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在後面嚷嚷而已,怎麼就跟他掛上鉤了呢?
狗子想退後:“這事兒跟我沒關係,別扯到我。”
他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大部隊的人一起上可以。讓他一個人單挑?對不起!
“怎麼沒關係?我看你剛纔指點朱婆婆來着,肯定有關係了。”凌肖肖冷笑道,慢慢走到他跟前,“我剛纔被朱婆婆澆水的時候,你的叫好聲也挺大的啊。”
話沒說完,她直接就出拳了。
狗子直接被打飛,掛在了一丈以外的高高的院牆上。
凌肖肖皺眉甩甩手:不行啊,這體力跟前世的不好比,手勁差遠了。
她是計劃把那混混一拳擊飛過去,直接撞破院牆,飛到對面的院子裏面的。
被砸開大洞的院牆,纔有震懾力啊。
“救命啊!”狗子一被擊飛出去,就嚇得閉着眼直叫嚷。
直到掛在院牆上,還在不停的撲騰四肢嘶吼:“救命啊,救命啊!”
院子裏,桃花樹下,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穿着潔白的暗紋真絲長褂,一頭長髮披肩,正舒服的斜靠在躺椅上,手裏拿着一本書,低着頭慢慢的翻看着。
牆頭突然冒出的人,帶來了一陣風,把樹上的桃花都震下來不少。
男子微微皺眉,看着書上飄落的桃花瓣,輕喊:“小五。”
今天難得天氣好,特地坐在院子裏賞花喝茶看書。
沒想到這麼吵。從早上開始吵鬧到現在。
他這人比較懶,既然已經在桃花樹下襬好了桌子椅子,下人又燒好了相像的茶水,就不想再動了。
反正他認真看書的時候,外面的聲音就自動被他屏蔽的。
可是,桃花飛落下來,直接飄到他眼前,卻影響到他看書了。慕容秀有點不高興。
不是都說小鎮民風淳樸麼?不是都說南方安靜適合養生麼?怎麼看個書都都這麼難?
“是,公子。”黑衣人從屋檐下出來,對着院牆上的人利索的扔出去一個銅板。
直接將那混混從高高的院牆上,又原路送了回去。
“啊……”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狗子,再次嚇得大喊大叫。
什麼鬼啊!
怎麼好好的又從院牆飛回到這臭丫頭跟前來了?
這院牆老高的好吧。他正想讓幾個兄弟們搬梯子過來呢。
擡頭就見到對着自己勾脣微笑的凌肖肖,他嚇得尿都要流出來了:這丫頭,這麼厲害的嗎?把我打出去了,還能吸回來???
凌肖肖眉頭微挑:這院牆裏有高人啊!
她微微彎腰,湊到狗子跟前:“怎麼?你不服,想讓我重新打?”
“沒有沒有!我服的我服的。”狗子哪裏還敢再被打一拳。他只是膽小,又不是蠢。
反正他的任務完成了,也算對朱婆婆有個交代了。
混混慌慌張張的從地上爬起來:“朱婆婆,我先走了啊。”
“回來。”朱婆婆還沒發話呢,凌肖肖卻開口了。
“誰讓你走的?”
狗子簡直要哭了:“不是,大姐!老大!我這不是已經完成任務了嗎?”
凌肖肖對自己剛纔那一拳很不滿意。
震懾力不夠,不行。
結果必須要讓其他人看到後都嚇得屁滾尿流纔行,不然剩下的九十兩銀子怎麼拿得到?
真以爲她手賤,一心只想打人啊?
花那麼大力氣幹嘛?她當然是爲了錢。
看這家裏幾口人的樣子,明顯是缺錢的。
換人再打,就又浪費一個十兩銀子的名額了,那肯定不行。
只能逮着這個混混一根羊毛使勁薅了。
“不是,大姐,老大……”狗子還在嚷嚷呢,凌肖肖二話不說,提起他的衣領,直接對着他的前胸又是一拳。
“啊……你怎麼總是不打招呼的啊……”狗子再次慘叫着飛了出去。
他明顯感覺到,這次比之前那次厲害多了。
死了死了,我肯定活不了了!
狗子雙眼一閉,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就這麼掛了嗎?
嘩啦一聲巨響,衆人紛紛吸氣——前面的院牆,被狗子直接撞出了一個大洞!!!
不,應該說,是被凌肖肖一拳頭砸出了一個大洞。
凌肖肖暗喜: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她發現剛纔那堵高牆,質量太好,很結實,憑她現在的力氣,打出洞來有點懸。
那就還個地方咯。
凌肖肖這次把混混往另一邊的矮院牆砸去。那院牆看着就是有些年頭的,有點經不起折騰的樣子。
果然,一下子就砸出個大洞了。
圍觀的人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院牆都被砸破了,這被砸的人,估計身上骨頭都斷了吧?太可怕了!
“老大!”幾個混混紛紛跑過去,“你怎麼樣啊?”
“我……”狗子擡起頭,滿臉的血,“我還是給銀子吧!”
說完,他頭一垂,昏過去了。
混混們七手八腳的擡起那個狗子,走到凌肖肖身邊,想聲討,又不敢,人家那兩拳頭,可不是蓋的。
“走吧。”李玉兒瀟灑的揮手,混混們擡着人跑的飛快。
凌肖肖微笑的看着朱婆婆:“怎樣?其他人選好了嗎?”
朱婆婆早就嚇得臉色發白:早知道這丫頭這麼厲害,她打死都不會找她麻煩啊?
“你……你怎麼能隨意打人?”打抱不平的姑娘又發聲了,特地提高了聲音。
她知道慕容公子在院子裏。
“你想幫助人啊?”凌肖肖笑着對她勾勾手,“可以的,你過來受我一拳頭吧。”
那姑娘嚇得後退,聲音抖個不停:“你幹嘛要打我?”
慕容公子怎麼還不出來啊?沒聽見這女魔頭欺人太甚嗎?
那姑娘倒退到高牆根,咬咬牙又喊道:“慕容公子若是知道你這麼作惡,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凌肖肖最不耐煩跟這樣的白蓮花打交道了,忒浪費時間。
她比劃着拳頭,嗤笑道,“姑娘,你若是想讓慕容公子知道你的好,我建議你還是直接受我一拳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