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着要兒子的錢不成?兒子辛苦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腿腳好了點,以後還不一定會不會發作呢?若是發作了都是錢。
你如果把那錢拿來了,再拿出去給兒子治病,你家老大肯定要鬧。還不如就別拿。你還擔心老二會虧待了我們不成?”
凌老頭子委屈的看了老太太一眼、
他就拉了拉她的衣服,想跟她說,她的臉上沾了飯粒了。還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讓人看了笑話。他就是想讓她把飯粒拿掉了再說話。
他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哪個兒子好哪個兒子貪,他能不知道?
算了。
凌老頭子也插不進嘴,乾脆伸手,將老太婆臉上的飯粒抓掉。
凌老太太猛然被他的手摸了臉,頓時紅了臉,輕聲斥責道:“幹啥,多大的人了,還摸臉?你要臉不?”
凌老頭子默默的將那一小團飯粒,給老婆子看:“一直在你臉上呢。”
凌老太太;“……”
你這個死老頭子!這麼嗅的事情,不早點說?害我丟人丟了那麼久!
凌老太太惱羞成怒,氣得死死的擰了老頭子一把。
凌老頭子喫痛,不停的抽氣,整個人都扭了起來:“輕點輕點輕點……”
一桌子人被逗的笑噴。
最後,少數服從多數,一家人達成協議,大家分工合作,所有人都拿工錢,多餘出來的賺的錢就由馮氏保管,用於一家子的日常開銷。
賺的多,全家人每年都另外有分紅。賺的少,就只有那工錢了。
大丫和二丫三丫沒想到以後自己也有工錢,激動的小臉通紅。
凌肖雲滿臉嚴肅:這錢不管多或少,他都要存起來,以後給姐姐救急。
凌老太太也打算把錢存起來,不過她是打算給凌肖雲娶媳婦用的。
她覺得老二家太不會過日子了。好不容易有了個賺錢的營生,就這樣子把錢又嘩啦啦給了出去,這樣子,這傢什麼時候纔能有錢啊。
凌肖肖接下來想做的,是美容的膏方。女人天生愛美,若是有吃了能美容養顏的膏方,估計會很受歡迎。
這種膏方做起來,比藥膏要容易多了。只是需要些場地。不過等木屋騰空了,應該也可以了。
眼前最急的,是這麼多米和麪,怎麼處理。
“娘,你會不會做韭菜盒子?”凌肖肖問。
“這個我會。”凌老太太拍胸脯道。以前她孃家人天天喫這個。
“家裏這麼多米和麪,我想過了,賣出去會被人說,但我們若是做成喫食賣了,應該沒人說吧?”凌肖肖問道。
她對這年代的行情還不精通,必須要問清楚。
“做喫食啊,這個肯定可以的。”凌老太太來了興趣。
“我們做饅頭和大米粥,還有餃子餛飩和大餅,再做幾個醬菜,擺個攤賣,肯定好賣的。”
“是啊是啊,我們不用賣太貴,反正是沒成本的。”
“有慕容公子做噱頭,說不定賣的很好?”
三個人三句話同時說出來,一個個面面相覷,隨即都笑了。
這個可是比做膏藥還要緊急的事情啊。
大家很快就分工好。
凌老頭子和凌肖雲出去買推車和碗筷還有小方桌子和幾張椅子。這些賣完東西后就放家裏,也是要用的,並不不會浪費。
凌老二和凌老太一起出去買做喫食需要的配料。
其他人在家繼續忙膏藥。
一個時辰後,出去採購的四個人回來了,帶回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慕容秀京城的父母,要來了。聽說是來反對他的婚事的。
頓時,大家做喫食的興致,消失的煙消雲散:東西都要物歸原主了吧?還怎麼整?
凌肖肖有點火大,這慕容秀處理事情的能力也太差了。
這裏離開進程,寫信也要四五的行程吧?一來一回沒個八九天搞不定。他們定親才幾天啊?外面傳的消息也太快了點。明顯是有人造謠的。
慕容秀不出面攔住,是沒本事,還是故意的?
凌肖肖有點後悔自己沒問他契約結婚的理由。
不過,幸好自己跟他簽了違約賠償金。如果慕容秀不能如約娶自己,聘禮是別打算拿回去的,還要賠償自己更多的東西。
她打起精神,笑着跟大家說:“不管他家老人來不來,這聘禮給我是鐵板釘釘的。我們該幹啥還是幹啥,放心。”
馮氏看着女兒,糾結了一會,開口道:“那若是慕容秀家裏一定不同意,咋辦?”
“慕容秀說了,是他母親讓他自己選擇結婚對象的。何況這是他和我的事情。跟他父母無關。他娶我並不代表着他不照顧父母。這兩件事並不衝突。他父母就是反對,他還是要娶我的。”
一院子的人,除了凌肖肖,沒人信她的話。
婚禮不成,聘禮退回,天經地義的事情啊,凌肖肖該不是腦子發昏了吧?
“啊呀放心了,這米和麪,他肯定不會收回的。”凌肖肖有點無奈,她跟慕容秀的協議又不能拿出來給他們看,光憑嘴巴說的,他們不信也很正常。
見衆人還是紋絲不動,凌肖肖火了:“到底幹不幹了?不干我請人幹了。”
做點事情就阻礙重重的,凌肖肖突然有點暴躁。
她從錢袋裏掏出三兩銀子,啪的一下放到馮氏跟前:“娘,這錢買你的米和麪。夠了吧?”
“這孩子,說什麼瘋話呢!”馮氏尷尬的將東西退回給女兒。
“那就做唄。”凌肖肖毫不猶豫的將米和麪各擡一袋出來,放到母親跟前:“再猶豫就不一樣了。”
凌老大家。
一家人圍坐在煤油燈前吃麪。
“小曲兒,你之前說凌肖肖犯大錯了,到底怎麼回事?”凌老大興奮的盯着女兒。
他一定要把這事兒傳播世界給的,看凌老二丟臉丟到家。
小曲兒一聽這事兒,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明明安排了個乞丐去侮辱凌肖肖的,事情應該已經成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