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方留在自己手上,創造的長久效益將會非常可觀。可眼前的難關總是要過去,坐喫山空怎麼行?
希望這膏方能賣個好價錢吧?
思索再三,她咬了咬牙:還是賣吧!
身後突然傳來一絲隱約的,清淡的竹香,挺好聞的味道。
她頓住腳,微微轉頭往身後看去……
凌肖肖看了一會,沒見到異樣,擡腿走進了醫館。
小五嫌棄的看着自己家躲到一邊,面對着牆壁,蹲下來假裝整理鞋子的主人。
慕容秀很快回到了馬車上。
“公子,您這是幹嘛?”小五在馬車外嘀咕着。
慕容秀揉了揉眉頭: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也許是擔心那姑娘有事?
應該是的吧?
瞧她的樣子,打扮還是那麼寒磣。那天拿了那麼多銀子,是不是還在身上?有沒有被人惦記上?
“公子,那變了。”小五在外面叨叨着,“變的婆婆媽媽了,不果斷了。”
慕容秀掀起簾子,拿起扇子,啪的一下,用扇子的一頭重重敲了下屬的頭:“話真多。”
你才婆婆媽媽呢。你纔不果斷呢。
馬車一路行走,兩邊不時的有女人對着馬車擺出迷人的姿勢,露出嬌羞的嬌笑。小五翻了個白眼:公子纔不會看你們呢!白笑!
凌肖肖進了醫館,就問裏面的藥童:“盧大夫在嗎?”
“盧大夫一大早出診去了。客官若是想看病,可以讓其他大夫看看?”藥童盡責的引導着凌肖肖往裏面坐診的大夫那邊走去。
“我不看病。”凌肖肖止住了藥童,“那你們老東家在嗎?”
藥童警覺的看着凌肖肖:“你找我們東家幹嘛?”
難道東家爲傲不尊,惹下了風流債?
藥童四下張望,想找到個能幫自己傳遞消息的人。
“東家也不在?”凌肖肖有點失望,“那林管事總在吧?”
“他在的。”藥童更加警惕了。這姑娘三番四次的找他的領導層,肯定所謀不少。
“姑娘不是來看病的?”他問,口氣很肯定。
“嗯,我來找他有別的事情。”凌肖肖隨意的敷衍着,眼睛在大廳裏四處張望,希望能看到認識的。
“凌姑娘!”林管事在樓梯口,一眼就看到了壯碩的凌肖肖。
嗯?這丫頭好像有點瘦了?
他有些疑惑:不大可能吧?都胖了那麼久了,怎麼可能突然瘦下來?
“林管事,你們東家在嗎?”凌肖肖走過去,微微行禮。
“在的,你上來吧。”林管家熱情的邀請着。
東家仔細跟他分析過了,他的總結就是:這位凌肖肖妥妥的是他們醫館的搖錢樹。
林管事是幹啥的?
他是醫館的賬房。
盡責的賬房,自然是對醫館的盈利很重視。
他最近有點魔怔了,天天盼着凌肖肖出現。這會兒見她終於來了,自然是積極的不得了。
“林管事,我來找你們東家有點事。”凌肖肖客氣的說道。她知道這林管事之前對弟弟不是很好,並不是很想將膏藥的方子給他。
普洱茶凌肖肖是可以喝的,對她現在的身體也很有幫助。
喝完了茶水,凌肖肖就主動告辭:“那我等你們東家回來再來。”
“姑娘,先別家啊。”林管事慌忙攔住她,“您找我們東家有何事?能否說出來,讓我掌掌眼?”
“對比起,事關機密,還真的不能隨便拿出來給外人看。”凌肖肖微笑着拒絕。
笑話,我的膏藥若是流傳開來,就賣不到高價了。你既不是給錢的主,又不是能判斷我的東西值多少錢的主,我憑什麼要給你看?
“你們東家回來了,讓他去我家找我。”凌肖肖微笑着留下來自己的地址。
這事兒,她不能急。她着急就賣不出好價錢了。
“能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嗎?”林管家的心跟貓抓似的。
這丫頭的嘴巴怎麼這麼緊呢?到底是什麼啊?
“到時候您就知道了。”凌肖肖也不是賣關子,主要是現在跟他說了也沒用。
今天出師不利。凌肖肖鬱悶的出了醫館。
“大夫,大夫!”一個三十多的男人,抱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衝進了醫館,差點撞到凌肖肖身上。
“大夫,救命啊!”那男人嘶吼着。
凌肖肖眉頭緊皺:這女人肚子裏有孩子!
醫者的本能,她轉身跟了過去。
“大夫,求求你,快救救她吧!”男人抱着妻子,撲通一下跪在林管事跟前。
林管事微不可見的退後。他雖然在醫館多年,可他畢竟不是大夫,看到血還是會害怕。
“呀,王建,你妻子這是怎麼了?”
“她早上突然摔倒了!流了很多很多血!那位大夫慈悲,趕緊看看我娘子啊……”王建將妻子放到邊上,哭着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頭不停。
躺旁上的女人,仍然在不停流血,圍觀的人默默的退後了幾步。女人的血,在他們看來是晦氣的,最好不要碰到。
“林管事,您趕緊幫他安排個大夫吧,我看他妻子怕是不行了。”一個大嬸看不下去了,噓唏的說。
女人生孩子是個鬼門關,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
凌肖肖皺眉,大步上前,伸手抓過那個婦人的手腕,開始診脈。
凌肖肖一蹲下,正好擋住了另一個被林管事拉過來的大夫的路。
“你幹嘛?別擋着大夫治病啊。”邊上的人紛紛喊道。
彷彿沒聽見周圍的喧囂,凌肖肖擡手在那婦人身上點了幾處的幾個穴位。
“血不流了不流了!”圍觀的人帶頭喊道。
“這姑娘還有點水平啊?”看見她點穴的人說道。
“跟這丫頭有什麼關係?我看是王建的妻子自己好了吧?”
凌肖肖等那婦人留血止住了,鬆了口氣,轉頭對林管家說道:
“趕緊派人將他擡樓上去。”
林管家遲疑了一會,擡眼看着她:“不管什麼事情,必須要先徵的老東家的同意。”
凌肖肖沉聲悶悶的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