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秀看着懷裏縮成一團,時不時的打着小呼嚕的凌肖肖,認命的將她扶住,調整好位置,讓她睡的跟那個舒服點。

    剛剛扶好,就見凌肖肖吧唧了一下嘴巴,嘴角留出了口水……

    慕容秀哭笑不得,只能拿出手帕,細心幫她擦掉她。

    這丫頭,對自己是越來越信任了啊。

    “小七,放慢速度。”慕容秀扣了扣馬車壁,對外輕聲囑咐道。

    “是,公子。”

    馬車的速度漸漸放緩,最後,跟步行差不多……

    碧草忐忑的坐在小七邊上,時不時的看一眼小七。

    小七敏感的覺察到碧草的眼神,臉漸漸泛紅,坐的更加筆挺了。

    碧草思前想後,開始開口問道:“小七,皇上是個怎樣的人啊?你平常跟着王爺出門,外面的人是怎麼說皇上的啊?他性格脾氣怎樣?爲人怎樣?”

    若是皇上是個蠻橫不講理的,或者殘暴的,那王妃不就糟糕了?碧草的雙手交握,捏的緊緊的。

    小七的繮繩猛然一緊,差點剎車:“你一個丫鬟,關心皇上做什麼?”

    他突然雙目圓睜:“臭丫頭,你不會是去了趟皇宮,看上了皇上了吧?”

    他急的都結巴了:“我我我說碧草,你你你你可別犯糊塗啊!皇上九五之尊,豈是你能肖想的?去了趟皇宮,就做美夢了?沒想到你也是個欺貧愛富的人!”

    “呸呸呸!你纔看上皇上呢!”碧草趕緊啐他。

    “不是就好。”小七鬆了口氣,上下打量着她,“你看上也沒用,不會有戲的。皇上纔不會看中你呢,你長的不好看,身材也一般。”

    碧草氣的用力擰了下他的手臂:“我長的不好怎麼了?我是喫你飯了還是花你錢了?你喫海水長大的啊?管的真寬!”

    小七的臉微微泛紅,嘿嘿笑着,也不掙脫。

    “哼,小七,我告訴你,從此後我倆絕交了!”碧草越想越生氣,鼓着臉轉過頭,不看小七。

    虧的她把小七當好友,有什麼事都會跟他說,沒想到他會這樣誤會自己。她是欺貧愛富的人嗎?她是想攀龍附鳳的人嗎?小七把她碧草當什麼了?

    碧草越想越生氣,眼眶都紅了。

    小七見她真的生氣了,有點慌:“碧草,我剛纔是一着急,亂說話。你別不理我啊,你打我罵我都成,行麼?”

    “哼!”碧草用力的哼了一身,背朝着小七。

    “我給你買京城最好喫的燒麥,行麼?”

    “哼!”

    “那我給你買城東的大餅,你喜歡的口味,行麼?”

    “我還要李記燒餅。”

    “好好好,我明天都給你買來。”

    “你以後不能再這麼羞辱我!”

    “不會了不會了,碧草是個人美心善踏踏實實的姑娘,從不趨炎附勢,從不眼高手低。”

    小七拍了很久的馬屁,總算把碧草哄好了。

    碧草吸了吸鼻子,轉頭瞪着他:“下次若是再誤會我,我真的不理你了。”

    “嗯,我再誤會你,你踢爆我的頭。”

    碧草噗嗤一笑:“我踢爆你的頭作什麼?又不會多一文錢。”

    “那我把我的月銀都交給你,你幫我保管。”小七舔着臉趕緊跟上。

    “啊?你的月銀,給我做什麼?”

    “我怕我存不住錢啊。每次跟着王爺上街,看到好的總是忍不住想買,往往買回來又發現是多餘的。就這樣,我的月銀從來沒能存起來過。”小七可憐兮兮的說。

    “哈,怪不得你到現在都沒能娶上媳婦,原來是還沒存夠銀子啊。”碧草捂嘴直樂。

    小七頓了頓,咬牙道:“那從今天開始,你幫我管住錢,行不?”

    “行啊,我管錢是很厲害的。放心,我肯定不貪你的。”碧草自豪的拍了拍小七的肩膀。

    小七:“……”

    你貪吧,全部貪了纔好。

    馬車一路磨嘰,回到靖王府時,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凌肖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自己在慕容秀的懷裏。

    “呀……對不起啊。”她趕緊坐直身子,看了下馬車外,“到了啊?”

    “嗯。”慕容秀掀起簾子,踏在小七放好的馬凳上先下了馬車,再回身牽着還沒睡清醒的凌肖肖下來。

    “小王爺,您可算到了。”管家面露焦急,“有個蘭王爺來找小王爺,等了很久了,在前院的大堂裏。夫人也等了很久了,讓王妃一到就過去。”

    “蘭王爺是來找王妃的。”慕容秀一聽就明白了,牽着凌肖肖的手往前院的大堂趕去。

    “小王爺,老夫人已經等的着急了,要不讓王妃先過去一趟?”管家在後面催促道。

    那拉氏已經摔破了好幾個杯子了,若是知道小王妃回家後先去忙別的了,肯定更加生氣吧?

    “不急。你跟母親說一聲,就說王妃要先去蘭王爺那邊治病。”慕容秀知道母親喊凌肖肖幹嘛,也就是府裏那些婆媳矛盾,和其他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蘭王爺的父親等着治病,那些事都可以放放。

    管家糾結的離開。

    自從小王爺承爵,他這個管家就越來越難了。老夫人抓着管家權不肯放,偏偏小王妃雖然出身低微,可卻又不是個肯低頭服小的軟弱女子。搞得老夫人不能萬事順心如意。

    “靖王爺,靖王妃,下官多有得罪。”蘭王爺見了他們,匆忙起身行禮。

    “是我們讓你久等了。”凌肖肖趕緊道。

    心想也不知道這慕容秀怎麼搞的,明明從皇宮出來天色還早的,現在回家都這麼晚了。是不是趁我睡着了,這傢伙去溜灣子去了?

    讓碧草帶上藥箱,凌肖肖拉着慕容秀,上了蘭王爺的馬車。

    沒辦法啊,爲了避嫌,慕容秀一定要跟着。不然你一個人妻,跟着一個時臣走了,外面的唾沫星子能直接把你淹死。

    那拉氏聽管家回話後,氣得有砸了幾個杯子:“賤人!我的話也敢不聽?管家,趕緊去把淩氏給我拉來!”

    “母親。”慕容之坐在一邊,皺了皺眉頭:“淩氏給蘭王爺的父親治病,是在宴席裏就講好的。若是不去,反而失約。我們靖王府向來講究信譽,有什麼事等她回來再說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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