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超好的她,特地讓人將房間重新佈置了一下,還放了不少鮮花。
今天可是她新生活的開始,必須隆重,生活需要儀式感,此刻,她希望能有後世走紅毯的感覺。
碧草去了大半個時辰,才慢吞吞的回來。
她也不知道爲何,明明王爺在府裏的,一聽說王妃要找他,就各種推脫,又是手頭的事情沒忙完,又是等下出門有急事。
各種推脫。明明以往都是巴不得長好幾條腿的。
偏偏王妃下的又是死命令,讓她一定要把王爺喊過去,可惜她軟磨硬泡了好久都不行。
“王妃,王爺說他現在沒空。”碧草嘟着嘴蔫巴巴的說道。
“他沒空?”凌肖肖也納悶,這傢伙這幾天不都是閒得很的嗎?天天在她眼面前晃悠來着。
怎麼事到臨頭,又沒空了?
“那他說什麼時候過來?”凌肖肖皺眉問道。高昂的情緒被打斷,她一腔熱情的準備,碰了個軟釘子,有些不爽呢。
“王爺沒說。”
“他在哪裏?”凌肖肖打算親自去找他。
那可是她心心念念盼了三年的協議終止啊。一是她可以恢復自由了,二嘛,自然是她即將有一大筆進賬,o(* ̄︶ ̄*)o,嘻嘻,想想就美滋滋。
關係到錢的事情,凌肖肖向來不馬虎的。
“剛纔還在書房來着,這會兒應該出門了。”碧草有點悶悶不樂。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做好,是不是有點辜負王妃這麼久的教誨?
“出門了?”凌肖肖停住了腳步。
人都不在家了,那就沒辦法了。只能等他回來咯。
“跟門房說一聲,看到王爺回來了,馬上來通知我。”
“是。王妃,要不我今天都在門房候着吧。”她要親自等到王爺回來,自己沒完成的任務,總歸要自己親自做好的。
“你?”凌肖肖噗嗤笑了,“你在門房呆着,誰幫我做事?”
碧草尷尬的用腳尖蹭了蹭地板:“是我沒做好。”
王妃都把房間打扮的這麼好看了,應該是想跟王爺好好的浪漫一下吧?
碧草越發覺得過意不去:“我應該跟王爺說一下,您在迫切的等他的。”
“不關你的事情。是王爺沒記住今天的重要日子。”
凌肖肖覺得這事要怪自己,應該提前通知他的。
人家可是個王爺,又在全國有那麼多的生意,突然忙碌起來也是正常的。
“對了,王爺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沒說。”碧草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她可是特地問了好幾遍了,王爺黑着臉就是不回答,她也沒轍了。
凌肖肖點點頭:“行吧,你去忙吧。他晚上自然會回來的。”
自從她住到凌府,慕容秀就跟靖王府不存在似的,天天都住在這裏,感也趕不走。
那拉氏和老王爺倒是派人來找了幾趟,也不知他怎麼打發的,反正就是不走。
人家可是特地買了隔壁的院子的,地方夠大,對自己也確實有幫助,凌肖肖也隨他去了。兩人住在一間相當於兩間大的屋子裏,倒也相安無事。
自從林韻詩開始管錢,慕容秀就不往靖王府裏送錢了。
對自己的父母的質問,他可是理直氣壯的:我賺的錢,自然是要交給我自己妻子的,哪有做小叔子的賺錢給大嫂花的道理。
老王爺兩夫妻派人來說了幾次,都遭到堅決拒絕,人也不願意回去,說要跟妻子一起,兩人只能作罷。
靖王府畢竟底子厚,哪怕沒有收入,也不是不能過日子的。只是比較摳摳搜搜,不能大手大腳罷了。
林韻詩沒想到慕容秀這麼厚臉皮,她不得不時不時的貼補自己的嫁妝進去,人前風光強顏歡笑,人後氣的要吐血。
“有事”離開凌府的慕容秀,滿臉鬱悶的來到茶館,和好友一起喝悶酒。
他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他就是故意躲的。
明明自己長的這麼英俊瀟灑,這一年對凌肖肖也算是夠好的了,什麼都以她爲先,不知爲何這女人就是一心想要走。
夏承澤坐在對面,驚訝的看着慕容秀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你這是受了哪門子刺激了?”
慕容秀是個很淡定,也可以說很有自制力的人,向來雲淡風輕,運籌帷幄。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失控。
“承澤,我完了。”慕容秀兩眼放空,又是一杯酒下去。
“怎麼回事?我能幫你什麼?”夏承澤緊張的住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喝。
“是不是生意上出了什麼問題?還是朝廷上那狗崽子又對你下手了?”
見慕容秀沒回答,夏承澤着急了:“我早就跟你說過的,不能太仁慈不能太仁慈,那狗東西向來陰狠毒辣,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毒藥。”
慕容秀嗤笑了一聲:“那狗東西,我還不放在眼裏。”
人都以爲狗皇帝把他拿捏住了,其實他根本是懶得計較。只要狗皇帝不敢掐住他的命脈,他靜悄悄的賺錢,瀟灑的過日子,不香嗎?
幾個隨從和好友,都以爲他應該把那狗皇帝給卸了,自己來。可他們哪裏懂啊,他喜歡的是閒雲野鶴,瀟灑自在的日子。
他纔不要坐那高位上,天天操心個要死,365天,就沒有一天是舒坦安心的。
天還黑着就要起來去上朝,辛苦一天,到了晚上還要籌謀跟哪個女人睡才能對當下有利。
人人都羨慕皇帝身邊美女環繞,可那麼多美女,又有哪些是真心想喜歡他的?而做皇帝的更慘,哪怕不喜歡,爲了平衡時局,也要裝作很喜歡她的樣子。爲了哄女人開心,更是要喫壯y藥……
比鴨子還累!
鴨子好歹也能有收入,做皇帝可是既要付出體力,還要付出金錢……
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淚啊。
慕容秀覺得,自己是傻了纔會去做皇帝。
那些做作的女人,他想想就起雞皮疙瘩,還要裝模作樣的抱着她們這樣那樣?
嘔!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