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很拽,從來不會主動跟女人套近乎,最多也就是看見美女多看幾眼罷了。
而且平時他倆基本都是同時出現在外人前面,那些女人都衝着自己來了,根本沒好友什麼事兒了。
猛然間這傢伙說出來這麼多姑娘的姓名,他很驚訝。
夏承澤哀怨的看了他一眼:還不都是你惹的禍?
“被人每天在耳邊唸叨十幾遍幾十遍對方的名字和家世,你還能記不住嗎?”
自從知道慕容秀成親了,他母親就天天逼着他相親。還三天兩頭的在他面前說那些姑娘的好。好像全京城的姑娘都隨便他挑選似的。
慕容秀很不厚道的笑了:“不錯啊,豔福不淺。”
“這福氣還是給你吧。”夏承澤苦悶的很。
他現在都不敢回家了。
母親成天跟個蒼蠅似的,在他耳邊嗡嗡嗡個不停。還時不時的把別人家的小孩抱過來,在他面前晃悠,動不動就流眼淚,說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孫子出生。
平時爲人正直的父親,居然也不打岔,由着母親胡來,他真是醉了。
“那這些姑娘,你有沒有中意的?”好友畢竟年齡也到了,慕容秀還是關心的。
自己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保不齊明年就抱娃兒了,若是好友到時候還是孤單一個人,他也是會不好意思的。
“娶誰不都是一樣的?”夏承澤嘆氣道,“我也被我母親逼着見了幾個姑娘,一個個矯揉造作,無趣的很。我想想以後每天要面對着這樣的人,就身無可戀。”
夏承澤苦悶的很:“你說,人爲什麼一定要成親呢?像現在這樣,每天瀟灑自在,天馬行空的,不好嗎?好好的弄個不相干的女人來管束你,在你面前時不時的嘮叨,還把你辛苦賺到的錢偷去她孃家,還要天天吵架,你說,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嘛?有必要嗎?”
慕容秀樂了:“誰跟你說的,每個女人都這樣的?”
“那還用說?我們身邊的女人,哪個不是這樣?人前都帶着副假面孔,我看了都覺得累。”
“也不一定都這樣的。”慕容秀嘴角不由得勾起。
想到凌肖肖俏皮可愛的模樣,他滿臉都是溫情。
“我怎麼覺得你春心萌動了?”夏晨澤湊到好友面前,疑惑的問,“老實交代,那個女人是誰?”
“她很可愛。”慕容秀兩眼都是溫柔的光,“她聰明,有靈氣;雖然弱小,卻自強自立,從不想着依附男人;她也很護短,對自己的親人很保護,若是得罪了她們,她就跟小貓似的跟你張牙舞爪;
她明明醫術高超,卻從不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也從不在外炫耀。她很真實,而很善解人意,跟她相處,很舒服,很愜意,很放鬆。”
夏承澤嘖嘖幾聲:“慕容秀,你得了啊!哪有這麼好的女人。你這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啊,被你美化成這個樣子,你真的完了。”
世間的女子,哪個不是依附男人生活的?
女人嘛,不都是在家相夫教子,做些家裏的事情。
做姑娘的時候,寫詩作畫彈琴,一個個好有才情的樣子。成親後呢?馬上現了原形了,除了錢就是權,俗的不能再俗。
夏承澤忍不住打斷慕容秀的夢幻:“我跟你說啊,女人成親後,都是一個樣的,哪怕婚前表現的再好,名氣再好聽,都是假的。咱現實點,找個家世好的,長相好的。以後對你有幫襯,孩子也不難看,就得了。”
夏晨澤自以爲對婚姻看的還是很透的,這也是他遲遲不想成親的原因。
成親後的男人,徹底的失去了自由了。像現在這樣,隨時約好友出去把酒狂歡?難!
慕容秀皺眉:“夏晨澤,你怎麼跟個小老頭似的?”
一個男人,若是對婚姻沒有了一點美好的盼頭,那太可悲了!
“我哪有?我這是看的明白。少點幻想,纔會少點痛苦。我也就是跟你說說,換別人我還懶得提點呢。”
“夏承澤,我怎麼感覺,你被女人傷過?”慕容秀狐疑的看着他。
他怎麼對愛情一點都沒有憧憬?這不正常啊。
夏承澤的眼眸垂下,掩去了眼裏的情緒,拿起酒杯喝了口酒:“怎麼可能。”
慕容秀也懶得再問,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跟凌肖肖的事情。
“老夏,你幫我出個主意吧。”他除了夏承澤,他也不知道跟誰商量了。
“什麼事?”
“我跟凌肖肖的婚姻協議,今天到期。”
“好事啊!”夏承澤用力拍了下桌子,衝着慕容秀舉起酒杯:“預祝你抱的美人歸。”
“什麼亂七八糟的。”慕容秀橫了他一眼,“幫我出個主意,怎麼讓這個協議作廢。”
“怎麼?凌肖肖想反悔?我就知道你當初這麼做有點懸的。你這麼有財又有貌的男人,她哪裏捨得放棄。”
“你倒是想的美。”慕容秀知道苦笑道,“是她想終止協議,幾個月前就想終止了,是我不肯。”
“怎麼可能?這女人怕不是欲情故縱吧?就你這樣的,是個母的都捨不得放棄的啊。”
這話聽的,怎麼就那麼不爽呢?慕容秀的臉越來越黑。
“我想跟她做真正的夫妻,想追求她,你幫我問問你表弟吧。”慕容秀覺得自己必須一次性把話說完說明白。不然對面這傢伙歪樓到哪裏去了都不知道。
夏承澤呆愣了好半天:“你不跟她和離,她還不肯?慕容秀,你不會還沒跟她做真正的夫妻吧?”
慕容秀的臉紅了起來:“那當然,本來就是協議的假夫妻,我們都是很遵守合約的。”
“合約個屁!”夏承澤忍不住起身,在小小的包廂裏走了好幾圈。他要被慕容秀氣死了。
給了那女人這麼高的身份那麼好的生活,還答應給她那麼多錢,卻連一點好處都沒撈到,慕容之這不是蠢嗎?
難怪那凌肖肖肚子裏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