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有數的。”小七笑着輕拍小五的手,“跟了公子這麼多年,事情的輕重緩急,我當然知道。”
小五還是不放心:“你真的不會亂來?”
“當然。”小七微微眯了眯眼,看着前方那輛馬車:如果你對公子不利,我自然不會手軟的。
接下來的幾天,凌肖肖每天早上離開客棧前都被要求做番薯圓子。
慕容秀沒喫夠,她都差點做吐了。
她忍不住吐槽:這男人這麼愛喫甜食,是生活中缺乏愛嗎?
她本來想做其他甜品的,趕緊剎車。若是慕容秀每天讓她做好幾種甜品,那可真的要了她的老命了。
果然是不會的人,纔是最享福的那個。
緊趕慢趕的又跑了幾天,隊伍在一個半夜趕到了一個小鎮上。
凌肖肖剛剛躺下,又傳來了慕容秀的敲門聲。
她披上件外衣,過去開了門,沒好氣的說道:“大哥,現在幾點了不知道嗎?”
慕容秀沒空理會凌肖肖讓他似懂非懂的話,只是急促的說:“肖肖,我爹身體不對,我們要更加加快腳程纔行。”
凌肖肖嚇了一跳:“怎麼不對?”
“我娘寫信來的時候,我爹已經連續七天喫不下飯了,就不知道現在……”慕容秀有點哽咽。
他微微擡了擡頭,收起了淚花。對凌肖肖歉意的說:“我可能要單獨先走了,我留幾個人陪你慢慢進京。”
他騎馬快速走,比馬車要快很多。而且帶着凌肖肖和大丫兩個女人,也會耽誤些時間。
“我跟你一起。”凌肖肖卻不讓他如願。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會醫術,很好很好的那種。你帶上我,不會後悔的。”
慕容秀愣住了,這丫頭的醫術很好嗎?他怎麼不知道?
在新河鎮醫術好的,也就那幾個人了。盧大夫算是其中之一。
可就是盧大夫給凌肖肖的父親看病,也花了幾年的時間。
這丫頭要是醫術好的話,怎麼讓自己的父親病那麼久?
凌肖肖緊抓住慕容秀的手,加快了語速:“我父親的病最近好了是我治好的;醫館的烏雞白鳳丸的藥方子也是我的,藥丸子也是我做的;醫館最近賣的膏藥也是我做的……”
她話沒說完,就被慕容秀牽住手就往樓下帶:“走!”
“哎哎哎,我的行李,還有大丫,大丫……”凌肖肖慌忙的喊着。
我現在可是披頭散髮的,身上穿的還是睡覺的衣服……
慕容秀轉身一把將她抱起:“我會安排下去的。”
什麼都比不上父親的生命重要。
不管凌肖肖會不會醫術,是不是有她說的這麼好,他都要試一試。就衝這烏雞白鳳丸,他也要相信。
當初這丫頭拿出烏雞白鳳丸的時候,他就疑惑的。哪來的民間郎中會做這個?根本不可能的啊。
凌肖肖整個人突然懸空,嚇得緊緊抱住了慕容秀,還不忘嚷嚷着:“大丫你要讓他們照顧好啊。”
她帶着出門的丫頭,萬一出了事,她可就是千古罪人了。一輩子都會過不去的。
“主子,我哪裏會照顧個丫頭。”小五很慌張。
主子不是去跟世子妃道別的嗎?怎麼就把她給帶路上了?
帶着個女人上路,多不方便啊!主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王爺都這麼危險了,還捨不得離開這個女人嗎?
這女人果然是禍水!
小七說的要對付她的話,下次我再也不反對了!
“去買個可靠的婦人,讓她陪着大丫。”凌肖肖掙扎着在慕容秀的懷裏探出頭來:“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啊。”
大丫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自己帶着她出來,卻又猛然失蹤了,她肯定會恐慌不已的吧?
凌肖肖突然後悔沒把大丫吵醒了。
“大丫!大丫!”她索性放開嗓門,對着客棧大喊。
小五氣得想打人!
公子的情況已經這麼緊急了,你還搗亂?
“去喊大丫過來。”慕容秀也知道不讓凌肖肖親自跟大丫道別,她不會放心的。
小五黑着臉往客棧裏面走,心裏把凌肖肖罵的要死。
“姐,姐!”小五還沒進門呢,大丫就從客棧裏慌忙出來了,身後跟着客棧裏的一個婦人。
“姐,你幹嘛去啊?”大丫一見到凌肖肖就哭了。
慕容秀和他的隨從們全副武裝的打扮,一看就是要馬上離開的。
而姐姐這會就坐在慕容秀的懷裏,小丫頭急壞了。
姐姐這是不要她了嗎?
“大丫,姐姐有急事要趕緊走。”凌肖肖伸手抓住了大丫的手,“你放心,我會讓他們帶着你進京跟姐姐會合的。”
“姐,我怕!”大丫淚流滿面。
四處黑乎乎的,姐姐突然就走了。她一個人根本不知道去哪裏啊。
“夫人,讓這丫頭在我這裏住着也行。我會照顧好她的。”大丫身後跟着的婦人,是客棧的老闆娘。
大丫的懂事和禮貌讓她很喜歡。剛纔見小丫頭恐慌的從樓上跑下來,身上也披件外衣,她忍不住抓了件衣服跟了出來。
“大嫂,不知你是否願意陪着我妹妹進京?”凌肖肖趕緊道,“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見大丫哭泣,婦人猶豫,凌肖肖掏出了一百兩銀子遞給那婦人:“路上還有其他隨從跟着的,安全你放心,我就是需要有個人陪着我妹妹,讓她沒那麼害怕。”
婦人看了看那張銀票,還是有些動心的。
“可是我這店裏離不開啊……”
“小五,”慕容秀沉聲道:“你留下來照顧大丫一起進京。這位大嫂要是願意幫忙,就把錢給她,若是她離不開,就找另外可靠的人。你們不用趕時間,慢慢來。”
小五着急:“公子……”
他可是一直貼身跟着公子的,怎麼能離開公子的身邊?
“我的話不聽了?”慕容秀瞪了他一眼。
小五低頭委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