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當天晚上,凌家一大家子人,莫名其妙的被要求穿上新衣裳——都是慕容秀安排人剛買的,打扮一新的出席宴席。
熱乎乎的酒菜,擺了滿滿的三大桌,但是凌家人並不是都喫的很開心。
突然來了這麼一下子,他們有點害怕。
馮氏悄悄湊近問身邊的女兒:“肖肖,爲何好好的突然擺酒席,還要穿新衣服?”
凌肖肖羞紅着臉,隨便找了個理由:“你女婿賺了一筆錢,他開心,想花。”
總不能跟父母說,自己之前的婚姻是假的,現在纔是真的,今晚算是真正的喜酒吧?那二老還不打死她?
古代女人哪個不把婚姻看的很重。
馮氏信以爲真,滿臉笑容的轉頭,跟旁邊一直等信的凌老二複述了一遍女兒的話。
凌老二鬆了口氣:“那就好。”
女兒一直不住在婆家,他總覺得心裏不踏實。還好,是女婿賺錢了,不是散夥飯就好。
凌老二這纔開始放心喫菜。
很快,凌老頭子和老婆子都知道了,兩人也放下心來。
沒多久,凌小花,凌志和凌小鵬幾人也都知道了。
凌志坐在椅子上扭捏了好久,盯着慕容秀看了好半天,心裏的小人打架了很久,終於鼓起勇氣,紅着臉走到慕容秀跟前,舉起酒杯,結巴的問道:“王爺,草……草民敬您一杯。希望您以後多關照,能帶草民一起賺錢。”
他都快二十了,娶媳婦的錢還沒有,心裏好急啊。看靖王爺又是請客又是送衣服,他覺得自己真蠢,早就應該讓王爺提拔一下的。
跟着靖王爺,還怕沒飯喫?
凌志說完這句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就卸掉了。他害怕的手直髮抖,杯子裏的酒晃來晃去。
慕容秀頓了幾秒,舉杯示意道:“多謝堂兄。”
既然是妻子的兄弟,也是他的家人。之前沒怎麼在意,以後要多關照纔是。凌肖肖的親人越強大,對她越有益處,在母親面前也多點力度。
凌志沒想到靖王爺居然喊他堂兄,頓時激動的手腳都不知道放哪裏了:“不敢當,不敢當……”
凌志同手同腳的回了自己的位置,坐在椅子上發呆。
凌小鵬見哥哥敬酒了,自然不肯落後。
他騰的起身,走過去抓起凌肖雲的手,一起往慕容秀面前走。
“靖王爺,肖雲哥哥先敬您,完了小弟再要敬您。”凌小鵬說着,將一杯倒好的酒塞進凌肖雲手裏,笑嘻嘻的推到慕容秀的面前。
“弟弟,乾了這杯。”慕容秀高舉起杯子,跟凌肖雲的杯子碰了碰,隨後來了個一口悶。
凌肖雲眯了眯眼,探究的看着他。見他喝完了,這才舉了舉杯子:“姐夫,希望您和我姐姐一輩子恩恩愛愛和和美美。”
隨即,他將杯子裏的酒喝完。
慕容秀頓時看着小舅子順眼了不少:“哈哈,承你吉言!”
一屋子的人,就小舅子會說話。也難怪他能高中。
“肖雲,梁太傅那邊,我可以幫你約一下。”
梁太傅是非常出名的先生,曾經教過三任太子。朝中大臣受過他教育的更是數不勝數。
梁太傅的名聲在外,凌肖雲自然是知道的。聞言眼睛一亮,終於誠心舉杯:“多謝王爺。”
“我是你姐夫,咱一家人,不客氣。”慕容秀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舅子凌肖雲聰慧過人,他以後將是凌肖肖最大的仰仗,自然要出大力幫扶。
放開了肚皮喫喝,男人們都喝的醉醺醺的,女人們也有點微醺。
凌肖肖坐在牀頭,尷尬的不知道怎辦纔好。
這屋子裏不知何時,已經被佈置成了新房的模樣。
她隱隱有些猜測,今晚怕是躲不過的那一關的了……
“娘子,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良宵苦短,你我早點梳洗就寢吧。”慕容秀關好房門,扶着凌肖肖去隔壁沐浴……
天已大亮,凌肖肖渾身跟被車碾壓了似的,哪哪都疼,哪哪都酸。
“慕容秀!”凌肖肖氣得咬牙,“你就不知道節制一下?”
正面反面這樣那樣的,一晚上的雲雨還不夠,一大早剛睜開眼又來……
她好無語……
這人機器做的嗎?就不會累的?
想到今天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做,凌肖肖欲哭無淚:起不來啊怎麼破?
慕容秀神清氣爽,早已穿戴整齊,溫柔的摸了摸凌肖肖的臉:“娘子,你今天就在牀上好好休息吧。”
凌肖肖憤憤的一把將他的手拍開:“都怪你!”
慕容秀輕笑一聲:“是,多怪爲夫。到晚上娘子再好好懲罰我吧。”
凌肖肖被他說的臉通紅,轉過頭不想睬他了。
果然男人是不能開葷的。
慕容秀溫柔的幫凌肖肖蓋好被子:“我已經讓廚娘做些雞湯了,特地讓加了紅棗,補血的,等下你喝了再睡。”
凌肖肖又惱怒又羞澀,急的一把拉起被子,蓋住了自己的頭,不想跟這騷男人說話了。
“碧草,肖肖身體不舒服?”門外傳來馮氏着急的聲音。
“怎麼到現在還沒起牀啊?是不是昨晚喝多了?”
“岳母大人。”慕容秀開門出去,恭敬的行了個禮,“娘子昨晚喝多了,今天就讓她好好休息吧。”
馮氏作爲過來人,一眼就看出來慕容秀的精神頭跟平時不一樣,明顯是喫飽喝足了。
她暗自嘆了口氣:“行,那就讓肖肖好好休息吧。王爺您跟她說一聲,店裏的事情讓她別擔心,我們自己會安排好的。”
慕容秀溫和的點頭:“辛苦岳母了。”
馮氏在門口猶豫了一會,還是轉身走了。
女兒現在也不知道是否方便見她呢,她還是避避嫌吧。
慕容秀卻在門口站着,眉頭緊蹙,好半天不動彈。
“慕容秀,你……”凌肖肖在屋子裏看着他糾結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要進去,還是要出去?”
慕容秀轉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凌肖肖很快回過味,嚇得一下子縮進了被子裏:自己這是說的什麼虎狼之詞?