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的集市很熱鬧。

    各種小喫,各種小玩意兒,都擺出來叫賣。

    凌肖肖和大丫兩人看的目不暇接。

    “姐,這個真好玩!”大丫站在賣糖人的攤子前面,好奇的看着。

    凌肖肖笑着給她買了一個小猴子糖人。還是個孩子啊,真是貪喫貪玩的時候。

    大丫不好意思的接過:“姐,又讓你花錢了。”

    每次逛街,肖肖姐只要看到自己感興趣的,都會多少給她買一點。她怎麼推脫都推脫不掉。

    “沒事,這點小錢,你姐姐有的。”凌肖肖笑道捏捏她日漸圓潤的臉。

    見到大丫日漸活潑起來,她很開心。

    剛見面時大丫一言不發,滿腹心事,防備心也很強。跟現在活潑靈動的丫頭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這纔是小姑娘該有的樣子啊。青春美少女,不應該那麼沉悶的。

    “姐,這裏還有頭花賣哎!”大丫欣喜的過去。

    衆多五顏六色的頭花裏面,有一朵新穎的,特別吸引她的眼球。她忍不住拿起來打量着。

    她喜歡女紅,見到做工精緻設計別緻的手工藝品,總是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你喜歡的話,姐給你買。”凌肖肖跟上來道。

    “這邊一朵五文錢,這位小妹妹手裏拿的要十文錢。”賣頭花的大嬸趕緊報價。

    這兩個女的穿着整齊,一看就是不差錢的,大客戶啊。

    “不用不用,這個我自己也會做的。”大丫趕緊拒絕。

    她只是忍不住的喜歡,想多看幾眼而已。這頭花賣的那麼貴,她自己做起來也不會差的,也就一些邊角料而已。

    凌肖肖也不強求:“行,那就隨你。”

    “小姑娘,這頭花你都拿手上了,怎麼能不買?”大嬸邊上的男人粗着嗓門說道。

    “我放回去了啊……”大丫不解的看着他。

    “你手上有汗水,這頭花已經被你弄髒了,你不買我們也不好賣了。”男人板着臉說道。

    凌肖肖樂了:這是把他們當成有錢的大傻子,打算訛上了?

    十文錢而已,她也不想計較。可這口氣,讓人聽了不爽。

    “這位大叔,賣東西總歸要讓人挑挑揀揀的吧?”

    “那是自然。”

    “所以我們拿起那朵頭花看,又有什麼問題?“

    “你們若是想買,自然沒問題。可你們不是想買的,你們就是看看而已。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把我們的頭花看了後模仿了做出來買?”大嬸也開始幫丈夫說話。

    “你們既然不想讓人看,就別在外面擺攤啊!這麼擺着,不就是想讓人看,讓人挑的嗎?你的東西也不過就是些幾文錢的廉價物品罷了,真的這麼精貴不能碰,就不會放這裏賣了。”

    “你……反正你們碰過了又不買就是不行。”大嬸耍起了無賴。

    “大嬸,你若是缺錢直說啊,或者給個破碗,我倒是可以給你幾文錢的。”凌肖肖冷笑道,“想貪又要裝清高,天下哪有這樣的美事。”

    那大嬸紅着臉還沒說話,邊上的男人劈頭給了她一巴掌:“沒用的玩意兒!”

    那大嬸被打的摔倒在地,臉上很快腫了起來。

    邊上攤位的人看不下去:“好了好了,不就一朵頭花嘛,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嗎?”

    “要你管?”男人啐了邊上的人一口,那人縮回去不敢再說了。

    跟一個瘋子,你有什麼好說的?

    凌肖肖看着好半天才爬起來的大嬸,嘆了口氣。剛想拿出十文錢算了,就見有人衝了過來:“老黑老黑,快點,你娘昏倒了。”

    剛剛打人的男人臉色一凌,高聲問道:“我娘在哪兒?”

    “就在你家門口。你快去啊。”男人喊完老黑,又繼續往前跑,“我再去找你弟弟。”

    “走啊!”老黑看媳婦兒坐那邊發傻,直接一腳踢了過去。

    大嬸慌忙護着眼前的頭花:“她爹,要不你去吧?我在這裏守着攤……”

    老黑又是一巴掌扇了下去:“你就是這麼做兒媳婦的?看我不打死你……”

    “我勸你還是趕緊去看看你娘吧,最好給她找個大夫過去。”凌肖肖忍不住插了一句。

    老人突然暈倒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如果處理得及時就還好,不然不是癱了就是死了。

    老黑總算收手不打妻子了,卻拎着妻子的衣領子一起離開。

    見到那麼朵頭花就這麼被打散在地,大丫有些心疼。

    “走。”凌肖肖牽起大丫的手,跟着老黑就走。

    醫者仁心,聽見了就忍不住要去看看。如有需要可以上前幫助。

    穿過了熙熙攘攘的大街小巷,在一個小路上停了下來。

    “娘!”老黑哭嚎着撲過去,抱起地上的老嫗就是一通狂哭,“娘啊,你就這麼扔下我走了,讓我以後可咋辦啊?”

    老黑媳婦也跟過去,在邊上跪着垂淚。

    “快把她放下。在地上躺平。”凌肖肖着急的上前制止。

    老黑楞了一下,見是凌肖肖,又繼續哭嚎:“娘啊,我不能沒有你啊!”

    “小五,將他打暈了。”凌肖肖着急道。

    那老人的臉色明顯開始轉青了,不能再厭惡。

    小五上前一掌劈暈了老黑。

    凌肖肖將老人在地上躺平,開始趴在她胸口聽,又翻開她的眼皮子看了看,隨即開始在她胸口擠壓。

    “她這是幹什麼?”

    “天哪簡直是有傷風化啊!”

    “人都死了還被這麼羞辱,下地獄都不得安生啊……”

    邊上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凌肖肖都跟沒聽見似的,一心一意的給老人家做心臟恢復。

    隨着積壓次數的增多,凌肖肖臉上的汗珠子都掉了下來。

    “姑娘……”黑子的妻子猶豫的喊道,“你走吧,那頭花的錢我不要也可以的。”

    “大丫,幫我擦汗。”凌肖肖喘着氣說道。

    “哦、”大丫慌忙拿出手絹,給正在用力的凌肖肖擦了擦額頭上不停往下掉的汗珠子。

    “娘……”又一聲吼叫聲響起,一個跟黑子有點相象的男人,拉着個大夫跑了過來。

    “娘——你是誰?你在幹什麼?快放開我娘!”黑子的弟弟見有人趴在自己娘身上,頓時眼睛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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