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蒼天啊大地啊!來道雷將我劈死吧!我怎麼有這麼過分的兒媳婦啊?
果兒今天在她靖王府被當衆這麼下面子,回去她怎麼跟自己孃家人交代?凌肖肖哪來的膽子,敢這麼欺負她這個婆婆?
碧草過去打開包裹,魅力膏非常顯眼的露了出來,然後是一張銀票和一些首飾。
凌肖肖大致看了一下,點頭道:“嗯,差不多。”
何止差不多,簡直是多了很多。
凌肖肖滿意的點頭:這兩個暗衛辦事能力不錯。回頭跟慕容秀說一下,給他們漲漲薪資待遇。
她將魅力膏拿在手裏,給邊上的溫碧芸看:“這個被人接觸過的,不知道有沒有細菌,我回頭重新送一瓶給你。”
溫碧芸還在擔心着凌肖肖被那拉氏趕出去:“肖肖,我不要緊的,你先把事情處理好。跟你婆婆好好說說……”
“凌王妃,我想知道,您哪來的魅力膏?”暖玉從邊上出來,咬牙說道。
果兒毫無戰鬥力,就這麼被凌肖肖打敗了,她不站出來不行了。
“據我所知,魅力膏千金難求,還要提前幾個月排隊才能買到。我聽說小王爺一個月給你的零用錢也就一百兩,去處你其他開銷,怕是沒有什麼剩餘了吧?”
暖玉一副貼心的樣子:“還是說,王妃姐姐動用了王府裏的公用銀子卻不自知?”
那拉氏的眼睛很劍一樣,一下子刺向了凌肖肖:“凌肖肖,你解釋一下!”
暖玉提醒她了!若是凌肖肖隨意動用了靖王府的錢財,她就不是被休這麼簡單了。幾十大棍,甚至送入大牢,都是有可能的。
那拉氏越想越有這個可能。
不然如何解釋,凌肖肖給了自己那麼多的魅力膏?
她知道自己二兒子賺了很多錢的,那些錢有些入了她經手的公賬,有些進了慕容秀另外一本公賬,作爲其他開支。
一直以來,他們家的賬目就很公開透明,不管老大老二老三還是做父母的,該多少就是多少,該公家的就是公家的。
凌肖肖很可能從那個不爭氣的老二慕容秀手裏,拿到了一大筆錢,然後全部給了胭脂坊,這才能讓她經常買到魅力膏。
想到慕容秀把錢偷偷的都給了這個臭女人了,那拉氏心頭憤恨不已:“凌肖肖,你最好能解釋清楚。你之前給我的那麼多盒魅力膏,到底都是怎麼來的?”
那拉氏翻臉不認人的樣子,讓凌肖肖無法相信。
一直一來,她覺得這個婆婆雖然有點自私,但總體還是好的。所以她才心甘情願的把寶貴的魅力膏給到她。
“夫人。”凌肖肖不由得冷笑連連,“我前後一共給了您多少魅力膏,您還記得嗎?”
“我哪裏記得!”那拉氏第一反應就是斥責,“怎麼,你想提醒我,一共拍了我幾次馬屁嗎?”
凌肖肖說完,看着那拉氏,冷靜的問道:“夫人難道就沒想過,爲何每次您一提要求,我馬上就能拿出來給您?”
“你說呢?”那拉氏心虛的高聲叫着,“是不是你給了胭脂坊一大筆錢?是不是你許諾了胭脂坊什麼好處?告訴你,我們靖王府是不會承擔你在外面惹下的禍的。”
“天吶,肖肖姐姐長的這麼好看,你是不是……是不是跟胭脂坊的掌櫃有什麼……”暖玉的聲音直接蓋過了那拉氏,見衆人都被自己吸引過來,她掩飾的看了看四周,伸手捂住嘴,“對不起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您別多想……”
“你想讓人誤會,我跟胭脂坊的掌櫃有一腿?”凌肖肖打斷了她的裝模作樣,“有話好好說,別這麼裝腔作勢躲躲閃閃好不好?”
這個暖玉,比果兒還讓她噁心。
“肖肖姐,我沒有這麼說啊,您別生我的氣好嗎?”暖玉紅了眼眶,“我知道你在靖王府不受人待見,日子難過,在外面找個能聊得來的人開解心思也是需要的。可是,那掌櫃年紀畢竟是個壯年男子,姐姐您又美貌動人,跟他關係太近,是否不太合適……”
“暖玉姑娘!”碧草聽的火大,“你別血口噴人!”
“我哪裏血口噴人?我這不是擔心肖肖姐不懂事,無心犯了錯嗎?我這是擔心她,希望能提醒她,免得被外人誤會了呀。”暖玉捂着胸口輕聲辯解道。
“娘,這個暖玉,是不是您想給慕容秀做妾的?”凌肖肖直接無視她的白蓮花做派,直接問那拉氏道。
那拉氏真的無法理解,凌肖肖怎麼就能做到當衆這麼理直氣壯,毫無表情的問她的。
她不是應該暗地裏哭泣,求着自己求着慕容秀不要納妾的嗎?
不過,暖玉是她看中的兒媳婦,爲人端莊懂禮,相貌又好,再又是她孃家的姑娘。這麼完美的姑娘,讓她做妾,那拉氏是絕對捨不得的。只能給她做兒媳婦,兩個兒子隨便哪個都行。
“不是。”那拉氏堅決的回答。
做正妻,當然不是做妾。她回答的毫不心虛。
暖玉緊張的看了下那拉氏:姑姑爲何這麼說?她難道從來沒想過讓我嫁給慕容秀的?
凌肖肖纔不信她這個邪!
不想讓暖玉做她的兒媳婦?那對暖玉這麼好乾什麼?背地裏送了暖玉不少好東西,以爲她不知道嗎?
“那母親把她留在身邊,是想認她做女兒,還是想她在京城找個好人家?”凌肖肖諷刺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