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寫個方子,回頭你讓你爹先喝下。”凌肖肖拿起邊上擺着的紙筆,就開始寫。
必須要讓他喝點營養液下去啊,不然明天手術怎麼撐得過去。
把寫好的方子交給慕容秀,她又拿出系統裏剛剛兌換給她的銀針:“我要給你爹先扎幾針。”
紮了針,老將軍才喝得下藥。也能有助於他體能的恢復。
“這又是什麼?“王妃見到一整排大大小小的銀針,整個人都不好了:“文彥,這是不是毒針啊?”
凌肖肖者纔想起來,這個世界裏是沒有鍼灸的。
她抓起一個銀針,就扎進了慕容秀的穴位裏。
慕容秀:“……”
爲什麼是我?
“王妃您看。”凌肖肖攔住了尖叫的王妃,“這叫鍼灸。世子被我這麼一紮,等下會整個人都舒服很多。”
要試驗給王妃看,王妃纔會放心。
當然,如果扎凌肖肖自己身上,王妃肯定會更加放心。
可凌肖肖都勞心勞力的給王爺做手術了,還要會讓自己受苦?
凌肖肖攥住銀針,抿了抿,又彈了彈。這可是她淩氏祖傳的針法,外人想看都沒機會的呢。
王妃見慕容秀臉色沒什麼變化,這才停止了尖叫。
她擔心的看着慕容秀:“兒啊,你有沒有哪裏不對?”
“娘,這針紮下去,一點不痛。現在我這裏滾燙的。”慕容秀指着胃部的位置。
凌肖肖見時間差不多了,一下子拔掉了銀針。
“咦?怎麼沒血的?”王妃好奇的看着。
“真的舒服很多。”慕容秀驚喜的摸着胃。趕路辛苦,又一直在馬上顛簸,他的胃口也一直不好。
“這下信了?”凌肖肖問慕容秀。
慕容秀趕緊點頭:“我一直信你的。”
凌肖肖不屑的撇了撇嘴。你嘴上說着信,心裏肯定是不信。
王妃見這鍼灸對兒子真的沒什麼不好的,也沒出血,心裏倒是有點接受了。
“那王爺紮了針之後,會不會好很多?”她希冀的看着凌肖肖。
“會好一點。”凌肖肖假裝從包裹裏掏了一下,拿出來系統裏消毒用的碘伏。
王妃跟個好奇寶寶似的,又問凌肖肖:“這是什麼?”
“這是消毒用的。”凌肖肖解釋道。
“消毒?老爺中毒了?”王妃一下子慌亂不已,“什麼時候的事情?他中了什麼毒?有救嗎?”
“娘,您先讓肖肖給爹治病吧。”慕容秀無奈的扶住王妃。
沒想到幾年不見,孃親變的這麼咋咋呼呼的,他都有些不適應了。
“兒子啊,你爹中毒了啊!”靖王妃緊緊拉住兒子的手臂,眼淚嘩啦啦直流,“是哪個天殺的下的毒啊?你爹已經退讓到這個程度了,還不行嗎?一定要他死了才放心嗎?”
“慕容秀,過來幫忙。”凌肖肖清脆的嗓音響起。
慕容秀鬆了口氣,慌忙奔過去,總算被解救了。
“要我怎麼做?”他殷勤的問道。
凌肖肖指揮着他幫忙給靖王爺翻身。
靖王爺哪怕瘦了很多,還是有些重量的。再說她一個做兒媳婦的,給公公翻身,也不像話。
想想他躺了這麼久,腰部肯定不舒服,又給他腰部也插了幾針。
王妃見兩人忙活着,終於不喊了,過來在邊上擔心的看着。這會兒看着刺蝟似的男人,又是一通眼淚鼻涕,手絹抹淚忙個不停。
凌肖肖扎完了王爺的背面,再讓慕容秀翻過來,扎前面。
等凌肖肖拔出所有銀針,就見靖王爺吐了一口濁氣,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王妃激動壞了,一下子撲了過去:“王爺,您醒了嗎?太好了!你快看啊,是文彥回來了,你盼了這麼久的文彥回來了。”
王爺喫力的擡眼,看向牀邊的二兒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來了……”
人到這時候,才覺得一家人安康比什麼都重要。什麼權利啊財富啊,都是個屁。
“爹!”慕容秀含淚上前,抓住父親的手,“孩兒不孝……”
“這位是……”王爺看向凌肖肖。
“爹,這是我媳婦,您兒媳婦,凌肖肖。”慕容秀拉過凌肖肖的手,將她牽到父親跟前。
“爹,娘,我們已經拜堂成親了。”
靖王爺的笑容更加真誠了,輕輕的說:“好孩子,早點開花結果。”
他就兩個兒子,一個殘廢了,不一定能生育。以後的子嗣傳承,就靠這二兒子了。
看破了一切的靖王爺,此刻只要兒媳婦能生養,只要她對兒子好就成,至於家世什麼的,根本不重要。
像他這樣的狀況,京城哪個好人家會把女兒寄給他兒子?估計個個早就避之不及了。
慕容秀聽出了父親的意思,有點臉紅。
自己這個婚姻只是個虛假的,開花結果,這三年都不可能的。
覺得自己辜負了父親的願望,慕容秀有點羞愧。
“靖王爺放心,您肯定能康復如初的。”凌肖肖在邊上說道,語氣非常肯定。
她可不要被逼着生崽子。
靖王爺以爲是兒媳婦安慰自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嗯。”
他很清楚,他差不多已經油燈枯盡了,也就這幾天的事情了。
還是他身體底子好,換成別人,早就去見閻王爺了。
“世子,給王爺熬一碗小米粥。”凌肖肖把慕容秀拉到一邊輕聲說道。
“我爹喫得下嗎?”慕容秀懷疑的問。
“可以,熬的稀一點,放點紅糖。一小碗就行。”凌肖肖吩咐着。
趁着王爺紮了針以後恢復了一點點精神,趕緊給他補充些能量。
“不行的不行的。”王妃在邊上聽見了,慌忙過來阻攔,“之前給他餵過粥,全部吐掉了。”
“之前喂的不是小米粥吧?”凌肖肖肯定的問。
“嗯,也就一小碗白米粥。”
“小米粥不一樣。”凌肖肖解釋道,“暖胃的,對王爺的病症有緩和作用。”
“那我先下去準備。那藥也要晚上喝嗎?”慕容秀問道。
“是,先喝點小米粥,再喝藥。”凌肖肖說完,揉了下肩膀,“來個人帶我去休息吧。”
身上都酸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