈薇。
沈薇眼中冰冷的目光在小荷走向她的那一剎那,瞬間緩和了下來。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起碼還是有人站在她這邊的不是嗎?
在這令人窒息的壓抑環境中,起碼她還能感受到難得的溫情存在,哪怕一點點,也足夠了。
李姐和另外一個傭人見狀,立即說道:“少夫人,我們今天也是臨時有事,我去菜市場買菜去了,江嫂她老公出差回來,她就請了半天假,我們真的不知道你會回來。”
“那既然你們都不在家,外面的門是誰鎖的?”
沈薇氣得渾身直髮抖,她有種大家合起夥來欺騙她的感覺。
喬安然這時上前道:“什麼鎖門?這大門好端端的敞開在那,誰鎖門了?”
沈薇怒不可遏的瞪着她,“你說什麼?”
“我們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你躺在地上,其餘一切正常。”
喬安然探尋的目光在她身上不斷梭巡,“你……腦子真沒問題嗎?”
此話一出,沈薇覺得屋子裏的人看她的目光都變得有些異樣了。
沈薇慌亂道:“不是……大門確實是鎖了!我從裏面根本打不開!”
大家均是沉默不語的看着她,眼中沒有半分信任。
“少夫人……”小荷這時開口了,臉上滿是掙扎與糾結,“我們回來的時候確實看見大門是開着的……”
沈薇激動地情緒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難道……她真的產生錯覺了?
這種想法只存在一瞬就立即被她否決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定有人在陷害她,往她的牀上撒蜈蚣,從窗外放蛇進來嚇她,還鎖上了大門。
這一切那麼清晰的發生在她的眼前,讓沈薇無論如何也不肯願意相信那些會是自己產生的錯覺。
她並不傻,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傅璟琛所爲,能調動傅宅上上下下人手的,除了他還能有誰?
沈薇憤怒的握緊拳頭,恨不得一拳砸在傅璟琛的臉上,將他高挺的鼻樑砸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