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馬車裏,小腹酸脹疼痛的很難受。她疼的冷汗直流,哪怕是身上蓋着厚厚的被子,還是渾身冰冷。
真是悲催啊!
沒想到原身居然是痛經的?還這麼嚴重。
不知道是不是跟剛來時朱婆婆在原主身上潑的那幾盆冷水有關係?
越想越有可能,那天可是大冬天啊!
早知道就自己多準備些藥材備着了。千算萬算,就是算準了自己可能會短命。
碧草沒有經歷過痛經,可她好姐妹有痛經的,她知道很痛苦。
她手足無措的看着凌肖肖:“王妃,是不是要給你個湯婆子?”
“有嗎?”凌肖肖有氣無力的問着。
“我找找。”碧草有些慌亂,在馬車裏找了好久,並沒有看見。
“王妃,我去外面的馬車上找找。”碧草說完就慌忙爬下了馬車。
慕容秀見大丫和碧草兩人慌里慌張的,疑惑的過去問:“怎麼回事?”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碧草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回答道:“王妃她肚子痛……”
慕容秀再次用漂移的腳步來到了凌肖肖那裏。
掀開簾子,就見凌肖肖一個人躺在那裏,額頭都是冷汗,整張臉鐵青色的,嘴脣煞白。
凌肖肖艱難的擡眼看向慕容秀,嘴脣抖了抖,沒力氣說話。
脆弱的模樣,讓慕容秀心頭一緊。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心疼的說道:“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
凌肖肖無力的動了下嘴角,虛弱的靠在了慕容秀的懷裏,嘴巴乾的都裂開了:“我……”
她輕輕的呢喃剛出聲,想把自己來例假的事情告訴慕容秀,卻被慕容秀攔住了:“好了,別說了。今晚我在這裏陪着你。”
慕容秀伸手輕輕將凌肖肖的眼皮子撫下:“好好休息。”
躺在慕容秀溫暖滾燙的懷抱裏,凌肖肖冰冷的身軀好受了一些。眼睛被手掌蓋住,很快就昏沉沉的了。
“慕容秀……”她鼓起勇氣說:“你的手,能不能借一下?”
“手?怎麼借?”慕容秀疑惑的問。
“我肚子冰冷,跟冰塊一樣的冷,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放我肚子上?”凌肖肖閉着眼懇求道。
話音剛落,慕容秀滾燙的手就伸到她的腰間。
被熱乎乎的手放着,肚子的疼痛減輕了些,凌肖肖明顯舒服了不少,漸漸昏睡了過去。
等大丫和碧草趕回來時,就見凌肖肖靠在慕容秀懷裏,整個人軟啪啪的,縮在被子裏,遠看就跟不存在似的。
而慕容秀則靠在馬車上,眼睛緊盯着懷裏的凌肖肖。
“王爺,”大丫膽怯的看了慕容秀一眼:“王爺您去休息吧。我們來照顧王妃。”
“是啊王爺,您可要保重身體啊!“小七突然跳出來喊道。
這王妃一看就是得了什麼不得了的大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會傳染?他們家小王爺可別被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沾染上。
“大丫,碧草,你們換個馬車。”慕容秀沉着的命令着,“小七把我的被子抱過來。”
“薑湯?是她說的嗎?”慕容秀緊盯着大丫問。
“是的、”大丫膽怯的回答着。
“爲何喝薑湯?王妃有沒有說自己得了什麼病?”
“王妃說過的……”大丫尷尬的低下頭。這麼尷尬的話題,她一個黃花閨女,哪裏敢跟他提啊!
“碧草!”慕容秀又看向碧草。大丫還是個小丫頭,不知道怎麼會打人。
“王妃這是……”碧草邊膽怯的看了看四周,上前一步,輕聲道:“王妃應該是來了例假。”
大丫在邊上急的跳腳,瞪着碧草:怎麼能把姐姐的隱私事情到處亂說呢?
馬車裏,一聽是來了例假,慕容秀尷尬的將凌肖肖微微推開。
凌肖肖被人聲吵醒了,皺着眉擡眼看向衆人。身後的溫度有點淡去,她又下意識的靠近了過去。
少女溫軟的身體一靠近,慕容秀渾身一繃,僵硬的停留在原地。
“薑湯給我。”少女微微沙啞的聲音響起。
大丫慌忙將手裏的碗遞了過去。
凌肖肖乏力的伸出手,卻被慕容秀一把塞回了被子裏。
慕容秀咬牙接過薑湯,送到了慕容秀的嘴邊餵了起來,嘴裏不客氣的埋怨道:“一點力氣都沒有的,還想拿碗?”
凌肖肖的頭髮已經被冷汗弄溼,她趴在慕容秀的懷裏,小口小口的將薑湯喝完:“多謝王爺。”
第一次遇見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乖巧的不行的凌肖肖,慕容秀有些心疼:“薑湯還要嗎?”
凌肖肖無力的搖了搖頭。
慕容秀將碗交還給大丫:“剛纔你們誰說去找湯婆子的?有嗎?”
“王爺,是我。”碧草馬上道:“婢女沒找到。”
“我馬車裏有。”慕容秀吩咐道,“去把熱水灌進去。”
獨自抱着凌肖肖在馬車裏坐了一會兒,他還是將凌肖肖抱回自己那裏、他的馬車裏還有火爐子,都可以用起來幫小丫頭取暖。
凌肖肖昏沉沉的睡了好久,醒來就發現自己還在慕容秀的懷裏。
她掙扎着離開:“不好意思啊。”
慕容秀見她要離開,臉色也很不好:“怎麼,就這麼嫌棄我?”
“不是……”凌肖肖尷尬道:“是我想要上茅廁了……”
慕容秀的臉騰的紅了:“我去把碧草喊來。”
古人的例假就是麻煩,凌肖肖的裙子都有些弄髒了。在碧草的陪伴下,她換了衣裳。
“王妃,小七可討厭了。”碧草邊幫她整理着新換的衣裳,邊發着牢騷。
“哦?小七怎麼討厭了?”凌肖肖輕聲問道。
“他一定要說您患了大病,”碧草撅着嘴,生氣的發着牢騷。
“呵呵,隨便他去吧。”凌肖肖一笑而過。
“王妃,他可壞了,他跟小五兩個人在暗搓搓的商量,想讓王爺離開您呢。幸虧被我聽見了。
王妃娘娘可要小心他了,以後他遞過來的喫食,輕易不要入口。這傢伙怕是肚子裏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