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依然每天一大早就過去,喂藥按摩,聊天散步,到傍晚才離開。
第三天,她剛到潘家莊門口,就見潘員外在門口候着。
“寶兒好了很多,這幾天辛苦夫人了。”潘員外激動的上前迎接。
“會越來越好的。”凌肖肖被碧草扶着跳下馬車。
“你你你……”潘員外見到轉過身的碧草,愣住了。
“潘員外,就是你想的那樣。”凌肖肖笑着承認。
“原來夫人您就是神醫……”潘員外激動的一下子紅了眼眶,拱手行了大禮:“多謝神醫!”
“噓……”凌肖肖調皮的做了個禁聲的動作,“保密哦……”
潘員外忍住哽咽點頭:“好的好的,老朽一切聽夫人的。”
女兒這次懷孕,人消瘦了很多不說,還有各種不舒服,命都差點去了半條了。
他真的好怕,怕女兒因爲生孩子有了個好歹。再多的錢,也換不來女兒的健康啊。
幸好,遇上了女神醫。
潘員外覺得,這都是女兒的福報。他打算回頭再多做些善事,寺廟那邊也要多捐獻點。當然,給神醫的報酬自然更不能少。
潘寶兒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了很多。
凌肖肖給她診脈後,鬆了口氣:幸好她睡的是玉牀,無意中消除了點毒性,才讓她順利解毒。
凌肖肖刷刷刷寫下了藥方:“明天開始,換要喫。”
“爲什麼?”潘寶兒有點不情願,“姐姐的藥丸我喫的很舒服的,我可以繼續喫嗎?”
凌肖肖見屋子裏沒有其他人,看着潘員外正色道:“老伯,你女兒的身體折損的蠻厲害的,我需要隨時診脈換方子調理。”
“神……夫人儘管放手去治,一切按您的來。需要什麼,夫人儘管提。”親眼看見女兒快速恢復,又知道了凌肖肖就是那女神醫,潘員外完全成了她的粉絲。
潘寶兒遲疑的問:“姐,你會看病的啊?”
“嗯,會。”凌肖肖點頭,“你爹把你交個我了,你等下收拾行禮,跟我走吧。”
“啊?爲什麼?”
“因爲,我需要時不時的調整你的藥方子啊,還要給你開藥膳,還要按摩,你忍心讓我每天這麼辛苦的馬車來回嗎?”
潘寶兒馬上搖頭:“不不不,姐姐太辛苦了我捨不得的。那我去住姐姐家好了。”
“好,你先讓人收拾行李,我跟你父親再說幾句話。”
凌肖肖支開了潘寶兒,這才正色對潘員外道:“潘老伯,我跟您說實話吧,你女兒是中毒了。”
咣噹一聲,潘員外手裏的茶杯,掉地上摔了個粉碎。
“你說什麼?”潘員外嚇得臉色慘白。
女兒是他的心頭肉,是他的一切啊。若是阿寶中毒出事了,他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您沒聽錯,您女兒潘寶兒,這次懷孕後,被人下了毒藥。我上次在寺廟裏就發現了,這幾天我讓她喫的藥丸,就是給她解毒的。”凌肖肖淡定道。
“您放心,現在她的體內的毒素已經解了。接下去好好調理,應該可以把身體調理回來。”
潘員外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這毒,應該是府裏的人下的。”凌肖肖直白道,“你女婿有問題。”
潘員外又是一個驚嚇:“你怎麼知道是我女婿?”
凌肖肖把之前在寺廟裏遇到那渣男抱着丫鬟阿紫,還有給阿寶請的不靠譜的大夫這些事,一一跟潘員外道來。
“根據這些情況,我猜測,阿寶中毒,跟你女婿,應該是有關係的。”
潘員外的臉煞白。
“做我家的女婿,不好嗎?他何必要去傷害阿寶?”
“潘伯伯,要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做入贅女婿,雖然喫穿不愁,可畢竟沒有話語權。如果他成了府上的主人,豈不是更好?”
潘員外整個人懵了。
他沒想到,女兒千挑萬選,居然選了個毒蛇白眼狼。
“潘伯伯,這件事情,暫時先不要告訴阿寶。”凌肖肖建議道,“我怕她情緒激動,不利於胎兒。”
潘員外深深嘆了口氣:“你說的在理,那我就先瞞着阿寶。”
“嗯,您也要小心那個人,還有叫阿紫的丫鬟。”凌肖肖提點了一下,就起身告別了。
“阿寶在我那邊應該安全。就是服侍她的人,您這邊還要再安排一下。”
“沒問題,我讓嬤嬤跟過去。哦。就是之前見過你的那個嬤嬤。”
潘員外畢竟究竟沙場,在凌肖肖帶着阿寶和那個嬤嬤去了凌府之後,立刻就安排渣男女婿去外地辦事,又讓那個叫阿紫的丫鬟,去了偏僻的別苑。
雖然他對凌肖肖說的這番話還有些懷疑,不是百分百全信。可跟女兒的健康和安全比起來,他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潘員外很客氣,直接給了凌肖肖五千兩銀子,說是女兒在她那邊居住的費用。
老闆客氣,員工自然也努力。凌肖肖自此將潘寶兒當成了太上皇一樣照顧。
三個月後,潘寶兒的兒子呱呱墜地,六斤重潘小包,從出生開始就被凌肖肖單方面認定爲乾兒子了。
作爲童裝點的老闆,她當仁不讓的讓潘寶兒在她店裏購買了全套的童裝和其他嬰兒用品。
而每天都過來的潘員外,看着襁褓裏的外孫,激動的就差跟全世界宣佈了。
“阿寶,有沒有覺得,小包長的很好看啊?”老人很較真,一定要所有人都當面說她的外孫很好看纔行。
潘寶兒看着正在努力喫手,臉色跟紅番薯似的嬰兒,不屑的癟癟嘴:“爹,很醜的好吧。我都不相信這就是我的孩子呢。”
別人家的孩子出生的時候怎樣的她不知道。但她真的覺得自己的兒子很醜的。以前有多稀罕多期待,現在就有多失望。
“咦,這你就不懂了。小孩子剛生出來的時候,都這樣的,紅彤彤皺巴巴的,跟個小老頭一樣。”潘員外笑着將嬰兒換了個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