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的雖然是吊帶的睡裙,可吊帶不窄,領口也不低的好吧。
這在現代就是件無袖連衣裙而已,至於這麼一驚一乍嗎?
凌肖肖忍不住捉狹的笑道:“你這是幹嘛?我身上又不是沒穿衣服。”
話音剛落,就見慕容秀鼻子下慢慢的流出了一道紅色的液體……
流鼻血了?
凌肖肖詫異:都說自己腦子裏齷齪的人,纔會把別人想的齷齪,這傢伙該不會是腦補了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吧?
她扯過被子,將自己包裹的緊緊的,憤憤然說道:“你趕緊走吧,還是別跟我呆在一間屋子了。”
哼,還以爲這傢伙有多清高呢,原來也是個色鬼!以後堅決要跟他保持距離!
三年後離開,我還是要追求我完美愛情的,純潔的身心必須交給自己心愛的另一半。
慕容秀哪裏敢睜眼?
他閉着眼摸索着走了出去,又啪的一聲,用力將門給關上。
慕容秀站在門外,看了看月色下的院子裏微微搖曳的樹影,再看着手裏擦下來的鼻血,有點不悅:我這是怎麼了?
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失控。他有點懵,無法面對這樣的自己。
凌肖肖第二天起來,就被告知慕容秀出門去了,要好幾天後纔回來。
她切了一聲,心知這傢伙是心虛了。
走了正好,她可以毫無障礙的捯飭自己的小院子。
於是,之前幫忙的那一撥人又被碧草喊了回來。
四天後,看着院子裏一茬茬種下去的藥材,凌肖肖終於滿意的嘆了口氣。
京城是什麼地方?
京城是高消費的地方,也是美人爭奇鬥豔的地方!
她要開發一些列美女用的護膚品,走高端路線,高價出售!
她要利用在京城的三年,賺的鉢盆爆滿。
人在京城卻不好好賺錢,那是傻子。
那幾個幫忙的人中,凌肖肖又留了兩個看着乾淨整潔的大嬸和一個記憶力不錯的中年大叔下來。做護膚品還是要有人手的,她動動嘴動動腦就行了。
還有兩個人沒被留下,委屈的都流淚了。
凌肖肖沒轍,安慰了很久,許諾過段時間還會找他們的,這才勉強離開。
那拉氏這幾天也忙,她忙着給大兒子找媳婦。
她明顯感覺到,人走茶涼。小兒子承襲王爺之後,大兒子更不被人看好了。現在她連跟媒婆見個面都難了。
她厚澤臉皮上門去找幾個媒婆,對方也是推三阻四的,說是會留意,有合適的一定給她。
那拉氏氣得心頭直冒火。
雖然自己家男人王位沒了,可她家怎麼說還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富豪吧?
可惜老爺低調,一直千叮囑萬叮囑,財不外露財不外露。
不然她早就對外嚷嚷了:哪怕我男人不是王爺了,我大兒子也是個妥妥的富二代!嫁給他子孫幾輩子的錢都不用愁。
每天信心滿滿的出門,每天碰一鼻子灰回來。
連續出門七八天,那拉氏徹底的放棄了。
“我不甘心啊。我兒子有才有貌,又有錢。至於找個籍籍無名的女子嗎?一個兒子就算了,兩個兒子都這樣,我在京城還怎麼擡頭?想到我孫兒的外家是窮苦人家,我就受不了。”那拉氏拳頭握的緊緊的。
“可我看新王妃好像也還可以,不是那麼的沒修養。”洪嬤嬤小心翼翼的說道。
凌肖肖治好了王爺,讓洪嬤嬤刮目相看。
那拉氏可能帶了點偏見,沒看到人家的好。可洪嬤嬤天天跟凌肖肖會見着面,越看越覺得這女子知書達理,謙遜不造作,待下人也t恤。
洪嬤嬤覺得,凌肖肖比那些所謂的大家閨秀要好。
想來她家的家教也是不錯的。
“這才哪到哪啊?”那拉氏重重嘆了口氣,手撐着額頭,心累不已。
“我們靖王府需要的是一個能當家做主的,能應付外面的風風雨雨的主母。小門小戶的女子,差太遠了。娶了她們,我們靖王府就完了。”
花嬤嬤見王妃這麼說,也點頭不語了。
老王妃說的不無道理,作爲王府的主母,除了自己聰明,還要有能力應付內外所有的事宜。
光是靖王府裏面,就有近二百號人了。這些人的喫喝拉撒和人員調度管理,都需要本事。
還有京城大戶人家時不時要舉辦的各種聚會宴會,以及皇宮的各種節日宴會,王府的當家主母是必須要出席的。
屆時不光是社交禮儀,還有面對不同人士的態度,以及針對他們各種挑釁的應對,都是考驗主母的水平能力的。
她代表的就是靖王府的臉面,一點馬虎不得。
可是,凌肖肖行嗎?不光是老王妃那拉氏打問號,洪嬤嬤也打問號。
京城就有這麼多頭疼的事情了,更不用說各地還有很多店鋪,很多莊子,以及涉及到的幾千號人……
現在商鋪這些是交給慕容秀打理的,若不是那拉氏自己算術太差,這些對賬說什麼的,本來應該是她的事情。
之前他們是計劃等慕容秀娶妻後,就全部交給慕容秀的妻子的。當家主母管賬,是習俗。
可現在慕容秀娶的人是平頭百姓凌肖肖,估計她算術根本不會。這擔子看來還是要繼續壓在慕容秀身上了。
凌肖肖若是知道他們這麼想,要樂死了。
姑奶奶學中醫是被家裏逼的,學數學可純粹是愛好。前世她參加了大大小小的奧林匹克競賽,從國內一路勝到國外,最後在全世界的奧林匹克大賽上還拿了個金獎。
若不是無奈一定要繼承凌家的中醫衣鉢,她早就去做數學家了。
不過,哪怕她數學再好,慕容家的賬本,她還是不想去碰的。
靖王府的賬目?這個跟她凌肖肖有毛關係?她只是個匆忙的過客而已,最多借一下寶地,做做護膚品發發財。
太傅府上。
林韻詩看着林太傅拿回家的聖旨,整個人都不好了。
忍不住高聲尖叫起來:“爺爺,你怎麼能答應這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